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點進了虛擬場,看過入場介紹后發現這簡直是機甲愛好者的福音,只要有神知就可以在線上進行對練,什麼模式和武器以及場地都有,自己以前居然沒有注冊過?
簡直匪夷所思。
他毫不猶豫開始錄入信息,在取名時他忽然頓住了。
叫什麼好呢?
猶豫良久,他輸入了兩個字:裂地。
【違禁詞,請更換】
江余坐了起來,有點疑惑,這兩個字為什麼會是違禁詞呢?
干脆直接用真名吧。
輸入自己名字后,江余倒是順暢無阻地進入了機甲演練場,還未來得及一一探索,浴室里的風照似乎出來了。
帶著清新水汽,風照似乎走到了他面前。
林余從虛擬里切回現實,看見的是不著寸縷的風照。
他的長發有幾綹分出來垂在前面,還未完全干透,帶著些許潮氣貼在前胸,襯得他的肌膚如白玉一樣剔透,順著頭發,江余的視線很難不注意到他的胯下,頭發壓根擋不住那里。
胯下的性器和他本人那完美得過分的樣貌形成鮮明對比,明明看起來宛若神祇一樣高貴的人,底下的兩根性器卻毫不顧忌地翹起來,離得近甚至能看見上面的肉刺徹底張開,像是某種動物一樣。
蛇。
而有著猙獰器官的主人此刻卻絲毫不因為赤身裸體而羞愧,甚至有點無辜,“我沒有睡衣。”
他一定是故意的!誰虛擬空間里不會放幾件衣服啊?!
江余別開眼,把枕頭遞過去讓他抱著,擋住了那十分野性的一部分,咳嗽一聲,起身去拿自己的睡衣給他。
可他控制不住的在想,曾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誰上誰下呢?
風照看起來壓迫性很強,也的確是個強者,可那一張臉其實并不是非常陽剛,反而有些雌雄莫辯……
如果略去那實在駭人的性器,把他壓在身下,想象著他那張高潔的臉陷入欲望時的表情,那種玷污神的感覺,好像也有點不錯……
江余忍不住為自己的雜念進行深刻的反思,一定是被風照的美貌迷昏了頭。
江余并不比他矮太多,睡衣本就寬松,風照穿起來倒也還算合身。
見他穿好了睡衣,撇開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江余咳嗽一聲,指了指床,“你是客人,你睡那,我睡沙發。”
“客人?”風照瞇了瞇眼,眼底的危險意味一閃而過,他似乎很不滿意這兩個字。
“你要想睡沙發也行。”
風照盯著他看了會,最后竟然乖乖躺回床上。
兩個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躺在沙發,看起來倒不像是曾經的戀人,有點像不太熟的朋友。
江余暫時沒有睡意,他想起剛剛的事,問道:“好奇怪,我以前從來沒有進去過虛擬場嗎?”
“沒有。”風照的語氣沒什麼波動,他道:“你不喜歡這些。”
“真的嗎?”江余有些不可置信,“可我覺得機甲很有趣。”
“受到重創后再醒過來確實會改變一些喜好。”風照淡淡解釋著。
“我剛剛注冊了一個身份,可是起名的時候我輸入裂地兩個字,居然是違禁詞,為什麼呢?”
“……不知道。”風照有些不自然道。
“哦……”
江余不再說話,他的腦袋仰面朝著天花板,屋里的燈都關上了,只有月光照進來,打亮他上方那一小塊位置。
“在想什麼?”風照忽然問。
“我在想,我們怎麼在一起的?是我追你嗎?”不知道為什麼,江余始終覺得這樣一個人會是自己的戀人,是非常不真切的事。
“……不是。”風照的回答出乎意料。
居然是風照追自己?這讓原本就不真切的感覺更加虛幻。
“是你追我咯?”江余盯著天花板上那一小片月光,繼續問著。
“嗯。”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風照愣了愣,想起駕駛艙里滿嘴是血的林余,想起不見黎明時他的隱忍與放縱,想起煙花升空爆炸的那一刻,林余對他說生日快樂時,他的心如擂鼓。
想到這里,風照看著江余背著他躺在沙發上露出的腦袋,他的頭發比之前長了一截,被洗去記憶后的少年好像還是和以前一樣坦蕩無畏,像是他從未離去一樣,“你和我說,生日快樂的時候。”
“就這麼簡單?”江余有點不可置信,“沒人和你說過嗎?”
“不是。”只是說的人太多,而林余又太過特別。
“好奇怪。”江余把心中的想法問出口:“那現在我失去了記憶,和曾經是完全不一樣的性格了,你也同樣喜歡著我嗎?”
“嗯。”風照覺得自己像被江余勾著表白,他有些羞怯,可卻還是認真回著:“你和以前一樣,我…也不會變。”
“我大概知道,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了。”江余翻過身,下巴擱在沙發柔軟的扶手上,這個視角他能看見風照,他歪著腦袋看著躺在自己床上,在自己沒有看著他時,好像也一直這樣溫柔而熱切地注視著自己的風照,“你這樣確實很難不心動。”
聽見江余這樣誘惑卻又不自知的話語,風照仿佛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在不停狂跳,他忍不住問:“那你心動了嗎?”
“一點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