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放抱著寧玥,忽然想起什麼,問:“陳姨,過年你要走嗎?”
“是啊,逢年過節都得回去。”陳姨點點頭。
“那……哥以前是一個人過?”
“可不。”陳姨笑著,看向他和寧玥,道:“今年有你們,也算有點兒變化了。”
“嗯,”祁放摸了摸寧玥毛線帽上垂著的小球,說:“我會陪著他的。”
陳姨含笑不語。
“呀!糖!”待在祁放懷中的寧玥并不安分,小手摸進祁放兜里,摸出了一堆糖。
記起莫筱筱臨行前往他兜里塞的東西,祁放拆了一顆喂進寧玥嘴里,又給了陳姨兩顆。
“我牙可不好,不能吃。”
寧玥喜歡得緊,祁放干脆全給了她,她又把幾顆塞回祁放兜里。
“哥哥不吃。”
“給大哥哥。”寧玥砸吧嘴,嘗嘴里的甜味兒。
“哎喲,”陳姨受不了,道:“真該錄下來叫少爺聽聽,你們倆兄妹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可心。”
陳姨還念叨著晚上吃飯一定要講給周越恒聽聽,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周越恒晚上沒回來吃飯。
直到十點多,寧玥都睡下了,周越恒還沒有回來,祁放給他發了個信息。
周越恒打開看了眼,還沒看清楚祁放說的是什麼,就被身旁的胡宇達給發現了。
他湊過去看了眼,瞥清內容后起哄道:“喲,這哪位啊?查崗的?”
胡宏達擠眉弄眼,引得旁側的人都開始起哄。
“還叫哥,哪門子親戚。”
周越恒垂眸勾起唇,道:“喝你的吧。”
胡宇達是他童年時的舊友,只是五年前出國留學,這中間斷斷續續,也沒什麼交際,近期才回國,恰逢他生日,所以一回國就聯系了在國內的好友組局,周越恒被他拉來湊人頭,用胡宇達的話說就是充充場面,不然來的人少了,多丟面兒。
但周越恒一來才發現,胡宇達這個社交悍匪哪有丟面兒的可能,匯景最大的包廂都快要納不下他叫來的人。
“不行啊,我們這兒玩游戲呢,說好了不準看手機,誰看手機誰挨罰。”
周越恒攤手,不給今天的主角掃興,道:“怎麼罰?”
胡宇達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周越恒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心里憋著壞水呢。
果然下一秒,他拿起周越恒的手機,動作極快地發了條語音。
“這位仁兄,你哥已經被扣押了,要想贖人趕緊來匯景走一趟。”
周越恒瞄他一眼,胡宇達已經放下他的手機,舉起雙手,“我可是壽星,天大地大,今天我最大。”
37 懲罰還沒結束
見周越恒并沒有表現出不悅的神情,胡宇達放松下去。
“這不會是那個誰,叫啥來著,”胡宇達撓了撓頭,道:“和你傳緋聞那個小明星?”
“不是。”周越恒已經猜到他想說的人是誰。
“無趣。”胡宇達道。
他翹起二郎腿,看著一眾人在瘋玩,胡宇達給周越恒倒了杯酒,說:“我回來才聽說你家里的發生的事,當時怎麼沒想著聯系聯系我?”
“你不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周越恒道。
胡宇達被戳到痛腳,拍了周越恒一掌。
五年前他家冒出個私生子,胡宇達一時氣不過,直接申請了國外的學校一走了之,這可倒好,幾年扭轉,愣是讓人鉆了空子。
家里老人身體不好,要是走了,胡宇達可就搶不過了,他趕緊回國和私生子斗法,又氣不過老頭偏心,一邊逍遙浪蕩,一邊攢著股惡勁兒,哪怕周越恒當時真有事求到他頭上,胡宇達也確實幫不上忙,畢竟自己都分身乏術。
周越恒人際交往的欲|望極低,成年后除了生意場上的伙伴,幾乎沒什麼特別的玩伴,照理說胡宇達離開那麼多年,兩人早就該生疏了,奈何胡宇達是個沒心沒肺的,何況他還得讓周越恒注意著國內那私生子的動向,少不了聯系周越恒,也就是這樣,才和周越恒一直保持著通聯。
“那老頭偏心快偏到太平洋了,打發我跟打發乞丐一樣的。”胡宇達搖搖頭,低聲與周越恒抱怨。
“給你多少?”周越恒問。
“沒給,給了幾個影視項目,讓我招商呢。”胡宇達搖搖頭,湊近了點兒,道:“怎麼,你有興趣嗎?”
“丟進去能回我幾顆子兒?”周越恒晃著酒杯,眉也不抬。
“瞧不起誰呢,雖然夠不上S級,但也都是A級的項目。”不過胡宇達不了解國內的影視行業,說著說著就有點心虛,“賺了就是兄弟一起發家。”
“虧了呢?”
“有福同享,有難也同當嘛。”胡宇達與周越恒撞了撞酒杯,引得他一陣輕笑。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一陣,先是消息,后是電話,周越恒要拿起看看,被胡宇達按下,“懲罰還沒結束呢,人都沒來。”
“少捉弄人。”
“喲,你這是真不簡單,還心疼上了。”
心疼?
周越恒喝了口酒。
“給我介紹介紹。”周越恒忽然道。
胡宇達正搖骰子呢,聞言扭過頭,狐疑地應了聲。
“介紹什麼?”
周越恒道:“你手里那幾個項目。”
“哈?”胡宇達愣了兩秒,“你還真感興趣啊。”
不知想到什麼,胡宇達會心一笑,往他臂膀捶了一拳。
“好哥們,謝謝你這麼支持我哈。”
周越恒斂下視線,并未應下這句話。
祁放接到電話后,是開著周越恒的車出來的,上車后他把對方發來的語音又聽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