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做出血脈結晶的要求極其苛刻,首先必須是修為必須在化神期之上的靈獸,再者此靈獸要心甘情愿將自己的血脈抽出作為結晶。
前者倒也好說,但要做到最后一條可就難了。畢竟是心甘情愿,而但凡生靈將死,卻要為后人做嫁衣,總會帶些怨氣。一旦沾染上一絲怨氣,這可就是功虧一簣了。
想通之后,白春生就一丁點都不害怕了。
他干凈利落的抽回自己的手,還不露痕跡的在自己的腰間的衣服上擦了擦,搖頭晃腦裝模作樣的問道:“你現在應該不怕了吧?”他狡黠地眨眨眼,薄薄的眼皮,靈動的眼睛。黯淡的光照在白春生的臉上,他看上去就像是在發光。
見證了一切的燕一:“……”
剛才不還撒嬌著要牽手親近嗎?
這會兒怎麼又不要了。
人的貪欲只會越來越大,想來妖也是如此。
應該是牽手已經滿足不了愛他極深的白春生了,他在向他索取更多。
難道
燕一懂了。
白春生這是在要親親。
兩人離得很近,燕一側過頭。
不太好意思的在白春生耳側,輕輕地“啾”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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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風月渡江海(五)
“……”
怪誰?
怪燕驚秋。
能怎麼樣呢?
什麼辦法都沒有。
該死。
白春生不說話,像是觸電般地顫了顫。他學聰明了些,明白和燕一說這些是沒什麼用的,正在對自己重復循環播放自己早上想好的那番話:……忍一忍。
白春生的眼睛如秋水含睛般的望過來,燕一的心也好像跟著顫了顫。
他悄悄的往外走了些,燕一思考過了,現在他與白春生正處在愛情最美妙的地方,曖昧而迷離。為了保持這樣的美妙,需要有個擁有強大自制力的人,時刻警惕此刻兩人的距離,決不能快速過線。
燕一悄悄的看了白春生一眼,這只貪圖享受的小鴨子他是指望不上了。果然,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他自己。
白春生:“……”
他頹唐的嘆了口氣,看看燕一,只好勸慰自己:就當是養了一只很黏人又不知趣的人類寵物。這樣想想,白春生心里好受多了。甚至開始遐想,若是燕一得寸進尺,他變回原型讓他撓撓自己背脊上柔軟的羽毛也不是不可以。
萬妖宗一些比較喜歡被順毛的妖獸,就會豢養這些人類小寵,燕一就是他豢養的人類小寵。
——哈哈!
白春生又精神奕奕地開心了起來。
燕一對此渾然不知,還以為白春生的反應比較遲鈍,現在才知道要高興。
各懷心思的兩人繼續向前沒有走完的道路,白春生看到的那一抹紅光越來越濃郁了,他打了響指,被他握在手上的那串金剛念珠一顆連著一顆地在昏暗的礦洞中發出了淡黃色的光暈。
雖然之前有猜測是壽元將近或者是已死的老龍,但還是謹慎做事的好。
在金剛念珠的照耀下,礦洞盡頭的場景一覽無余的映入眼簾。
礦洞的盡頭是個足有十引寬、八丈高的巨大洞穴,長度因為被巨龍的身軀阻擋,因此難以肉眼推測。
土壤大多已被老龍的血液浸濕,在地面生出了亮晶晶的結晶。結晶的狀態已經十分接近血脈結晶的模樣了,說明這頭龍氣息懸浮,顯然命不久矣。
龍威對人類的影響很大,蘇笑景當日應該是只在周圍徘徊了一圈,撿了塊血脈結晶就走了。
白春生舉起手中的金剛念珠,打量這只龍的模樣。這頭龍看上去有幾分可憐,身上水藍色的鱗片大塊大塊的脫落,頭顱上的發須被火撩燒了一塊,龍角也被人削去了一半。
渾身都是細小的傷口,正在不斷的出血又愈合。
最惹人注目的是龍腹部的巨大創口,幾乎隱隱可以窺見它幾乎被打碎的臟腑。
這樣大的創口,就算以龍族的自愈能力,也很難愈合了。在腹部的傷口正對著的地方,土壤上插著一把通體銀白的劍,這把劍周身的空間若隱若現,似乎在這,又好像不在這里,看上去很不簡單。
地面還有一個法陣,從龍腹流出來的龍血都被這個法陣所引,形成了一個極其繁瑣復雜的紋路,就像是刻在這柄劍上的一般。
不論是龍血,還是法陣,這些東西都正在滋養這把銀劍。
白春生心心念念的血脈結晶,不過是這把銀劍的附屬品。
白春生喃喃道:“難道是這把劍傷了這頭龍?”
燕一搖頭:“它腹部的傷口不是刀劍切割出來的。”
傷口很不整齊,更像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龍的前爪上,燕一走了過去,那上面還有它自己的血肉:“像是它自己剖開來的。”
“啊?”白春生轉念一想又覺得對,地面上的這些東西可都是毫無怨氣的血脈結晶,若是這藍龍被人重傷,必定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