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照非常不屑,可不能否認,這樣的話,在這種情景下,實在是……
他的喘息漸漸粗重起來,最后一起射進了林余的穴口里。
本就不適應交媾的穴口承受不了那麼多液體,射出來的一瞬間,就有液體沿著穴口的縫隙溢了出來。
直到全部液體射出,性器上的肉刺才慢慢疲軟下來,從幾乎合不上的穴口里退了出來,風照將林余的腿放下,他看起來仍然衣冠楚楚,身材火辣。
而林余,已經衣不蔽體,近乎全裸,腿縫里淌著男人的液體,和自己的鮮血。
他靠著墻,等腿間的液體都流干凈了,才從虛擬空間拿了一件風衣,邊穿邊往巷子外走。
“你們他媽的看夠了沒有?!”
一聲如同驚雷,炸跑了巷子外面偷偷看著這場瘋狂的幾個混混,他們跌跌撞撞跑出去,邊倒退邊嬉笑般吹著口哨,“身材不錯啊,我也想操你……”
然后一溜煙跑得沒影。
林余瘦削高挑的背影裹著風衣,看起來有些寂寥。
此刻在不見黎明上空,突然炸開絢麗的煙花,將本來漆黑無際的天空照得亮如白晝,每到0點和黎明時分,不見黎明就會放起煙花,這是獨屬于這片區里唯一的浪漫,也是一天之中,最亮的時刻。
林余仰頭看了好一會,回過頭看風照時,已經是江道忱的面容。
即便煙花的聲音再大,風照也能聽清林余在說什麼。
他說:“生日快樂。”
風照看著那張臉,有些呆愣。
不知道為什麼,少年在身下那張隱忍的表情,屬于少年原本的面貌,一直縈繞在他心頭。
不是討好,只是鯤鵬讓他明白了,人生來就是有意義的,生日是很重要的日子。
就像認識鯤鵬后,他的生日總會有人惦記,他不是生來就是多余的。
所以,風照也一樣,哪怕剛剛做過了那樣的事,但今天仍然是個有意義的日子。
林余不恨風照,只恨自己的弱小。
他的聲音淹沒在一聲聲宛如爆炸的煙花之中。
爆炸?
林余恍然大悟,那天的爆炸聲,會不會只是不見黎明的煙花聲?鯤鵬,會不會就在不見黎明放煙花的地方。
風照上前,似乎因為林余剛剛的話有點驚訝,他低聲道:“謝謝你。”
林余顧不上客氣,一把抓住風照的手腕,急切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一定在那里!”
說罷拉著風照,不顧一切跑向煙花綻放的地方。
是了,一定是那里。
他看不見黎明,但那里有煙花綻放。
即便下體像要撕裂一樣的疼痛,他依然堅定地奔赴過去。
兩人氣喘吁吁跑到那處,結果發現只是有人在邊緣地帶放煙花,附近連建筑物都沒有,荒涼的很。
放煙花的是個老者,叼著煙頭,用的是最老式的那種點火的煙花,離得近了一片硝煙味道,在煙花每一下綻放時,都有大量嗆人的煙吹來,把林余和風照熏得不敢上前。
林余下體疼得不行,但還是被這片絢麗所吸引,他仰著頭,很用力地看,似乎這樣,就能離鯤鵬更近一些。
煙花放完了,老者的煙也抽完了,他揣著手,慢悠悠回去了,完全無視了兩個人。
不見黎明又暗了下來,空氣中是難聞的煙味。
林余這才發現自己一直抓著風照的手腕,他有些尷尬的松開了手,“看來找錯地方了。”
風照從沒見過這種點火式的煙花,也從沒遇到過這麼大的煙,他的眼被熏得淚汪汪,金黃的瞳孔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像某種冷血動物,反而有些委屈,“那就回去。”
回去的路上有點冷,走了一段路,忽然有潔白的冰粒落在額頭上,林余恍然抬頭,街邊的路燈已經老化昏黃,隱隱約約有東西不斷落下,在燈下特別明顯。
他驚訝道:“好像下雪了”
“雪?”風照有點迷惑,他也仰頭去看,只覺得隨風落在臉上頃刻融化的東西,很冰冷。
他從來沒有在岱輿區見過這麼冷的天氣。
岱輿區一年四季如春,常年維持著人類最舒適的溫度,自然是看不見雪的。
“對啊,不過真的很少見,我也就見過兩次。”
“你是說,現在下著的東西,是雪?”風照皺了皺眉,修長的手指拂去帽檐上的冰粒,“可他看起來只是冰結晶。”
“但是以前的人會管它叫雪的,快點回去,待會就很冷了。”林余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呼出一口白氣,里面的布料都被撕的七七八八,他現在解開風衣和變態沒什麼區別。
“我覺得更像雨,我見過雨。”風照固執地保持著自己的看法。
林余吸了吸鼻子,有點無言,他不想在這麼冷的天氣還和風照爭論到底是雨還是雪,于是敷衍道:“那就是雨吧。”
可風照卻因為他隨意的態度而有點生氣,停下了腳步,似乎真要研究出到底是什麼東西不可,“它雖然在空中呈白色結晶狀,但落在身上的時候已經化成水了……”
“嗯嗯,你說得對,你生日你最大。”林余實在無語,他往前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著風照,哄孩子一般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