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拍攝是內景加外景,需要去沿海城市,祁放和一個三線小花合作,兩人還有一段舞蹈鏡頭。
舞蹈簡單,學了一天就差不多學會了,效果還不錯,李想看著初片偷偷說他倆還挺有cp感。
祁放盯著視頻瞧了好一會兒,沒太領會出李想嘴里說的那種感覺。
拍攝完廣告,祁放得去參加一個電視節,公司有幾個新人名額,李想替祁放拿到了。
但按道理來講,祁放是不該拿這個名額的。
他還沒有作品出來,手頭雖然攢著待播劇,可畢竟都不是能看得見的實打實的東西。
但公司覺得祁放的熱度可以,《游俠》的宣傳也開始了,可以順水推舟小捧一波,祁放就這麼被安排上了電視節。
尷尬的是他進去既不拿獎也沒什麼參與感,除了當背景板,唯一可以亮相的地方只有紅毯,李想聯系相熟的造型師,想讓他幫忙借一套合適的西裝來,只是祁放的咖位實在尷尬了些。
說他沒粉絲吧,最近又有了些熱度,但說他有熱度吧,他也沒熱到那個份上,最主要的是他作為演員,手上沒有作品,大一點的品牌肯定是看不上祁放的,小一點的牌子倒是能借到,卻未免寒酸。
李想只能盡量去找關系,看能不能借到選擇以內最好的,接觸了兩三天,李想意外拿到一套高檔品牌的當季新衣,還是一件秀款,衣服的效果圖和上身圖都很不錯,他大喜,甚至在想祁放是不是踩了狗屎運,本來先前有幾套小品牌,李想通通把他們扔進備選,開玩笑,它們當然得給秀場款讓道。
李想期待了許久,就差實物試過后直接拍定,可就在試衣當天出了岔子——衣服沒了。
“沒了?!”李想接起電話,一臉莫名,他眼睛大睜著,鼻梁架著的黑框眼鏡都滑到了鼻尖,又被他一個中指推上去。
“你說誰?寧株?!”
他沒開免提,身旁的趙宇和祁放并不知道對面的人說了什麼,只聽到十秒后李想爆發出一陣壓抑的質問,“可是這衣服我們已經確認好了啊,他什麼意思?沒衣服穿啊!”
“我倒挺想理解一下的,可誰來理解我,我們好不容易選定下來,他說搶就搶,他——喂?喂?!”
李想不可置信地看著被掛斷的通話,血氣上涌,臉快要漲成豬肝色。
趙宇左瞄一眼李想,右瞄一眼祁放,在這兩人之間不敢吭聲,誰都聽的出來這是臨時出了變故了。
李想背對著兩人揉了揉頭發,本就粗糙的發型被他揉得像個鳥窩。
他翻了下通訊錄,又撥了幾通電話,開始聯系其他的備選,可就這麼兩天的時間,先前還朝祁放拋出橄欖枝的小品牌此時也紛紛變了卦,表示自己不需要祁放參與試衣了。
突然被整這麼一道,李想還沒想通背后的關竅所在,結果等他找人梳理一番,才發現都是寧株的手筆。
幾個電話以后,李想頹喪的臉像是蒼老了五歲,他扭頭瞧了祁放一眼,久久沒開口。
祁放戴著衛衣帽子,膝彎上放著劇組提前給他送來的劇本,此時被他反扣在桌上,問:“寧株?”
“……是。”李想撓撓頭,良久后道:“我真沒想到他這麼偏激,你倆那過節也生得莫名其妙,明明也不是你的問題,公司的決策關你什麼事——”
李想慚愧得很,甚至覺得是因為自己當初處理得不夠妥當,才會讓寧株記恨上祁放。
他不知道寧株和祁放因為周越恒發生的那點兒彎彎繞,還以為寧株只是為了報那名額之仇。
猜測寧株是拿到了紅毯出席的名單,知道祁放也在內,所以才故意搞這一出,那品牌的衣服一開始可能就沒把祁放放進試衣名單里,李想托知情人查了一下才發現,那個造型師已經進寧株的個人工作室當專職了,只是沒有風聲傳出來,還在對外接一些散單。
李想找上他就是專程送上門去給人羞辱的。
“也怪我,找之前都沒查查他,我真沒想到。”李想愁得薅頭發,距離上紅毯就剩一天,現在連個備選都找不到,到時候怎麼上?瞎穿一件?
李想摁著太陽穴,甚至都能想到祁放會因為這件事被業內和路人群嘲多久,何況第一次紅毯就出這樣的岔子,后面的合作找上來可能都得再掂量掂量。
“我……我再去想想辦法。”李想道:“肯定能借到衣服的。”
他抽出空來安慰祁放,道:“衣服的事你別擔心。”
祁放看著他,正待李想要急匆匆離開時,祁放忽然開口道:“我能拿到衣服。”
“啊?”李想愣了下,邁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你借?”李想問:“你去哪兒借?”
祁放沉下眸摸出手機,李想看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勢,更是傻眼,和一側的趙宇對了對視線。
聯系不上衣服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是件大事,但對某些人而言,可能就是說句話就能解決的問題,他找上了胡宇達。
透過周越恒,祁放大概清楚胡宇達家里的情況,手頭攥著一家娛樂公司,哪怕再沒有實權的太子爺也是能找到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