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總有一日,把你踩在腳下。
燕一看了白春生一會兒,平靜的說:“我可以,你自然也可以。”
白春生跟在木傀儡向前走的腳步停住了,他沒想到燕一這樣的回答,整個人都愣住了。“撲通”、“撲通”,白春生猛地推了身側的燕一一把,又偷偷的后退了一步。
“怎麼了?”燕一奇怪的問。
白春生扭過頭,生氣的說:“都怪你,說什麼怪話!”
他蒙頭繼續走,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燕一傳音問他哪里又惹他生氣了,白春生權當自己沒聽見。
等快要走到后殿傳送陣的位置了,白春生才悄悄的攤開自己的手,看到了自己紅透的指尖、手臂。
他把自己的手偷偷的藏在袖子里。
哎呀,做人就是這點很不方便,還好能戴著面具。
作者有話要說: 白·倒打一耙·春生
PS:晚上剛剛拜年回來,可能明天還會稍微改一下。如果細分情緒的話,可以解釋的一點是白春生其實潛意識非常希望能得到燕驚秋的認可。(部分細節可能要下個地圖才會有了。)
換而言之,白春生其實非常崇拜燕驚秋,他的極端敵視源于他的極端崇拜。
馬上要換新地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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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鹿門城外有鹿臺(四)
后殿依舊是用漢白玉鋪作的地板,黑色的法陣更像是用墨筆畫上去的。傀儡停在了法陣前,再度融入了一根柱子的影子中。
白春生和燕一一個前一個后,后者現在還不明白白春生在生什麼氣。他想了想,猜測白春生是不是覺得他滿嘴空話、不切實際。
確實,無論是渡劫期的長平道人,還是現在這洶涌的天下大勢,想也和他倆沒什麼關系。
燕一本想偷偷去牽白春生的手,但很可惜,白春生這會兒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法陣,他眼神里滿是迷茫,倒是還記得把他的手藏得嚴嚴實實的躲在袖子后。燕一沒找到可乘之機,只好認真的思索等會到了碧波靈界該怎麼哄他的小道侶。
恰好傳送陣已經被啟動,黑色的法陣暈出藍色的光。
這光芒越來越亮,最后變作了近似白色的光芒,吞沒了肉眼能見到的一切。
白春生還在為自己的反常而感到氣憤和丟臉,他愣是慢了好幾拍,才察覺到好不對勁。
在亮到足以讓人的頭暈的白光中,那個被他放在儲物袋中的靈鴉傀儡仿佛活了過來似的,從他的儲物袋中自己解開封印,然后鉆了出來。
靈鴉的黑色在一片白光中顯得極其醒目。
它拍拍翅膀,“嘎嘎”地叫了兩聲,然后大笑著說:“時間到啦。”
白春生眨了眨眼睛,沒有運行傳送陣時常有的頭暈目眩,只一眨眼的功夫,雕梁畫棟的宮殿就變成了一個看上去似乎都是“人”的小漁村。
之所以說這看上去似乎都是人,是因為白春生沒有察覺到這些“人”身上的人味。
天上的太陽垂直西山,一派日暮黃昏的景象,天邊僅有的幾縷云都已被染作了晚霞的模樣。
白春生遠遠看過去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靠在熱鬧巷口賣豬肉的屠夫,因為這屠夫正在賣力地吆喝。
這屠夫身穿紅衣,手里握著把巨大的砍刀。臉上涂著白色的細粉,兩頰上甚至抹了兩團怪異的紅暈。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會有的裝束。
白春生下意識想要調動靈力,瞬間,他再度發覺到自己似乎被某種規則限制住了全部的實力。現在的他,幾乎已經變得與普通凡人無異。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白春生滿腹疑惑,他唯一能想到的是這應該與最后靈鴉的變動有著分不開的聯系。說不定是靈鴉騙了他與燕一,前往長留山根本不需要去找,只要攜帶著靈玉山傀前往碧波靈界,這靈玉山傀就會帶著他們自動前往長留山的遺跡之內。
想通了這一點,白春生不得不提起萬分的注意力。
要知道照靈玉山傀所說,但凡手持其進入長留山就有資格競爭傳承,而這道傳承這麼久都沒有被人繼承,其中兇險可想而知。
白春生再度仔細的打量起對面街道上的人,不僅是這個屠夫看上去極其的奇怪,就連站在肉鋪前買肉的大娘也是類似的裝扮,只不過卻穿了身麻布的白衣。
再往后頭瞧,一溜長街上,滿滿當當的人,熱鬧得像是中域元宵節時的燈會,可細瞧越看越覺得不大對勁。
青色的瓦片,白色的墻,涂著紅漆的屋柱。就連掛在長凳上的漁網,都是顏色分明的綠。
這些顏色亮得白春生有些反胃。
本該抱劍待在他身側的燕一不見蹤跡。
白春生琢磨了會兒,見遠處的天即將漸漸變暗,覺得自己該四處瞧瞧,找些破局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