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想擴大影響力,拿到一手資料,周越恒也需要擴大影響力,但他并不想在這件事上再做澄清。
一味地陷入自證本就是把自己置入被動局面,多一分強調,大家注視的焦點便永遠都會是短時間內爆發出的丑聞。
“你了解辰星計劃嗎?”周越恒問。
“辰星?啟越的公益項目?”
“嗯,”周越恒道:“明天我會披露一份公益公示。”
“這份公示能由我們……”
“當然,”周越恒說:“如果你感興趣的話。”
“周老板可說笑了,怎麼會不感興趣,”啟越正在話題的風口上,無論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是引人注目的。
“但我還有另一份內容需要你們幫忙發布。”
知道周越恒的目的并不單純,電話那頭的人問:“另一份內容指的是?”
“周欽峰情婦麥云因造謠被行政拘留十日。”
自證不能說明的問題,他證總是更有效用。
電話那頭的人掛了電話,說明早會給答復,周越恒也不著急,哪怕是走一步看一步,此刻心也是鎮定的。
“原來哥不需要我。”祁放見他掛了電話,湊上去道。
“為什麼這麼說?”周越恒把手機放在一邊,由著祁放抓握他的手指。
祁放笑著,說:“不論什麼狀況,哥都可以處理得很好。”
他有自己的決斷,有自己處理問題的方式,很多時候,周越恒的強大都超乎祁放的想象。
周越恒看向窗外,過了一會兒,他扭頭看向祁放,目光落入祁放專注的眼眸,周越恒道:“需要的。”
走在路上,周越恒也會心里沒底,只是沒人允許他戰戰兢兢畏縮不前,他只能向前走。
祁放從他生命的岔路而來,相交又并行,孤獨的旅程變成兩個人。
回頭的瞬間,身旁不再空無一人,便是周越恒最大的需要。
“哥,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嗎?”祁放倚著靠背,低聲詢問。
“什麼都可以?”周越恒問。
“嗯。”祁放撩起嘴角,說:“是哥的話,什麼要求都可以。”
周越恒陷進他的眼眸,沉默中,周越恒道:“還記得給你簽的那份合同嗎?”
那份始于一場荒唐要求的婚約合同。
“……記得。”祁放意識到什麼,聲音干澀地從喉口滾出來,他的手攥得更緊了些,像在確認眼前周越恒的真實性。
“祁放,”周越恒回握住,道:“和我結婚吧。”
啟越需要挽回聲譽,澄清謠言,但更多的,啟越也需要一筆錢。
擁有更雄厚的實力,才能拿到更多底牌。
周鎮當初凍結的那部分資產是周越恒手上握著的一張暗牌,此刻是合適的兌換機會。
但除此之外的考慮也不是沒有,如果婚姻是一道枷鎖,周越恒希望和他被拷在一起的人是祁放。
祁放久久沒動,只是眼瞳微顫泄露了他并不鎮定的心緒。
“祁放,”周越恒問:“你同意嗎?”
祁放終于有了反應,他壓不住上揚的嘴角,問:“哥是在跟我求婚嗎?”
“如果你覺得這個契機不好,那可以以后再考慮結婚。”出于利益做出的選擇總是帶著幾分不誠懇。
“不……”祁放搖搖頭,他怎麼可能猜不到周越恒的用意,“我……哥,求婚應該有戒指的。”
“那該怎麼辦?”周越恒向窗外看了眼,道:“現在關門了。”
年輕人總是需要一些儀式感,周越恒對此并不反感。
“還好,”祁放拉出脖頸上的項鏈,道:“還好哥已經給過我了。”
他摘下項鏈,兩枚戒指落在祁放手中。
祁放笑著從座椅上半蹲下去,他身高腿長,狹小空間免不了局促。
他卻笑得很自然,面上沒有半點尷尬。
周越恒要拉起他,卻拗不過祁放。
“哥……我也好想和你結婚,”祁放道:“我想和你組建一個家庭,想和你一起生活,想未來都可以陪在你身邊……我,我很想,我想了很久了。”
明明是突然提起沒有半分預兆,在車后座絲毫不正式的場合,周越恒卻體味到了格外的珍重。
“哥,可不可以允許我再借花獻佛一次?”
他攥著戒指,靜靜地佇在周越恒面前。
周越恒看著他,透過現在的祁放居然恍惚看見了當時伏趴他在腿邊的模樣。
他們因緣相遇,時間軸轉,祁放早沒了當初的影子,那個被打得渾身是傷的小年輕變成了可以獨當一面的成年男人,眼里的誠摯卻還是一如當初。
“可以,但下次記得補上。”周越恒伸手,手指穿進戒環,他話中帶笑,道:“不能再借花獻佛了。”
戒指壓進指跟的一瞬,祁放上身微昂展開雙手環抱住周越恒,周越恒微微矮下身,貼近他的懷抱,兩人的心跳都很快,胸腔的聲響振聾發聵。
“祁放,”周越恒闔上雙目,下頜抵著祁放的肩窩,他緩了幾秒,說:“希望你了解,你愛我的同時我也愛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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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你抱抱我
婚姻不是件草率輕易的事,對于周越恒和祁放而言更是。
祁放穿了一件合身的西服,周越恒為他戴上領針時扯開他的西服衣領看了眼。
白色襯衣的領口帶了熟悉的繡花,是當初周越恒衣柜里被“偷”走那件。
“也不嫌舊。”周越恒掩好他的衣領拍了拍,祁放弓著腰,心情很好,道:“可以以舊換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