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不清風照的實力，但從起手的操作來看，確實很強。

注射針劑之后，林余在控制艙里再也沒有那種喘不上氣的感覺，此刻腦袋清明，只在飛速閃避走位時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明明兩個月前，自己還是一個因為沒有機甲無法參加線上比賽的平民，是一個連生存都困難要去游泳館找“生意”的人。

可現在自己代替著這個學校最優秀的人，從他征戰的榮譽之中挑選機甲進行實操演練。

林余的眼睛緊緊盯著眼前持著藍色光劍攻擊的銀灰色機甲，想在他收劍時尋找可攻擊的縫隙。

但是很遺憾，風照的操作滴水不漏，即便是你來我往間，也沒有暴露出一點破綻。

最后一劍刺出，雙方都收手時風照卻又刺出一劍，正中手肘。

時間結束。

林余有些呆愣。

這……怎麼可能……

雖然看到快要結束，他以為是平局結尾，有些松懈，但那樣的情況下，收手之后再刺出一劍，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除非，他用假相。

現在的機甲已經隨著科技的發展，根據人在控制艙的操作，可以幾乎沒有延遲地做出任何動作和反應。

但機甲畢竟是巨大的機械金屬，已經出過的動作是很難在短時間內收回的，除非前面五個指令都是假相，為了鋪墊這一下的實招。

但這招很險，假動作會暴露更多破綻。

所以……風照鋪墊的動作，都沒有一點破綻。

這樣的人，林余只見過一個。

伏羲。

如果說林余在機甲訓練場上有兩個佩服的人，伏羲就是其中一個。

林余和他對戰過幾次，給他的感覺就是，這個人仿佛自己就是機甲，而不是在操縱機甲。

像是林余這類在虛擬機甲戰斗的佼佼者在操縱機甲時，也總會遇到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而產生短暫的停頓，但伏羲沒有這樣的滯澀，完全沒有。

流暢的像是一臺高精密計算機器。

敢叫這個名字的人，那必然是有一定實力的。

勝負已分，林余從控制艙下來，看著慢條斯理走下來的風照，他一頭墨色的頭發披散下來，垂在腰間，沒有一點凌亂，仿佛剛剛只是喝了一杯茶一樣平靜。

他篤定又驚奇道：“伏羲？你是伏羲？”

他居然隨手抓到了伏羲做陪練？

風照不置可否，但也因為剛剛林余沒有一點累贅的利落操作露出贊揚的神情，“不錯，你的操作很像他。”

“你真的是伏羲嗎？”林余仍然沉浸在震驚之中，“我看過你三年前的對戰視頻，無延遲四十八連招……天啊，我以為你只是機甲演練場制造出來的假人呢。”

“機甲演練場外，還有更多強者。”風照對這樣的夸獎習以為常，他一直以來都是天才，毫無爭議的第一。

“我知道。”林余喃喃道。

“收起你愚蠢的表情。”風照慢慢走近林余，微低下頭看著眼前還沉浸在驚訝中的少年。

一股冷香靠近，墨色的發絲拂過林余耳邊，溫熱的氣息驟然靠近，林余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驟然逼近的人耳垂的黑蛇上。

是非常精致的神知，湊近了看，甚至能看清黑蛇金黃的瞳孔，正隨著主人迫近的動作，閃著森然的光。

“戴上他的面具，我也許會溫柔一些。”

林余明白他在說什麼，但是想起那天在控制艙里的粗暴，還是有些抗拒。

“先說好，我不咬你，你也不能像上次一樣直接都塞進來。”林余警惕地看著風照，試圖和他說好規則。

他對這樣的事比較坦然，一切都只是交易而已，以前是為了錢幣，現在是報答陪練。

反正他孑然一身，只有這副皮囊還算過得去。

“知道了。”風照的唇角微微翹起，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林余低頭撥弄了一下耳側的神知，再抬起頭時，已經是江道忱的模樣。

披在身上的黑色外套隨著男人逼近的動作掉在地上，脖頸被風照吻上吸吮，倒真有種被毒蛇咬住咽喉的錯覺，讓林余有些喘不過氣。

曖昧沉重的呼吸交纏間，林余艱澀開口，“上去吧……這種事至少在床上……”

房間的燈光昏暗，風照似乎很喜歡在陰暗的環境里做這樣的事。

和蛇類一樣，會在某個特定的季節，待在陰暗而隱秘的洞穴之中，交纏不休。

林余以為會做別的事，但風照似乎并不打算做更深入的事，只是靠在床頭，墨色的發傾瀉而下，哪怕下身已經全然勃起，他襯衫的扣子依然一絲不茍，冷白的肌膚微微透著一點血色，就算是這個狀態下，他的全身都比常人要更冰涼，只有下身的性器是火熱滾燙的。

只是口交，但他還是讓林余把衣服脫光。

他的眼眸在黑暗中更加亮，閃爍著金黃的光芒，似乎很享受林余的服侍，蛇瞳微微瞇起，臉上難得帶了一絲輕松的神色。

林余動作熟練地舔弄著那兩根連在一起勃起的性器，舌尖抵過滾燙的柱身，盯著那雙宛如蛇一樣的眼眸，他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