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問渠聽著方馳下樓的聲音,關上門給馬亮打了個電話。
馬亮把事情又詳細跟他說了一下,李博文這個農家樂還沒有開始有動作,雖然人很煩,但李博文在做生意這件事上還是很認真謹慎的,要不也能把酒吧和咖啡廳都經營得很好。
現在他應該是在了解行情,羅鵬他們這陣出來玩戶外的時候,李博文都跟著。
這個季節再過一兩個月就是戶外淡季了,李博文資金應該沒問題,如果要弄,應該是在明年春天。
“這半年應,應該沒事兒,”馬亮說,“而且萬,萬一人就是要開,拓新領域,呢,要不你先別,別讓我大,大侄子知道。”
“看情況吧,”孫問渠說,“該說還是得說,這事兒要只跟我有關系,我肯定不說了,但現在可能會影響到他,還是得說。”
“他心,心思重,”馬亮有些擔心,“現在說了,他得失,失眠半,年。”
“該扛著的事兒就得扛,”孫問渠笑笑,“我覺得他沒問題,他……經常讓我挺吃驚的。”
門被敲了兩下,方馳探了腦袋進來:“哎,奶奶讓你洗……你打電話呢?”
“沒事兒,亮子,”孫問渠掛掉電話,“怎麼?”
“奶奶說飯后洗澡不好,”方馳頂著一腦袋水珠子看著他,“讓你現在洗呢。”
“我……”孫問渠有點兒猶豫,他不想動。
“最好洗吧,”方馳說,“剛她已經罵了我一頓了。”
“罵你干嘛?”孫問渠笑了,抓了換洗的衣服準備去洗澡。
“說我十月了還用涼水洗澡,罵了五分鐘。”方馳嘿嘿笑了兩聲。
“我現在去洗,”孫問渠走出房間,順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洗熱水。”
“哎,”方馳靠在門框上回頭看著他,“孫問渠。
”
“嗯?”孫問渠應了一聲。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沒跟我說啊?”方馳聲音不高地問。
“有麼?”孫問渠看了一眼,甩著衣服下樓了。
孫問渠還挺喜歡跟爺爺奶奶還有方馳一塊兒吃飯的,聽他們聊天兒有種很舒服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就會覺得懶洋洋的。
今天的菜是爺爺做的,提前兩小時就準備著了,雖然就四個人,還是做了一大桌菜。
孫問渠看他們心情奶好,陪著爺爺喝了點兒土酒。
吃完飯的時候他窩在沙發里,整個人都很放松,小子過來舔他的手他都沒被嚇著。
“學會偷襲了你,”孫問渠手指在小子鼻梁上輕輕彈了一下,“小老狗。”
在樓下坐了一會兒,孫問渠上了樓,喝了酒有點兒懶,他想躺一會兒。
鄉下這個季節已經涼了,孫問渠開了窗,晚上的風吹進來已經帶上了涼意,他很舒服地往枕頭上一靠,閉上了眼睛。
房門他沒有關嚴,半天著,能聽到樓下聊天兒的聲音。
方馳跟爺爺奶奶聊了一個多小時,一直在給他們說學校里的事,老頭兒老太太對大學生活一點兒都不了解,問了很多。
孫問渠感覺到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方馳上樓進了房間。
“睡著了?”方馳很輕地問了一句。
“沒,快了。”孫問渠閉著眼睛笑著說。
“爺爺奶奶睡了,”方馳關上門,過來往他身邊一躺,伸手摟住了他,在他肩頭親了親,“我嗓子都說啞了。”
“他們覺得新鮮呢,”孫問渠說,“食堂刷飯卡都問了半天吧?”
“嗯,”方馳笑了笑,“老怕食堂的人把我銀行里的錢都刷沒了……哎,我問你,你身份證上的生日是對的吧?”
“你還偷看我身份證了?”孫問渠笑著轉頭,在他鼻尖親了一下,“對的,怎麼了?”
“我看你錢包里還有多少錢的時候看到的,我跟你說,這些東西別擱錢包里,也別老帶身上,長得不像好人的才老帶著防警察查證呢……”方馳閉著眼睛輕聲說,“那你這月底就生日了啊?”
“嗯。”孫問渠應著。
“那會兒我回學校了啊,”方馳嘆了口氣,“你是不是也沒時間過去?這兩天亮子叔叔都一天一個電話的,是不是忙?”
“要給我過生日嗎?”孫問渠問。
“想呢,一塊兒吃個飯也好啊,”方馳說,“要不……提前過行嗎?”
“行啊,隨便你,”孫問渠笑著說,“這兩天嗎?”
“嗯,”方馳睜開眼睛,“不過我不太會玩浪漫,也不知道怎麼安排才好,我就是想著吃點兒什麼。”
“要怎麼浪漫啊,”孫問渠伸了個懶腰,“咱倆能在一起已經很浪漫了,要不這樣吧,我們一塊兒做……點兒東西。”
“做……”方馳腦袋立馬抬了起來,反應過來之后才又笑著躺下了,“靠,做什麼?陶嗎?”
“做個小圓盤子吧,”孫問渠笑了好一會兒,“這個簡單,我教你做。”
“好!”方馳很有興趣地摟了摟他,“你還有土嗎?”
“還有一包陶泥,那會兒拿來找靈感沒用完的,”孫問渠說,“夠做個小盤子的。”
“那好,”方馳笑了,“我會不會做出個四不像來啊?”
“一個盤子還能怎麼四不像,往那頭頂多是個碗,往這頭大不了就做個杯墊。”孫問渠說。
方馳笑了半天:“那明天?”
“嗯,明天吧,”孫問渠說,方馳沒再說話,摟著他,把下巴擱在他肩上,呼吸一下下撲在脖子上,“你不睡覺?”
“正在睡呢。”方馳說。
“在我屋睡嗎?”孫問渠摸了摸他胳膊。
“嗯,”方馳頓了頓又撐起腦袋看著他,“你是想我去隔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