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有一本平元十三年劉霈買官的賬本,顧丞想不想要?”
顧瀲停下腳步,似乎在做抉擇。
知道劉霈買官是一回事,若能拿到劉霈當時買官的證據又是一回事,況且那賬本上,極有可能還有其他人買官的記錄……
見他猶豫不決,蒙面人繼續道:“送給顧丞的,不必拿什麼交換,也不必承我這個情,若顧丞想要,明日這個時辰,還來這里找我就是。”
“多謝。”顧瀲道了聲謝,推門出去。
二樓盡是招攬客人的姑娘,見顧瀲這樣一個俏郎君渾身濕透站在那里,一下子全圍了上去。
顧瀲左右閃避,巧妙躲開所有人,正要往三樓去,剛好同下來找人的榮英姚永昶碰了個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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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赫(得意):先往后瀟灑一仰,緊接著雙手搭在浴桶邊邊上,這個姿勢一定帥爆了,老婆怕不是要被我迷死了!
抱歉!兄弟們!今天出了點小狀況,來晚了_(:з」∠)_
第19章 顧瀲,這雕的什麼?
“顧丞!”榮英將顧瀲上下打量一遍,急急問道:“你沒事吧?”
這時姚永昶也湊過來,“本該立馬下來找你的,誰知榮大人一著急,竟然把墻上的機關給搞壞了。”
榮英漲紅一張臉,囁喏幾下,粗聲粗氣道:“這如何能怪到我頭上!我也是著急來救顧丞!誰成想機關還能拍碎了!”
顧瀲擺擺手,濕衣裳穿在身上并不好受,遇上樓間一道風,激得他微微哆嗦了一下。
“無事,明日再說,我先回去換身衣裳。”
他轉身下樓往后門走,快要出門時,被一個小丫頭攔了下來。
“顧丞,這是我們主子讓我給您拿的衣裳,主子說了,外頭風大,您裹緊些,小心著涼。
”
顧瀲低頭一瞧,竟是一件嶄新的兔毛厚氅。
他下意識拒絕:“替我謝過你家主子,但是不必了。”
誰知小丫頭也是個大膽的,上前一步擋在顧瀲前頭不叫他走,強行將大氅塞進了他懷里。
“主子說了,這氅都是揪了仔兔絨做的,以后就送您,不必還了。”說完直接跑開,三兩步就不見了人影。
顧瀲抱著大氅,上手一摸,果然比他那件兔毛毯子要軟許多,這樣大的一件,也不知要揪禿多少仔兔才能做成。
這樣一份心意顧瀲并不敢接,他生怕自己把兔毛氅弄濕,舉得遠遠的,等找到顧洋坐上馬車,額頭已經微微發燙。
馬車快速朝將軍府走,顧洋急得直接跟進來伺候。
“少爺這是做什麼去了?自己身子怎麼能如此糟踐?還未入春呢就裹著濕衣裳到處跑,手里拿了大氅為何不裹上,這衣裳就這麼金貴讓您捧著出來?”
顧瀲一聲不吭,任由顧洋幫他脫了衣裳,換了自己的兔毛毯子裹上。
“少爺哪里難受?想咳麼?還是又頭暈了?”
顧瀲搖搖頭,“沒什麼大事。”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沒忍住咳了個天昏地暗。
等咳完了,一把嗓子像塞了個風箱一般,一呼一吸之間發出陣陣微鳴。
他安慰顧洋:“我沒事,回去服了藥,早些休息就行。”
顧洋一言篤定:“少爺這身子,夜里還是叫太醫來守著才好。”
顧洋的話一語成讖,還沒等到后半夜,顧瀲就發起高熱來,好在太醫早早就在一旁守著,立馬上手施針布穴,忙活了近一個時辰才堪堪把顧瀲燙手的體溫降下去。
顧瀲醒時,第一眼看見的是自己臥房的花瓶,耳邊卻聽到了王德忠的聲音。
“這不是顧丞遲遲沒回宮,皇上急了,差我過來瞧瞧,顧丞病得可嚴重?”
“昨日十分兇險,好在叫了孟太醫提前過來。”這是顧洋的聲音,“我們少爺還睡著,不如待會兒再回宮,對了,皇上又是怎麼了?”
“顧洋。”顧瀲啞著嗓子喊了一聲,強撐著坐起身來,“不必待會兒,我起了,現在回宮吧。”
到了招英殿外,顧瀲老遠便瞧見兩個小太監正抬著一床褥子往外跑,他腳步一頓,問道:“這是……”
王總管從他身后附耳上來,深深嘆了口氣:“唉……皇上今早又遺了龍精。”
顧瀲:“……”腰子—
他只是一晚沒侍寢而已。
“孟太醫。”想了會兒,顧瀲突然出聲。
“臣在。”
“孟太醫能否給皇上開些……那種藥?”
孟太醫:“哪種藥?”
顧瀲:“可以讓皇上不舉的藥。”
孟太醫:“???”
王德忠:“???”
顧瀲解釋:“皇上精力太足,幾乎每日都要泄一道精氣,長此以往,身子免不了虧損……”
孟太醫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聲音跟著顫抖,“倒是有這樣一味藥,喝下后清心寡欲,再難有其他想法,且只要停止服藥便會恢復正常,臣、臣斗膽,顧丞,真的要給皇上服此藥嗎?”
顧瀲十分認真地點點頭:“服。”
孟太醫顫顫巍巍爬起來,晃晃悠悠往外跑,“臣、臣知道了,臣這便去取藥。”
王德忠都快哭了,“顧丞!怎麼能給、能給皇上服那種藥啊!”
顧瀲面不改色:“只是幫皇上降降火氣,維固精元罷了,況且孟太醫也說了,對龍體并無損傷。”
趙赫還不知道顧瀲要給他吃那不舉的藥,瞧見顧瀲來了,冷哼一聲,握著手里的木頭鳥往桌上磕去,半路似乎怕把那相思雀尾羽磕掉,臨時握起拳頭,反倒把自己手背磕在桌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