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問渠的手摸到他衣服里時,方馳在他腰上狠狠地抓揉了一把。
方馳的手常年訓練,有些粗糙,這樣的力量下讓他感覺略微些疼,但這疼痛卻很能刺激神經。
對加速心跳和擾亂呼吸有顯著功效。
方馳緊緊貼著孫問渠的身體,胳膊也收得很緊,但還是感覺怎麼用力也沒法真正讓自己對他的渴望有所緩解。
必須不斷在孫問渠的舌尖唇間糾纏,在他身體上摩挲,狠狠地貼緊,要不是殘存的理智,他有時候就想用力咬兩口。
小子一直沒跑遠,一開始是站在一邊看著他倆,過了一會兒就慢慢走到了他倆腿邊。
方馳不知道小子在看什麼,就知道它一直在搖尾巴,圍著他倆不停地轉圈,好幾次尾巴都打在了方馳小腿上。
一直到小子終于忍不住叫了一聲,抬頭一口咬住了他的褲子開始往后扯的時候,方馳才明白了它的意思。
“走開,”方馳不得不騰出嘴,轉過頭一邊扯著自己褲子一邊喝斥,“我們沒在打架!”
小子發出焦急地鳴音,咬著他褲子不松嘴,使勁想要往后退。
“我真沒……”方馳感覺自己非常無奈,“你松開!別扯了!”
孫問渠沒忍住,靠在樹上笑出了聲。
“……哎!”方馳只得放開了孫問渠,提著褲子往小子腦袋上拍了一巴掌,“行了吧!我放開他了!放開了!撒嘴!”
小子確定了他倆已經分開了之后,松了嘴,在方馳手上舔了舔,又跑到孫問渠身邊,用鼻尖碰了碰他的手。
“好狗!”孫問渠笑著捧著小子的腦袋揉了揉,“你哥打我來著,還好有你。
”
“你是不是剛加入了fff團啊?”方馳揪了揪小子的耳朵,“你還是不是我養的狗啊?”
“肯定不是啊,”孫問渠還是笑,“明明是你爺爺養的狗。”
“算了,”方馳撐著樹,有些郁悶地扯開褲子看了一眼,“正好降降火,在這野戰也不安全。”
“年輕真好。”孫問渠勾著嘴角。
“有沒有覺得碰見我真好,”方馳扭頭看著他說,“如沐春風。”
“如沐春色。”孫問渠說。
“我就是一想到過兩又得分開了,”方馳嘆了口氣,“就有點兒受不了。”
孫問渠過去抱著他,在他背上用力搓了幾下:“等我活弄完了就過去看你。”
“嗯。”方馳把臉按到他肩上應了一聲。
為了讓這次跑步不變成野戰未遂之旅,他倆堅持順著路跑了兩圈才一塊兒回了村子。
爺爺奶奶都在小菜園忙著,他倆過去幫了會兒倒忙之后回了樓上。
“做盤子吧。”方馳很積極地搓了搓手。
“好,”孫問渠從柜子里拿出了塊跟方磚似的泥塊來,“今天教你做個最簡單的盤子,上個釉就直接燒了。”
“嗯,”方馳拿過那塊泥按了按,“這跟你做東西的泥不一樣吧。”
“不一樣,”孫問渠說,“那都是你亮子叔叔精心挑選的,這個就是練手的泥。”
“那我用合適,也不怕浪費,”方馳一揚手把身上的t恤脫掉了,“來吧,開始。”
孫問渠看著他嘖了一聲:“干嘛呢。”
“學你啊,”方馳笑笑,“你不就這樣麼。”
“就記著這個了。”孫問渠在轉臺旁邊坐下了。
因為就是做著玩,孫問渠也沒跟方馳說太多做陶的內容,就大概給他講了講做一個盤子需要哪些步驟,然后把泥放到了他手里。
“就直接做吧,我告訴你具體怎麼弄,你跟著做就行,”孫問渠說,“用轉臺來弄。”
“嗯。”方馳拿著泥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孫問渠說的步驟很簡單,把泥切成小塊兒,泡泡水弄成泥漿,做個圓餅形狀,然后再把條狀的泥坨坨往邊兒上盤,再捏捏按按,就行了。
聽的時候方馳覺得這跟幼兒園小朋友玩橡皮泥差不多,等到泥弄好了開始做的時候他才發現就光做出那個餅就已經讓他覺得自己的手是蹄子變的了。
大致弄了個方不方圓不圓的形狀出來,他看著自己手上粘著的泥,嘆了口氣:“要不我做個抽象款的多邊形盤子吧?”
“我修修就行,手拿開。”孫問渠笑笑,在他手上彈了一下。
“嗯。”方馳收回手,看著他的動作。
孫問渠先用手在這個多邊形的餅上按了按,調整了一下厚度,然后手扶在了多邊形餅的邊緣上,開始轉動轉臺。
方馳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孫問渠做東西,而且是在知道要怎麼做的情況下,盯著孫問渠在落在陶泥上的修長手指時,有種奇妙的感覺。
轉臺轉動了沒幾圈,泥餅就順著他的手變成了一個正圓形。
“好了,你繼續,先把邊緣被推起來的泥按一下。”孫問渠說。
“我怎麼覺得你做起來看上去這麼容易呢?”方馳嘖了一聲,學著他的樣子在餅子上一下下按著。
“你還沒出生我就在做這玩意兒了。”孫問渠笑笑。
方馳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按著餅子。
孫問渠確定餅子可以了之后,就是把泥條盤到餅子的邊兒上。
這也同樣是看著容易,做起來的時候如果用右手就會有種其實自己是左撇子的錯覺,換了左手又會感覺大概自己還是右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