《《被迫成為失憶死對頭的假道侶》》第115章

尤其在他回想起那個幾乎與正常無異的村落后。

要是、這些玉俑的體內,也曾經有過和他一樣被困在其中的靈魂,可在最后卻隨著時間,不得不消逝,這該是一種怎麼樣的絕望啊。

就算是白春生也知道,這樣不健全的神志,即使真的能有下輩子,恐怕也只能做個傻子了。

白春生不敢再想下去了,他這才正正經經的開始琢磨自己怎麼才能脫離這層困住他的玉俑。他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龍族的魂淵,聽說魂淵內有一盞命燈,可活死人肉白骨,用它去照見人的影子,就能瞧見這人一生遇上的、沒遇上的全部因果。

可惜這東西是龍族至寶,非嫡系不可見。就連能見的嫡系,也不過只能見到一盞靠著珍獸油脂而燃的分燈。除去它的火焰傳自命燈外,能做些召回魂魄的小事外,根本沒什麼稀奇的。

——想也知道這是死路一條。

白春生再不想碰見沈玉瑩那莫名其妙的瘋婆子了。

可想到這,白春生就再沒了頭緒,他在心底嘆嘆氣,回過神,才發現燕一已經拎著他走出了剛剛的那間密室。

對尋常修士來說兇險非常的遺跡秘境,對燕一來說,簡單得就像是在自家后花園中散步似的。

剛剛燕一走過的是一間偏殿,他繞過好似長著牙齒的黑石板,和在花蕊中開滿密密麻麻細小人臉的牡丹花海,繞著宮殿的河水是黑色的,河底似漂浮著一眼望去數不清的白骨。

他慢悠悠地逛過一圈,這才提著白春生,從花園走到主殿。

主殿并不大,三面墻上都空空如也,正對著的墻面正中央上有一個小孔,似乎是掛過什麼東西,又早已被取下。

比起偏殿足以讓人震撼的奢華,這兒寒酸得讓人忍不住落淚。地上放著一個蒲團,正前方有一個木制的小案子。

案子上收著一個細長的錦盒,和一個制式簡樸的蓮花香爐,香爐上插著一支沒有燃盡的香。

燕一才打開正殿的門,這支沒有燃盡的香再度燃燒了起來。

花園的風吹進了殿堂,白春生的視線似乎被什麼東西模糊了一瞬,等他能再度看清,他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了長長的紅紗,這些紅紗包圍住了他與燕一,風吹起紅紗,就像是吹起一個又一個被束之高臺的秘密。

軟椅、香案,靠向窗的地方掛著一個金鑄的籠子。

軟椅上坐著個人,可惜被紅紗遮擋住了視線,一切都在朦朦朧朧中看得迷迷糊糊的。

有風。

有風從很遠的地方吹來,這才吹起這層紅紗。

這人慵懶地靠在軟椅上,手中似乎還持著一把圓扇。眉目清俊似遠山青黛,膚如白玉照霞,兩頰白中透粉,含羞帶怯。見燕一呆愣在原地,他抬起原先半闔著的眼睛,凝著水光的眼睛似映著太陽的湖水瀲滟地泛起碧波,嬌嗔道:“你怎麼才來呀?”

被提著的白春生如遭雷劈,許是心情過于激烈,他竟也晃動了一圈

要是能動他早就嚷嚷起來了。

這、這、這靠在軟椅上的不是他嗎?

他、他自己怎麼不穿衣服!

不是,不是,這個偽裝成他模樣的壞東西,怎麼可以不穿衣服!

太傷風敗俗了!

“他”不害臊嗎?多害羞啊!

要不是不能動,白春生頭一個要殺滅了這不知道從哪兒跑來偽裝成他模樣的魔物,再捂住燕一的眼睛,警告他不準亂看。

可白春生現在只是一個小鴨子玉俑,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偽裝成他模樣的魔物,赤著腳,光|裸著身體,走到燕一的面前。

燕一問:“你怎麼沒穿衣服。”

“白春生”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他皺起眉目,委屈道:“可是小鴨子本來就是不穿衣服的呀,我不穿。”

白春生聽得恨不得破口大罵:滾你媽的小鴨子,他才不是呢。這壞東西才是小鴨子,這壞東西全家都是小鴨子。

燕一沒說話,他嘆了口氣,看看面前的“白春生”,又看看他提著的白春生。

還是走過去

他徑直地穿過了面前的軟椅,循著記憶,摸到了蓮花香爐的位置,摁滅了那柱突然燃燒起來的香。

白春生好似聽到耳邊有什麼破裂的聲音,束縛著他的玉俑開裂,掉下一片片玉屑。

燕一把白春生放在手上,用另一只手幫他剝開束縛著他的外殼。

白春生軟乎乎的坐在燕一的手上,燕一覺得他手上就像是坐著個會發熱、還會叫的棉花團。

棉花團拍拍翅膀,特別激動的喊:“剛剛那個可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

燕一屈起食指,輕輕的敲了敲白春生的小鴨腦袋:“唉,你可真是,不開竅的小鴨子精。”

作者有話要說:    白春生:“你是怎麼知道那不是我噠?”

燕一:“簡單,我知道我做夢都夢不到這樣的好事。”

場景描述是萬妖宗的摘星閣啦,白白的元嬰有時候會蹲在鳥籠嘰嘰呱呱。

所以之前白白看見小燕的鳥籠,他還挺奇怪:“你的元嬰也喜歡蹲鳥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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