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懶,還有最近可能太累。
方馳看了一眼孫問渠,下意識地想往他腰上摟一下,抬起手了才猛地想起來現在四周全是人,于是又裝模作樣地在孫問渠肩上拍了兩下。
“嗯?”孫問渠轉過頭。
“沒,”方馳小聲說,“差點兒想摟你一下了。”
孫問渠笑了起來,回手在他肩上也拍了拍。
“上吧!”程漠在前面喊了一聲,“咱們可以直接上了!”
“來了。”方馳跑了過去,因為不用排隊買票,他們上纜車倒是沒等兩分鐘就輪上了。
纜車是面對面的四人座,一圈玻璃看風景還挺美妙。
程漠站在纜車外面,讓他們三個人都進去坐下了,才伸了腦袋進來問了一句:“都坐穩了?”
“嗯,”方馳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怎麼感覺下一句應該說山上見啊?”
“快上去!”纜車管理員在后面喊了一聲。
“哦。”程漠應了一聲,飛快地進了纜車,往肖一鳴身邊一坐。
管理員過來把車門給關上了,纜車順著軌道往前吭吭哧哧地出去了。
纜車出去之后,四周的景象一下就開闊了不少。
雖然低頭就能看到大群的游客,還能看到山上的各種休息點,完全沒有山里的靜謐和閑散,但方馳還是挺愉快,畢竟都是山嘛!是山就喜歡!
“咱倆是倒著走的,”他站起來轉身跪在了座位上,拍拍孫問渠,“你倒著走會暈嗎?”
“不會,”孫問渠靠在座位里,側過身把一條腿放到椅子上,另一條腿伸得老長,他往窗外看了看,“如果走路,就是從下面那條路上去吧?”
“嗯,”方馳又換了個窗口看著,又轉頭問了程漠一聲,“這邊也能上吧?”
“別亂動。”程漠坐著沒動。
“沒亂動啊,”方馳又往自己座位上一跪,“哎我這兒有吃的,要吃蘇打餅干嗎?還有巧克力。”
“我要巧克力。”孫問渠說。
“我也要,”肖一鳴站了起來,接過巧克力之后回頭看著程漠,“你要嗎?”
“不要……亂動。”程漠的手扶著旁邊的把桿,一動不動地坐著。
今天天氣還挺涼爽的,但他的額角居然有細細的汗珠。
幾個人看他這樣子都愣了,半天都沒說話。
肖一鳴看著他,猶豫了幾秒鐘,手撐著纜車車廂,腿下一用力,纜車很輕微地晃了一下。
“啊!”程漠喊了一聲。
肖一鳴停下了,很小聲地像是怕嚇著誰似地說了一句:“你恐高啊?”
“……是啊。”程漠說。
“真的假的啊?”方馳愣了,“你看著也不像恐高的人啊。”
“我靠,”程漠抓著把桿不松手,“恐高的還有固定長相麼?”
孫問渠笑了起來,往方馳腰上拍了一巴掌:“坐好,別晃了。”
“哦。”方馳坐了下來。
肖一鳴也很小心地走回自己座位上坐下了,又繼續了最初的問題:“巧克力你要嗎?”
程漠還沒回答,他又接了一句:“應該沒心情吃吧,那你等降落了再吃吧。”
“……好。”程漠嘆了口氣。
“你恐高你不早點兒說,你要早說了,就咱倆走上去,他倆坐纜車得了,還能省點兒錢。”方馳說。
“我跟你一塊兒爬山?那我還來個屁啊。”程漠說。
“靠,”方馳一下樂了,“我還不樂意呢。”
還好纜車的運行時間不算太長,到了山頂,程漠下了纜車跟剛從刑場上被劫下來了似的松了口氣。
方馳瞅著他笑了好半天:“辛苦了啊你。”
“不客氣,”程漠嘖了一聲,“去觀景臺看看吧。
”
“敢上嗎?”方馳說,“要不要我攙著你?”
“不靠邊沒事兒,”程漠把肖一鳴手上捏著的一塊巧克力揪了過來,兩下剝了塞進了嘴里,“這后面還有個廟,還有個什麼什麼碑的可以看看,觀景臺一路都有。”
“嗯。”方馳點點頭,跟孫問渠倆人快步先上了前面的觀景臺。
臺子挺大的,人還不算太多,他倆站到欄桿邊兒上,風一吹,還挺舒服。
“他倆一會兒還往哪兒去?”孫問渠抱著欄桿上的柱子靠著,“給我弄瓶什麼冰鎮的飲料來吧。”
“估計那邊兒,”方馳指了指觀景臺旁邊的一條石階路,“你喝什麼?”
“隨便,”孫問渠迎著風瞇縫著眼睛,“有甜味兒的就行。”
方馳去買飲料的時候,看到程漠和肖一鳴站在觀景臺旁邊的樹下說著話。
他沒過去,就瞟了幾眼,程漠是個厚臉皮,一般不會尷尬,肖一鳴跟人熟一些之后也會放松下來,并不是個難接觸的人,現在看他倆這樣子,氣氛還不錯。
買了飲料之后,程漠看見了他,叫了一聲。
“喝嗎?”方馳晃晃手里的飲料。
“不喝,一會兒去那邊喝茶,”程漠說,“你們真不過去?”
“你倆去?”方馳看著肖一鳴問。
“嗯,去看看唄,來都來了。”肖一鳴笑笑。
“那你們去吧,我們要去的話一會兒就直接去找你們,”方馳說,“要是不去的話就在這兒等你們。”
“行。”程漠點點頭。
孫問渠接過飲料一口灌了半瓶下去,往程漠和肖一鳴走的方向看了看:“他倆有戲。”
“我覺得也是,”方馳嘿嘿笑了兩聲,“肖一鳴挺犟的,不愿意的話程漠就是從這兒跳下去他也不會跟他過去。
”
“笑得這麼猥瑣。”孫問渠斜眼兒瞅著他。
“猥瑣麼?”方馳又嘿嘿了兩聲,“我就覺得挺好玩的……咱倆要不要過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