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掌門高舉雙手,同時運行專門用來招回玉牌的功法。
泛著白光的玉牌晃晃悠悠的浮起,穿出一道從未聽過的陌生女聲:“從此以后,此地由翠微宮接手。”
“羽升宗每年供奉保持不變,火靈石朝貢增加兩倍。”
聽聞此消息,殿內的幾人皆是一愣。
片刻后,也不知道是誰機靈些,立即大喊道:
“謝謝使者!”
“這是我們的榮幸。”
老掌門將手一翻,收回了玉牌,重新高高的置回架子上。身后的幾位長老峰主,隨著羽升宗老掌門的吩咐,上香叩拜。
這幾人全都面色鐵青,但玉牌在上,不敢叫翠微宗的使者得知。
待總算處理好了一切,老掌門重新啟動殿內的封印法陣,將玉牌小心的封好,等待上級宗門的下一次吩咐。
等主殿的門被侍從慢慢地合上,徐隨風沉思良久后,緩緩開口道:“天清門出事了。”
他們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但總歸是件大事。
有人嘆息:“那豈不是……師祖怕是……”兇多吉少了。
但凡羽升宗升上去的修士,大多都會進入天清門。也因為這個,羽升宗知曉大世界的人,都對于上級宗門,還算有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歸屬感。
他們不知道天清門究竟出了什麼大事,但竟然能將下屬的嫡系宗門舍棄,顯然現在不會很好。
幾柱香后,有人問:“翠微宮的使者是否知道浮云山上出現了邪魔的事情?”
“她沒有提及,興許是我們傳達消息時,正巧趕上天清門出事,沒有人處理這件事。”
——后來羽升宗被翠微宮接管,只是翠微宮的新使者也沒太過關注羽升宗的事情,再度去翻看先前的信息就是了。
“要不要,再提及一遍?”
有人試探著問道。
這搞不好會釀成危及世界的禍端,那只邪魔至今尚未被抓到,總要大世界派出使者,將它逮住才好。
頭發花白,臉上的皺紋就像是樹皮那樣皺巴巴的老掌門慈祥和藹地笑了笑:“不必了。”
“我們已經將消息傳送過去了,至于有沒有處理——”
掌門咽下喉口涌上來的血氣,冷冷的道:“這就是翠微宮、這位新使者的事情了。”
他縮在袖子里的手正在小心翼翼的觸摸著一個白銀鑄就的令牌,這個令牌上刻著一個名字,是他在天清門做外門執事的妻子的。
現在這個令牌碎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春生(聲嘶力竭狀):人呢,來追殺燕驚秋的人呢?!
燕一:⊙ω⊙
白春生:( ’ - ’ * )
啾咪啾咪!
我來啦!
第41章 風月渡江海(三)
羽升宗內發生了什麼白春生自然是不會知道的,那日跟蹤蘇笑景回來,他就一直很不安。
他想要早日恢復,離開燕一,可惜又礙于實力有限離不開他。這碎石凡界內,白春生倒是可以大模大樣的當大王了,可他不甘心留在這兒。
白春生想回去。
白春生冥思苦想,第二天起床一睜眼,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假裝一切沒發生過吧。該怎麼樣,他還是先怎麼樣。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只好難得自欺欺人。
按他所想的,他沒有責怪斥責燕一,已經算是他人好心善了,燕一可不能再得寸進尺了。
白春生氣呼呼的從被窩里鉆出來,其實按照他的血氣程度,這點霜凍寒風算不了什麼,身上那床被褥根本不需要。
不過白春生圖軟乎,還是要鉆在里面睡覺。
燕一早早就起來了,他一天都很心潮澎湃。昨夜徹夜未眠,一早上再去了昨晚上回來的那座廢棄礦山一趟。
此刻正坐在桌邊飲茶,他見白春生慢騰騰地鉆出來,軟乎乎的鴨子一挪一挪地跳下床。燕一沒忍住走過去,趁白春生不注意,摸了摸白春生的背上柔順的羽毛。
白春生驚慌失措地“呱”了一聲。
燕一:“……”
燕一沒說話,但他的表情和眼神,完完全全的透露出他究竟在想了什麼。
白春生翻身變回人形,惡狠狠地瞪了燕一一眼。
該死,這個無恥之徒竟然越來越膽大了!
燕一臉皮極厚,他瞧見白春生的怒火,自動將其增色成了嬌羞。
他自然的越過了這件事:“我今日再去那礦山看了看,在蘇笑景與穆常洲消失的位置東南方五公里外,有個傾斜的礦洞。”
“他倆許是從那里離開的。”
燕一道:“昨日我們兩個都心煩意亂,并未關注這兩人,讓他們兩個跑了。”
提到這個白春生就要忍不住,他本因為燕一剛剛摸他背脊的事情正怒氣沖沖的背朝著燕一,這會兒想要轉回來指著燕一的鼻子怒罵他無恥。
結果轉回來后,看見燕一笑意盈盈的眼睛。
好家伙。
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不對不對,白春生揣測著,莫不是燕一正等著他開口舊事重提?如今他稍弱勢些,在往后的好長一段時間里都需要仰仗燕驚秋。
燕驚秋至今都還以為自己是他的同道摯友,昨晚發生那樣的事情,興許燕驚秋還對自己有些愧疚,所以就算是今早醒來也只敢忍不住摸摸他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