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時候沒親個夠嗎?”
怎麼一個都沒看上,非要來親他。
說到這白春生竟然還有點自豪,這些女修恐怕都沒有他漂亮,所以燕驚秋才一個都沒看上。
明明從前勢同水火,可現在失憶了,又說喜歡他了。
膚淺的家伙,呸。
燕一:“我失憶了。”
但白春生會這樣說,應當沒有騙人,許是他失憶前還沒和白春生確定下關系時發生過的事情。
燕一誠懇道:“我過去惹你吃醋實在不好意思,你不要生氣了。”兩人的重點一直沒有對上,燕一還暗自感慨道,白春生果真是思慕他已久,這才對那麼久以前的事情都念念不忘。
“誰吃醋了?”白春生本來還不怎麼生氣的,他一聽這話,勃然大怒:“我可沒有吃醋!你做什麼,都和我沒關系,誰在乎你娶什麼女修,又要和什麼人曖昧不清。”
燕一:“好好好,你沒有吃醋。”
白春生的醋意都要寫在臉上了,這不是吃醋是什麼。
燕一的這句話并沒有什麼說服力,因為他臉上的神情看上去就斷定白春生是在吃醋了。
白春生不服,隔了一會兒,才刻意道:“我喜歡你才會吃醋,我又不喜歡你,怎麼會吃醋?”
他揚起頭,滿臉得意洋洋:“你明白了嗎?”
欲蓋彌彰。
這個成語可以用來形容白春生想要掩蓋喜歡燕一的真相,結果反而將自己暴露得一覽無余的現象。
燕一一邊這樣突兀的想到,一邊隨口應道:“明白的。”
白春生滿意道:“你明白就好。”
兩個人絮絮叨叨說著閑話,慢悠悠的走回他們的洞府。
程越所說的大霧,確實肉眼可見的在山上繚繞。
從浮玉山脈起,就是這樣,一到夜幕降臨,滿山都是讓人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
洞府里干燥黑暗,白春生給柱子里的燈換上靈石,洞府內一下子就變得亮堂堂的了。
他把不久前辦置的床和柜子從儲物袋中拿出來,這些都是凡間的凡物,與他曾經在摘星閣中的擺設,根本不能比。但到了這樣的地步,白春生也不嫌棄。他鋪上柔軟的墊被,和毛絨絨的毯子,擺做適合自己窩在里面睡覺的樣子。
白春生先去洗漱,等做好一切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刻上床睡覺。
哪知白春生一回頭,看見了就緊挨在他床邊
側躺在另一張床上的燕一。
白春生冷哼一聲,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扇用金絲銀線繡著花月春風的屏風,隔在了兩張床的之間。
燕一:“……”
“等你治好了你喜歡男人的毛病,你才能和我一起睡覺!”白春生惡狠狠的說,誰叫這人竟然想要對他意圖不軌的。
——這小家伙怎麼會這樣要命。
燕一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逐漸步入主題#被迫成為失憶死對頭的假道侶#
#強扭的瓜好甜#
#虛情假意出真情#
白春生:燕驚秋一定是貪圖我這身漂亮柔軟的皮毛,誰叫我的原型是最漂亮的小鳥!
唉呀,我磨磨蹭蹭還是到了晚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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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風月渡江海(二)
躺在床上,白春生破天荒的第一次失眠了
還不是因為可恨的燕驚秋。
比起一開始的不知所措,他現在更加不知所措了。
這究竟要他如何是好。
白春生翻了個身,正對著那扇隔著他與燕一的屏風。上面金線繡著的大朵牡丹像是薄琰要斬他腦袋的刀,白春生覺得不吉利,他又翻了個身。
這次他正對著洞府的山壁,山壁上因為水紋而生出的裂縫就像是燕驚秋那把要砍他的劍。哎,晦氣。
沒辦法,白春生只好筆直的躺好。洞府的頂上烏漆麻黑的,也不是什麼好兆頭。
他還沒有過睡不著的時候,以往閉上眼睛就能呼呼的昏睡過去了。
都怪燕一。
除去失眠,這也是白春生頭一回開始想念沒失憶的燕驚秋。
至少燕驚秋聽得懂人話,也不打他的主意。
白春生在心中怒罵燕驚秋是變態。
白春生閉上眼。
白春生睡著了。
白春生砸吧砸吧嘴,開始做夢。他的羽毛極白,扁扁的嘴,藏在肚子下的腳掌,像團軟綿綿的棉花。
燕一聽到白春生隔著那道屏風正在翻來覆去的唉聲嘆息,他以為過會兒白春生會按耐不住與他聊聊天什麼的。結果燕一等了許久,也沒見白春生有什麼動靜。他再度坐起身,越過屏風,瞧見了睡得正香的白春生。
一副沒什麼心眼的模樣。
剛剛不還怕他對他心懷不軌嗎,這會兒功夫就睡得著了。
真是怪有意思的。
丑時,幽深的霧氣包圍住天南城,羽升宗就像是陷入沼澤的一片浮葉。
在最高峰的峰頂,高大巍峨的宮殿內幾千盞明燈常亮,往常人來人往要整日忙不停歇的侍從此刻連個人影也見不到。
宮殿中充斥著肅殺之意,羽升宗掌門人、幾大峰主長老,正恭敬地跪在主殿,等待天清門的修士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