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之上忽然有人鼓掌,似乎在歡迎某人上臺,看著那個高挑的身影從高臺之后的門里緩緩走出,林余有些愕然。
林余沒想到,居然能在這樣的地方看見風照。
他們這些神臣不都該去新的星球探索了嗎?為什麼風照會出現在這里?
壓下心中疑惑,他看見風照站在高臺之上,聲音沉緩,他從容不迫,站在那里把員僑區的一切都襯托得黯然失色,和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簡直就像下凡一樣。
不過今天的主角是林余。
風照簡單說了些祝福語之后,越過人群,一雙蛇瞳定在了他的身上。
員僑區的負責人大聲喊著他的名字,“我們的希望!林余!”
林余有些不大自然的上了高臺,底下大多都是員僑區的人,他們望著林余,就像望著某種希望。
酒過三巡,幾乎所有人都來敬他,林余酒量其實還好,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喝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最后一杯是風照給的,他說:“前途無量。”
林余接過去,一飲而盡,然后問他,“你怎麼會在這里?你們神臣不是都去探索新的星球了嗎?”
風照不置可否,只是揚了揚眉,也把酒喝了下去。
林余來不及疑惑,又有人圍著他恭維,很快他就又被人群包圍住了。
最后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去的公寓,躺在兩人曾經旖旎過無數次的床上,被柔軟的床墊包裹著,身體像是沉入溫暖的湖水之中,無限放松,但卻睜不開眼。
然后被貫穿。
他有些醉意,看不清壓在自己身上的人,雙手只能摸到如絲綢一般順滑的長發,垂在自己赤裸的身體上,撩得心癢。
那人像是極其了解自己的身體一樣,徹底進入之后直攻最敏感的地方,把他頂得不住戰栗呻吟,“啊……嗯……嗯……江……對,就這里……”
他慣性以為是自己的愛人,脫口而出的也是他的名字。
壓在身上的人動作停了停,而后又是狂風暴雨般的撞擊,像要把他揉進骨血里一般。
一股侵略感極強的冷香襲來,林余迷迷糊糊間又有些清醒,他費力地想要睜開眼,溫熱的舌頭撬開唇,靈活地纏繞著他的舌頭,林余只覺得下體的穴口被填得滿滿當當,有一種脹熱的感覺,甬道好像在被帶著肉刺的性器不斷侵犯,有一種很刺激的爽痛感覺。
不對,不是江道忱……
不是他!
林余猛地反應過來,他在一片混沌中費力地掙扎著,想要清醒過來,可四肢沉重,大腦遲緩,讓他不得不忍耐著被貫穿的怪異感受。
不是他!
在痛楚和快感裹挾而來時,他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痛楚使他快速恢復理智,他猛地睜開眼……
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皮膚蒼白,肌肉緊實,一雙金黃的蛇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還沉浸在欲望之中,帶著最原始的獸性,不斷進犯著他脆弱敏感的地帶。
床是他和江道忱的床,人卻不是江道忱。
林余用盡所有力氣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勃發的性器也因為這個動作而從沾滿體液的穴口滑脫出來。
風照黑色的長發披散凌亂,臉側的頭發沾著汗液濕成一縷一縷的,看起來像極了剛上岸美艷至極的海妖,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蒼白勁瘦的身體,肌膚白玉似的完美無瑕。
如果不是腿間猙獰著豎起來兩根駭人的性器,還沾著透明的體液,看起來濕漉漉的泛著光亮。
“你他媽有病是不是?你是不是有病?”林余腦子嗡嗡作響,他大吼道,憤怒和屈辱讓他忍不住顫抖。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赤裸的風照,之前他總是穿戴整齊,像衣冠楚楚的禽獸。
林余的腦袋嗡嗡作響,這算什麼?
這算什麼?
酒后亂性?
他和江道忱都快要結婚了……
“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風照的眸底還有未盡的欲望,還在貪婪地注視著林余。
“你他媽就是一個瘋子!滾……滾出去!”林余憤怒地嘶吼著,他一拳砸向風照的面門,可笑的是,他的腿間還因為之前的侵入無法徹底閉合,此刻正因為直起身的動作而不住往外溢著液體。
“我想你還沒有弄清楚情況。”風照的表情并沒有因為林余的失控而出現一絲松動,他輕松地握住林余揮來的拳頭,哪怕赤裸著,他看起來依然矜貴,耳側的黑蛇神知盤在耳廓,眼瞳閃爍了幾下,竟然在林余的眼前虛空架設了一副眼鏡,里面投射出江道忱的臉。
他此刻正躺在控制艙的座椅上,睡得很恬靜。
“他身邊的神臣,都效忠于風家,只要我想,他就可以死的悄無聲息。”風照的聲音冰冷無情。
“為什麼?”林余不可置信地瞪著風照,他居然以江道忱的性命威脅自己,林余近乎失控地大吼,“你不是愛他嗎?!你就是這樣愛他的嗎?!”
自己被帶來岱輿區,不就是作為他的替代品嗎?
“你還沒有明白,我的目標到底是什麼。”那股冷香襲來,灼熱的吻落在林余的鎖骨上,修長的手指沿著林余逐漸無力的手腕得寸進尺,拂過少年的肩,將他拉入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