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的吧。”林余撐著腦袋看他，壓下心中那點憂慮。

江道忱剛剛的狀態，實在是有些……

“這次考核歸墟不讓我作為學生參與了。”

“哦？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我可以作為隨行教官。”江道忱一本正經，“我還想說，如果不讓我去姑灌，我就找個空隙溜進去。”

“干嘛？你還要看著我不成？”

“不是，這個學校不少人都討厭我，除了甯之境還有其他人，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江道忱好看的眉擰了起來。

“那還不是你處處結仇，現在好了，報應到我身上了。”林余開起了玩笑。

“那是他們活該。”江道忱并不為此慚愧，反而揚了揚眉。

其實林余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江家這個體質，估計沒少受人嘲弄，江道忱能有今天估計也吃了不少苦才得到今天的地位和身份。

想到這里，林余又有點心疼，“對，他們活該。”

“說真的，林余，你……算了，我會盡我所能保護你到歸墟課程結束的。”江道忱欲言又止，他想問林余要不就放棄吧，他也會放棄神臣的身份，他們兩個就這樣去員僑區生活。

可是想到林余對機甲的熱忱，他又說不出來放棄這樣的話，他想，至少守護住少年的夢想吧。

“對不起。”林余聽見江道忱的話，沒由來的難過起來，他低聲道：“我……拖你的后腿了，我本來以為我可以靠著自己在歸墟立足，但我好像就是個廢物，失去你的身份之后，我甚至連機甲都上不去，體能也……”

確實如此，之前扮演江道忱的時候根本不會遇到這種事，所有人都不敢招惹他，可是當林余用自己的身份出現在歸墟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渺小。

“閉嘴！”江道忱粗暴地打斷了林余的話，“你不準說這種話！”

飛行器停在客廳的窗邊，搭建出一個入戶的樓梯，識別認證過后，江道忱惡狠狠地把林余壓在沙發上，他整個人像一只炸毛的貓，沖著林余齜牙咧嘴，“你他媽超吊的好不好？你一個機甲都沒上去過的人，代替我考核第一，他媽的你哪里拖我后腿了？”

“那只是運氣好……”林余看著江道忱離得超近氣呼呼的臉，有些茫然地否認。

他也不想承認自己的弱小，但聽見江道忱說保護自己的時候，一種沒由來的挫敗感幾乎要把他擊潰，他已經不能像線上一樣自信且從容地告訴他：滾你媽的，老子才不需要你保護，老子是對戰勝率80％的裂地。

他是真的需要借助別人的力量才能在歸墟生存下去。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成年時被父親和繼母趕出去時很像，他好像還是那個一事無成，沉迷在虛擬中不被人所需要的廢物。

只能靠著出賣尊嚴活下去。

什麼都沒有改變。

剛才在風照面前的勇氣和自信一下子消失殆盡，只剩下對自我的無限懷疑。

可是江道忱就這樣氣鼓鼓地看著他，大聲而堅定的告訴他，“你才不是廢物！只是這個傻逼世界的錯！”

一如曾經在線上鯤鵬所對他說過的一樣。

林余能反復站起來的勇氣，都是面前這個人所給予的。

他伸出手，像擁抱希望一樣，緊緊地抱住了江道忱。

剛剛還一臉頹然的人忽然伸手抱住自己，這讓江道忱有點不知所措，他白凈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但表情還是惡狠狠的，“你下次再說這種話，我就操你！”

林余的手頓了頓，他笑起來，“可以啊，你現在也可以。”

江道忱顯然沒料到林余會說這種話，他明顯愣了愣，然后飛快道：“這可是你說的。”

二人借著擁抱的姿勢接起吻來，衣物也在唇舌交纏間被悉數褪盡，兩具赤裸火熱的肉體相貼，在彼此相融時似乎在抒發那些不可名狀的深沉愛意。

被江道忱分開雙腿進入的那一刻，林余的呼吸很重，江道忱的動作很輕，甚至算得上溫柔。

此刻二人真的就像普通情侶一樣做著因為愛情所以才會做的事。

在不斷的頂弄中，林余模模糊糊感覺到似乎擦過了自己的敏感帶，前端的欲望不受控制地勃起，江道忱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狠狠抵進他的最深處，林余全然硬起的性器夾在二人的腹肌之間，伴隨著抽插的動作得到一點撫慰。

欲望之中，林余有點失神，他任憑江道忱起身，把自己的雙腿扛在肩上，換一種體位沖刺，粗重喘息聲中，他在想，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鯤鵬的。

也許就在某個自己有點抑郁的夜晚，連進虛擬場，和他打了幾把后，略帶點自暴自棄的把自己現實中一無是處的事情和他說的時候。

鯤鵬的話還在耳邊，他說：“你他媽算什麼廢物，這麼多人連基礎按鍵和連招都搞不清楚，你一上手就會。”

和現在壓著自己的人那張臉重合在一起，在極樂之中，林余突然道：“媽的，你那個變聲器那麼難聽，我都喜歡上你了。”

其實算不上難聽，只是很普通，和江道忱本來的音色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