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探進孫問渠嘴里時,他的手也伸進了孫問渠的衣服里。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觸感,讓他頓時呼吸就不太聽話了。
唇齒之間全是意亂情迷。
……
第72章
方馳打開車門跳下車的時候往四周看了看,沒有人,他提了提褲子,又蹦了蹦。
“你別這樣,”孫問渠也下了車,“不知道的人以為咱倆跟車上震了一回呢。”
“我倒是想震呢,”方馳嘖了一聲,“考慮這車也不是你的,震了不太好,只好湊合解解饞算了。”
“你再去收拾一下,”孫問渠伸了個懶腰,靠著車,“看車座上還有沒有咱們遺落的子子孫孫……回去了得先洗了車再還回去。”
方馳笑了笑,又鉆進副駕抽了兩張濕巾仔細擦了擦:“沒有。”
“吃飯去吧,餓了。”孫問渠說。
這會兒餐廳里只有兩桌吃完了還在聊天的客人,他倆很舒服挑了角落里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服務員拿了菜單過來,方馳正想跟孫問渠商量著點菜,沒等開口,孫問渠已經往桌上一趴,閉上了眼睛。
“那我看著點了啊?”方馳說。
“嗯,”孫問渠應了一聲,“我要吃沒刺兒的魚。”
方馳看了半天,要了桂魚,然后讓服務員給推薦了兩個菜。
服務員離開的時候,他感覺孫問渠已經睡著了,睫毛都不顫了。
孫問渠睫毛還挺長的,從腦門兒這個角度看過去,睫毛看上去很乖,整齊地垂著。
方馳看了一會,沒忍住伸手很輕地摸了一下。
“手真欠啊,”孫問渠睫毛顫了顫,眼睛睜開又很快地閉上了,“好摸嗎?”
“以為你睡著了呢。”方馳笑了笑,趴到桌上看著他。
“睡著了一碰睫毛也容易醒啊,”孫問渠嘖了一聲,“沒點兒常識。”
“這個常識真沒有,”方馳說,“我又沒碰過別人的睫毛,也沒人碰我的。”
“以后我天天碰你的。”孫問渠說。
“得了吧,”方馳一聽又有些郁悶,“都沒天天在一塊兒呢。”
“還能一直不在一塊兒麼,”孫問渠睜開眼睛,下巴磕在胳膊上看著他,“你畢業了就行了。”
“咱可以買套房子。”方馳也看著他。
“嗯,最好是帶院子的,”孫問渠說,“種一大堆小花小草什麼的……”
“那得多大院子啊?”方馳有些擔心,“郊區的房價我都買不起吧。”
“還有我呢。”孫問渠說。
“你的錢留著吧,”方馳想了想,“我覺得你要是跟亮子叔叔一塊兒做點兒什麼,那些錢估計都得拿出來吧?”
“想得真多。”孫問渠坐直了,喝了口茶。
“你想沒想也不告訴我,我就只好自己多想點兒了,萬一你什麼也沒想呢。”方馳說。
孫問渠看著他沒說話,只是一直微笑著。
何東保推薦的這個餐廳還真是不錯,菜價不高,味道卻很好,孫問渠挺挑的嘴都表示魚很好吃,蒸魚的湯還用來拌了碗飯吃。
“這是你同學推薦的地方?”孫問渠問。
“嗯,”方馳點點頭,“就是我說的那個攀巖隊的隊長,程漠他們宿舍的那個。”
“那個程漠,”孫問渠說,“跟肖一鳴搭上線了沒?”
“搭上了,”方馳一想昨天的事兒就樂了,跟孫問渠說了一遍,“你說他倆有戲沒戲啊?”
“誰知道呢,我也不了解這倆人,不過最好有戲,”孫問渠叫了服務員來結賬,“要不那人天天在你跟前轉來轉去的不安全。”
“哪來的不安全,”方馳樂了,一邊掏錢給服務員一邊說,“他注意力都在肖一鳴身上呢,注意多少年了都。
”
“那最好,你趕緊推波助瀾。”孫問渠笑笑。
吃完飯開車往學校那邊走的時候,方馳的手機響了一聲。
“幫我看一下。”方馳說。
孫問渠從他兜里掏出手機看了看:“是肖一鳴,他說,現在是旺季,上山的纜車最好提前訂票。”
方馳笑了笑:“看到沒,這人比我還操心呢,我就提了一嘴,都沒讓他幫我查呢。”
“那要提前訂票嗎?”孫問渠說。
“一會兒問問他怎麼弄,”方馳說,“你還住上回那個旅店行嗎?”
“行。”孫問渠打了個呵欠。
“你到底多少天沒睡覺了啊?”方馳皺皺眉。
“我睡眠一直就這樣啊,一點兒動靜就醒了,睡不實。”孫問渠笑笑。
“我怎麼沒覺得呢?”方馳看了他一眼,“我感覺你睡得挺踏實的啊。”
“那不是你現在沒在我旁邊麼。”孫問渠勾勾嘴角。
方馳嘆了口氣。
“放心吧,”孫問渠又打了呵欠,“不影響你晚上的活動,沒準兒都等不到晚上。”
“……我什麼活動?”方馳嘖了一聲。
孫問渠笑了笑沒說話。
“我覺得我形象全毀了。”方馳有些憂傷地說。
“還成啊,”孫問渠笑著說,“你現在的形象是金槍不倒,司旗手牌野狗,多健康的形象。”
“你行了啊!”方馳喊了一聲。
到旅店安頓好之后,孫問渠去洗澡,方馳給肖一鳴打了個電話,問他票怎麼訂,肖一鳴把訂票的地址給了他。
“一會兒先把票訂了,”方馳靠在窗邊,“這兩天你跟程漠有聯系嗎?”
“有啊,”肖一鳴說,“他昨天晚上給我打了個電話。”
“說什麼了?”方馳立馬問。
“也沒說什麼,根本不認識的人能說什麼啊,”肖一鳴說,“他說你好我是程漠,我說哦正好,你知道現在去山上玩要注意些什麼嗎?”
“……啊?”方馳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