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語聲表情不變:“我要是說沒有,你是不是以為我拿你練手是個菜雞?我要是說有,你是不是更要反悔?我好像怎麼回答你都要不高興。”
何畢被逗笑了,他的身體在季語聲的安撫下放松下來,只要不看穿孔器,他就沒有那樣緊張。季語聲盯著何畢看了一會兒,接著突然起身,再回來時拿著那條紫色手帕,輕輕蒙住何畢的眼睛。
何畢跟他商量:“要不你把我手的也綁上吧,我怕我忍不住推你,萬一你扎歪了怎麼辦。”
季語聲拒絕。
“別害怕,你知道規矩的,只要你要求,我就會停下來,我不會綁住你的手,你可以隨時推開我,但我更希望你喊出安全詞。”
“你嘴里有一句真話嗎?”
何畢嘴尖牙硬,越是緊張,就越不肯示弱,他被蒙住雙眼,壓根意識不到現在是以怎樣的姿勢躺在季語聲的床上。胸口的衣服被季語聲掀開,洗澡的時候水溫有些高,整個皮膚白里透著粉,何畢這個人雖不愛運動,身上的肉卻很緊。
在何畢看不見的地方,季語聲的眼神有些變了,按在床上的手下意識握了握,最終他按捺住某種悸動,對何畢道:“給你打完,以后就不給別人打了。”
想要潰逃的念頭在一瞬間消失,何畢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他聽見撕開酒精棉的聲音,還來不及反應,右邊乳頭先一步體會到濕涼的觸感。床墊一松,是季語聲起身了,何畢什麼都看不見,不知道進行到哪一步,更不知道疼痛會什麼時候來臨。
何畢心想,還不如讓他看著。
季語聲的手按了上來,右邊的乳頭被人捏住,何畢的牙根不自覺咬緊,開始后悔季語聲為什麼沒有把他的手給綁起來,他現在就想推開他了!他乳頭有些癢,以為季語聲在拿針頭觸碰他,頃刻間如臨大敵,渾身緊繃。
“別害怕,還沒開始,我在用筆標位置。”
季語聲伸手在何畢腰間揉了兩把。
何畢跟著他的命令試圖讓自己放松,卻在季語聲起身去換工具的時候再次緊張,反反復復和自己的本能對抗著,他一面害怕,一面又對季語聲十分信任聽從,在無數個瞬間按下想要把季語聲推開的沖動,突然覺得陳狄的名字也沒那麼難以啟齒。
“其實也沒有很疼,你知道的,你只是太緊張了。”季語聲安慰著他,手捏著何畢的乳頭,他力氣很大,何畢痛得皺眉。
季語聲又那把帶孔的鑷子夾住乳暈,這次何畢痛得吸氣,身體不由自主地蜷起來,還以為這樣劇烈的痛感是因為針穿進來了,立刻就想拿掉眼罩去看。季語聲卻按住他,沉聲道:“別動,這是用來固定的。”
胸前一小塊肉被夾住,何畢眼淚都快出來了,居然還沒穿孔就這樣疼,這一刻他是真的想喊停,真的想喊陳狄的名字。
何畢下意識道:“季語聲……”
季語聲從后把他抱住不斷安撫,被他這樣一抱何畢就有了安全感,躺在季語聲懷里逐漸適應疼痛,繼而胸口有些癢,季語聲似乎在擺弄什麼東西。
“好了。”
何畢以為還要再疼一下:“什麼?”
他被季語聲平放在床上,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敢相信就這樣好了。
手帕被人摘掉,何畢感覺自己的睫毛濕了,等不及適應光線,就第一時間低頭去看胸口。
一開始以為乳釘要打在乳頭,沒想到季語聲卻打在乳暈上,何畢這才發現自己用究竟有多麼離譜,居然連打在哪里都沒搞清楚就允許季語聲這樣做。
但顯然季語聲的技術不錯,最疼的那一下是固定鑷子,何畢疼得天靈蓋發麻,穿孔時就像被蟲蟄了一口,沒有那樣難以忍受。
“我沒騙你吧,就是不疼。”
季語聲拿著棉簽,傷口有點滲血,擦了幾下就止住。
“這幾天不要穿太緊身的衣服,傷口不可以碰水,注意飲食,有什麼拿不準的就給我打電話,等下送你回去的時候順路買點護理液,每天都要用。”
聽著季語聲細心的交代,何畢突然無法面對自己腫脹的奶頭,只覺得看起來非常得驚世駭俗,他媽看見非得拿把刀砍死他,自暴自棄地往床上一躺,喃喃道:“我怎麼就鬼迷心竅了……”
季語聲跟著側躺下來,一手支著頭,看起來異常得意,眼里透著一股計謀得逞的狡黠。
何畢心里不服氣,說不上來哪里怪,總之看季語聲笑就非常不爽,又把手帕蓋回到臉上,眼不見為凈。
更重要的是他有些害怕,他就像一只聽話的小狗,季語聲給他甜頭他就被哄誘,季語聲把他按住他就不動彈,疼得要命想要掙扎,季語聲只用一個背后的擁抱就狡猾地把他降服住了,然后何畢就任人宰割。
擋住臉不是真的因為他不服氣季語聲的得意,是他害怕對方看見自己臉上的表情,他心想自己現在神情是不是就跟會所里那些sub看起來一模一樣。
何畢開始這一個小時中第一千八百次后悔,后悔自己不該打這乳釘,更不該心血來潮地想要嘗試公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