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味道混雜著體液，床上黑發的少年腿間流出的鮮血，宛若被掐碎了的櫻桃，旖旎中又透著原始的殘忍。

風照的性器將他下體破開到極致，摩擦間柱身上的肉刺似乎完全張開，即便風照不再扣著他的腿，他也無法后退，像在交媾中被牢牢卡住的雌性，只能憤怒地低吼卻無處可逃。

“禽獸……”林余從喉間撕扯般咒罵出聲，“禽獸……你根本不是人……”

風照看著那張因疼痛而扭曲的臉，俯下身，墨色的發灑在林余臉側。

林余看見那張雌雄莫辨的臉上帶著一絲快意，形狀完美的唇微微開合，耳畔的話清晰又不真切。

“對，江道忱上一次，也是你這樣的表情。”

第十三章 不見黎明

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身上的傷口似乎都被療傷儀器治療了一遍，包括下體也是。

一點痕跡都沒有，仿佛之前那場暴虐一般的性愛只是一場夢。

耳側的神知滴滴滴響個不停，林余是被吵醒的，關了好幾次還在喋喋不休。

林余下了床，只覺得雙腿一軟，又跪在地上。

他最后只記得自己被兩根性器貫穿到不知道是痛楚還是快感，精液射得滿床都是，他的后穴都是粘稠的液體。

但風照依然沒有停下……像野獸一樣發泄著自己的欲火。

林余的腦袋很疼，不知道是不是藥劑的副作用，好在考核結束后歸墟有三天的假期給學生修整。

吃完AI送過來的食物，力氣似乎恢復了不少，林余換了一身衣服，卻不想再戴著江道忱的面具，他摘下復刻的精致神知，戴上了屬于自己的那枚普通的神知，聯上虛擬場，想再看一眼，那個消失了快一年的人，有沒有回來。

最后一條仍然是自己的那句【既然要拒絕那也堂堂正正拒絕吧。】

像是賭氣一般，他說完這句話后再也沒有留過言，但今天，他又很想說些什麼。

可是能說什麼呢？說他在冒充一個貴族，過上了自己都沒有想到的生活，以及昨天剛被人操了，那個人有他媽的兩根勾八嗎？

林余只是覺得，有一點委屈。

可他除了鯤鵬，已經沒有人可以說了。

斟酌良久，他還是發出去了【最近發生了好多事。】

林余翻著兩個人之前的記錄，從最初相識到他不辭而別。

他最后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我好想你。】

經歷了這樣的事，他第一時間想的還是，找到鯤鵬。

除去過往的記錄，還有兩個人的對戰記錄。

以前基礎對練的時候，打到天亮二人還沒有分出勝負，積分點高得驚人，每一下都在時限內打成平手然后加時。

林余有些累了，抻了個懶腰，看著方倉里唯一透氣的小窗口外冉冉升起的朝陽，停了手，“不打了不打了，累死了，算你贏，這是爸爸的愛。”

“滾你媽的。”鯤鵬在那邊罵他。

“你看見黎明了嗎？”彼時林余朝著狹小的窗口往外看見破曉。

在光罩之內已經沒有古時的四季之分，一年都是舒適的溫度，但主神保留了人類的習慣，創造出日生日落，即使是假的，但是看到時還是會給人無限希望。

鯤鵬遲疑了一會，“我看不見。”

主神對待員僑區很是敷衍，虛擬的天氣到員僑區也是會大打折扣，如果是處在員僑區的最邊緣，和光罩之外的世界沒有區別，是看不到黎明的，但由于尚且存有人類賴以生存的空氣，還是有人居住在這樣的地方。

是比員僑區的人還要貧窮低賤的人，如果林余沒有遇到風照，他很快也會租不起方倉，淪落到那個地方。

他們叫它，不見黎明。

風照在隔壁房間，那件事之后他好像沒有離開過這棟房子，林余來到隔壁，向著那個坐得筆直，似乎在審閱什麼的男人提出自己的想法。

他想去不見黎明看一看。

風照高挺的鼻梁上的虛擬眼鏡在聽見林余的話時消失了，但他那一雙金黃的眸依然低垂，細密纖長的睫毛遮住眼瞳，使他看起來沒有那麼攝人心魄。

他似乎在思考，良久，才慢慢抬頭看向林余，“告訴我，神知斷開的那五分鐘，發生了什麼？”

風照并不害怕林余會做出什麼事，林余對他來說就像螻蟻一樣，只要自己隨時翻手，他就能將他碾死。

可他卻不得不承認，他有點在意這件事。

林余愣了愣，盡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淡淡道，“只是短暫休克，可能摔了一下吧。”

風照彎起唇角，顯然，他并不相信。

就在林余以為不會被批準時，風照忽然站起身，墨色如綢緞般的發散在身后，“走吧。”

他要和自己一起去？

林余猶豫的看著他，“你……也要去？”

“你以為你一個人能出這個區嗎？”

“不是……但是……你就這樣去嗎？”林余看著風照，儼然是上流貴族的裝扮，他們要去的地方，可是這個星球上最臟亂的區域。

雖然林余知道風照有這個實力全身而退，甚至不費吹灰之力，但是……

他可不希望帶著風照這個過于惹眼的貴族，人人退避三舍，那還找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