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能笑了啊?”孫問渠笑著扭過臉來看著他。
“我很嚴肅地跟你說的,”方馳瞪著他,“那這事兒你不告訴我,我弄得你不舒服了……”
“弄得我不舒服了你就換我,”孫問渠瞇縫了一下眼睛,“我肯定能弄得你很舒服。”
“我……”方馳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伸手在他背上搓了搓。
“怎麼,”孫問渠說,“不愿意啊?”
“沒,”方馳貼過去在他背后蹭了蹭,“你想怎麼都行,我現在是說我這部分。”
方馳嚴肅的語氣讓孫問渠對著墻又笑上了:“這種學術問題以后我們再慢慢討論。”
“……哦。”方馳應了一聲。
“哎,”孫問渠低頭讓他給沖了一會兒水之后又嘖了一聲,“你還可以啊,我以為你五分鐘就得撤了呢。”
方馳沒說話,過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我又不傻,你回來之前我自己擼一回了。”
“哎呦兒子,”孫問渠轉過了身,笑了起來,“你還想得挺周全。”
方馳看著他,想想又樂了:“我就記著這一件事兒了。”
洗完澡出來,方馳覺得有點兒累,正想著趕緊睡覺的時候,紈绔子弟大少爺孫問渠往沙發上一倒,表示餓了,要吃東西。
“想吃什麼?現在就只有面條和巧克力。”方馳問。
“面條吧,”孫問渠從抽屜里拿出吹風筒,“香腸雞蛋面。”
“……大半夜的,你是真不怕胖啊。”方馳嘆了口氣,轉身進了廚房。
“你不怕累就行,”孫問渠開始吹頭發,吹了一會兒又把吹風筒往旁邊一扔,“明天去買個吹風筒,這個破玩意兒受不了了,放個屁都比它熱吧。”
方馳本來不餓,只覺得今天體力消耗有點兒大,想睡覺,但煮面的時候一聞到香味……他頓時就感覺自己餓得能吞一下個孫問渠。
于是直接煮了一大鍋,端出來放到了桌上。
“你是要出去送溫暖麼?”孫問渠看到這一鍋面條吃驚地挑了挑眉毛。
“你吃你那碗,”方馳把面條給他盛了出來,“剩下的我能吃完。”
“年輕人就是牛逼。”孫問渠坐在椅子上看著他。
吃完面,收拾完床,再幫著孫問渠把頭發吹干了,躺到床上的時候都已經一點了,方馳摟著孫問渠,有些疲憊又很心滿意足地拉長聲音舒出一口氣。
“明天我去亮子叔叔那兒,”孫問渠摸著他胳膊,“你要在家無聊,就一塊兒去。”
“待一天嗎?”方馳問。
“就上午,技術員把圖弄好就行,過兩天就得忙了,要弄土什麼的,”孫問渠說,“就很煩了,你就得一邊兒待著別煩我了。”
“嗯,”方馳笑了笑,“我過兩天也該去俱樂部了。”
這一夜方馳睡得特別實,就感覺自己一直在睡,睡得簡直心滿意足無比美妙。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孫問渠的臉,這種睡得太愉快了的美好心情一下漲到了最頂點。
他本來以為自己這一夜起碼得夢個幾回,來點兒回放,在夢里反復再體會一下昨晚上那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甚至回憶都回憶不清了的感受。
但沒想到居然一覺睡到了醒。
他沒動也沒起床,就那麼側躺著盯著孫問渠的臉。
一直到現在,他再看著孫問渠時,昨晚經歷的那些興奮和欲望才一點點又重新清晰起來,像細小的絨毛,在他身體上緩緩蹭過。
舒服而……興奮。
他輕輕靠過去,在孫問渠臉上脖子上胸口上吻著,手順著他小腹慢慢往下摸了過去。
“兩個選擇。”孫問渠突然帶著還沒完全清醒的鼻音開了口。
“哎?”方馳嚇了一跳,偷摸耍流氓被當場抓了個現行。
“要不你就起床,”孫問渠睜開了眼睛,抬手在他鼻子上彈了一下,“要不你就趴好。”
方馳抓抓腦袋,笑了笑:“你說真的啊?”
“假的,”孫問渠打了個呵欠,“大清早我還沒睡夠呢哪有精力上你。”
方馳讓他這句話說得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只能是繼續看著他。
“你要這麼好的興致,”孫問渠手繞到他腦后輕輕往自己身下按了按,笑著說,“要不你……”
“嗯。”方馳把他身上的被子一掀,抓著他內褲就往下扯。
“哎哎哎,”孫問渠彎了彎腿,“我逗你的,你還真來啊?”
方馳停了手,撐著床看著他:“這事兒你也逗我,我跟你說,這事兒你只要逗,我肯定馬上就當真。”
“你何止是韭菜精啊!”孫問渠嘆了口氣,坐了起來,一邊打著呵欠一邊穿上了衣服,“整天端著槍滿屋子追著人掃射。”
“槍王。”方馳說。
孫問渠忍著笑回頭看了他一眼。
方馳自己沒忍住樂了,坐床上笑了好一會兒。
吃過早飯,方馳跟孫問渠一塊兒下了樓。
“我開車吧?”方馳拿著鑰匙。
“嗯?”孫問渠看著他。
“我開車,你休息吧,”方馳揉揉鼻子,“我老覺得我昨天弄疼你了,你歇著吧,我開車得了。”
“那你開。”孫問渠笑著說。
馬亮的工作室在近郊,但跟方馳這兒是兩個方向,所以離得還真挺遠的,方馳一路都在計算著距離,開車估計都得一個多小時。
孫問渠之前還說可以兩頭跑,方馳卻有點兒舍不得了,累一天再開一個多小時車?
“有一半路了吧?”方馳看了看車上的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