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夠到蠟燭,何畢伸手去拿,一只手卻從背后伸出來,同他十指交扣按在床單上,季語聲笑著湊近,再次壓回到何畢身上,他的陰莖強勢地插進來,死死把何畢釘在床上。
何畢欲哭無淚地掙扎,卻怎樣都無法擺脫季語聲的力道,眼睜睜看著季語聲把蠟燭拿走。
季語聲咬著他的耳朵撒嬌:“怎麼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要我幫你啊,真可憐。我說了要你拿給我才可以射,現在是我自己拿到的,你說怎麼辦?”
何畢簡直想罵人,可季語聲一直頂他,他一開口就只能呻吟。
最后季語聲從箱子中拿出條絲巾,當著何畢的面把絲巾一分為二,他動作野蠻,撕扯時小臂上的肌肉緊繃著,何畢只得在心里感嘆美色誤人,任由季語聲綁住他的眼睛和陰莖。
鼻尖傳來熱意,他猜想是季語聲點燃了低溫蠟燭,何畢有點害怕,可季語聲卻不斷親吻他。
腿部的床墊凹陷下去,應該是季語聲跪在他的身后,他的陰莖又插了進來,何畢的視覺被剝奪,觸覺就格外靈敏,感受著堅挺陰莖上搏動的青筋。他期待又害怕,絲毫想不出季語聲會把燭液滴在哪里,又會是什麼感覺。
季語聲盯著何畢白皙脖子上的刺眼吻痕,蠟燭懸在正上方,他欣賞地看著何畢顫栗害怕的身體,看他抓緊床單的手指。
他真的越喜歡他就越想欺負他,越欺負他就越愛他。
一滴看似灼熱的蠟液承載著季語聲的惡意、嫉妒、以及他不講道理的破壞欲,毫無征兆地迸發在何畢的脖子上。
何畢渾身一抖,突然跪不住了,整個人趴在床上,五指收緊又放松,燒灼的痛意完全在他忍受范圍而之內,那滴蠟液死死扒住他的皮膚,覆蓋住的地方還有余熱,掀起一陣過電般的酥麻快感。
接二連三的蠟液依次滴落,直到完全蓋住陳狄留下的刺眼痕跡。
何畢完全不掙扎了,任季語聲為所欲為,脖子上的項圈被扯著收緊,他快要不能呼吸,身上酥麻,腦子也酥麻,季語聲還在發了狠地干他。何畢高高仰著頭,因喘不上氣而滿臉通紅。
在感覺快要死掉的那一秒,季語聲終于放開了手。
何畢先是感覺陰莖搏動兩下,接著什麼東西流出來,可過于明顯的快感已經讓他的大腦再無力去分辨。季語聲摟著他倒在床上,不斷親吻著他的臉頰與失神的雙眼。
何畢親昵地蹭著他,像依賴討好主人的小動物,小口地喘著氣。
大概有十幾分鐘的時間二人都沒有說話,何畢終于緩過來,摘下眼睛上的絲巾,小聲責備季語聲:“以后不能這樣了……太危險。”
季語聲乖順地嗯了聲,欲望被滿足后總是很好說話,他摟著何畢,也不知是真的在懊惱還是在哄人,他說他錯了,沒控制住,應該提前告訴他的,他又問何畢舒服不舒服。
何畢一怔,就自己剛才的反應來看,說不舒服恐怕也毫無說服力,于是他選擇假裝沒有聽到。季語聲像是早就猜到他的回答,把頭埋在何畢汗濕的肩窩里悶笑一聲。
何畢不舒服地掙扎。
“你射了?”
季語聲懶懶地嗯了聲,那聲音又聽得何畢全身都不對勁。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射進去了?”
季語聲怔了怔,意識到什麼,按住何畢的腰拔出來一看,避孕套皺巴巴地掛在他的陰莖上,里面的體液量比他平時射出來的要少很多。
“怎麼了?”
何畢看他神色詭異的厲害。
季語聲按住他,兩個手指插到濕軟的穴口里攪弄一番,乳白色的液體流出來,房間內迅速泛起一股精液特有的悶腥味。他又摘下套子二指順著一捋,沉默一瞬,無奈道:“我太用力,把套子弄破了。”
這下連何畢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臉上泛著熱意,在床單里悶聲悶氣道:“明明是套子質量不好,你那麼得意干什麼。”
季語聲笑笑沒說話,起身去浴室洗澡,何畢拽住他一只手,小聲道:“把我也抱過去。”
“等會兒。”
季語聲隨口拒絕,他又像摸小狗那樣摸了摸何畢的頭。
何畢一人躺在床上,回味著臨近窒息時的可怕快感。
這種陌生的性高潮體驗就像季語聲這個人,既危險又熱烈,讓何畢試過一次就上癮,理智上發出警告,警告要停止,可情感上卻一味無視著靠近。
光是這樣想著,何畢的身體又再一次熱起來,他閉眼躺在床上,學著季語聲的樣子去摸胸口的乳釘,想象著那是季語聲的手。
浴室的水聲不知何時停止,何畢壓根就沒有注意到。
季語聲裹著浴袍出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sub在沒有他允許的情況下,急促而又饜足地喘息,擰眉躺在床上,一手摸著自己的胸,一手揉著陰莖。
季語聲抱著胳膊獨自欣賞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才走上前擋開何畢的手。
“你在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