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白春生也是這般的化神修為,他學習耗費了近半月的光陰。
白春生滿意的指著它對燕一道:“我做的怎麼樣?”
這可要比燕一先前變幻出的人臉好看多了。
燕一面色深沉的點點頭。
——一看就不似常人。
這恐怕就是白春生的目的所在吧。
沒有人對于廳堂內多出了一個看上去就不太正常的人,感覺到了任何異常。
白春生算了算時間,恐怕這些人要等好久以后才會發現它,對燕一說:“回去罷,今晚再看看。”
如果事情的發展不如他倆所想,白春生就放棄,換條道路再進這羽升宗,不再折騰了。
兩人正要回走,在廳堂外的小道上,見到了正在與一陌生男子爭吵的蘇笑景。
他今天換了一身綠衣,卻不顯得俗氣,在灰蒙蒙的秋日,還有幾分亮色,看上去明亮俏皮。
他倆是設置了幻境的,但這種水平的幻境結界對燕白二人根本無用。
有熱鬧可看,白春生就又來勁了。
這碎石凡界靈氣混濁,修煉了還要浪費精力排出濁氣,吃力不討好。也不知大世界是過于混亂還是平息了事端的緣故,仙靈冊也好久不更新。天驕榜上燕一與白春生的名字也早就不知道掉到了哪兒去,榜首成了天清門的方念河,當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到處沒有什麼新鮮事。
他可不如燕一,燕一什麼爛話本都能看得下去,白春生可就無聊了。
燕一正要走,白春生將他拉住了。
蘇笑景與穆常洲吵得不可開交:“我叫你不要來,你為何要來?”
穆常洲此人長相也是一副陰翳狠戾的兇悍模樣,他咬牙:“難道你要我看著你和你那好師兄雙宿雙棲?蘇笑景我可警告你,你根骨糟糕透頂,悟性也平平,若不是與我雙修,你連這煉氣的修為也沒有!”
“徐隨風不過金丹中期就能躋身羽升門的長老之位,你以為他靠什麼?他靠的是沐婷婷的姥爺是天南城最大的富商,天底下的黃金、靈石都要流經她姥爺的手一遍。”
穆常洲道:“我警告你許多次了,你要是還看不透,我勸你好自為之,祝你死后還能留個全尸。”
蘇笑景拿出一方手帕擦拭了下眼角,似有啜泣聲傳出,他身姿嬌弱,長相陰柔得恰到好處。本就生著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哭泣起來更是楚楚可憐。
穆常洲并未搭理他,說完后,掃了蘇笑景一眼,冷笑一聲徑直走了。
待穆常洲走后,蘇笑景又哭了一陣,等他確保這人真的走了后。蘇笑景也冷笑一聲,將手帕塞回袖口,翻了個白眼道:“管的還真寬。”
白春生看得目瞪口呆,燕一看著蘇笑景走遠的背景道:“這人許是花月春風體,可惜悟性確實不佳,入道不得其法。”
白春生是知道花月春風體的,這是一種低階的雙修道體,換作在合歡宮、翠微宮這類人人輔修雙修功法的地方,恐怕早就已經闖出自己的一片天了。
不過道體通常都很難認,除去修行特殊功法的人與專門用來辨認道體的法寶,幾乎沒人敢說自己可以百分百確認這就是這個道體。不過還有一種極其特殊的情況,可以辨認出來,那就道痕。
可是道體少有,擁有道痕的道體更是少有。
白春生問:“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燕一說:“我聞到在他的身上有股甜膩膩的香味。”
“哦?”白春生皺起鼻子也開始努力的嗅嗅,他沒有聞到,老實的說:“沒有。”
燕一說:“他右耳后有個亮晶晶的魚形道痕。”
白春生:“……”
為什麼這世界上會有人,居然拿故意逗他當樂趣。
不過,白春生好奇的問:“擁有道體的人,身上都會有這樣的道痕嗎?”
他一時起了好奇之心,白春生不是道體,他只聽說燕驚秋是。以白春生的親身體驗來說,好像是越稀有的越厲害,越厲害的越稀有,燕驚秋應該也有道痕吧,他的道痕是什麼樣的?
白春生有些想看看燕一身上的道痕,畢竟這是白春生沒有的東西。
但道體與道痕往細里分,就涉及到了修士的修為。
有的修士很介意旁人問這些,更何況這也牽扯到了隱私。問這種東西,燕一極有可能拒絕他。可白春生又好奇,他怕燕一拒絕。
白春生想了好久,才想到該如何佯裝不刻意的問:“如果你身上也有什麼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你可以悄悄的和我說嗎?”
比如像蘇笑景這樣,與常人不一樣的道痕。
因為想了很久,又羞于開口,白春生的臉都要憋紅了。
他怕燕一說錯,又提了一句:“……我指特別的。”燕一應該還不至于恬不知恥的說自己長得特別好看吧。
在燕一眼中,就是白春生正含羞帶怯的看著他。烏黑明亮的眼睛有些心虛刻意望向別處,眼角泛起薄紅,顯得明媚清麗。
他下意識以為白春生在挑逗他。
燕一:“……”
大白天的,說這些不太好吧。
要不是白春生加上一個“特別的”尾綴,燕一也不會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