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放看著周越恒,說:“哥,我不想一直麻煩你。”
“麻煩?”周越恒捻起方巾擦了擦手,道:“我說過,難以解決的事情才叫麻煩。”
祁放低下頭去,周越恒看清他上揚的眉梢,等他再抬起頭時,未完全消弭的笑意還殘留在臉上。
寧玥上學的事有周越恒幫忙,自然就不需要祁放再多操心,她在祁放休假結束前順利入學。
三天時間眨眼就過,祁放回到了天成,李想早就按捺不住,幾次想通過微信給他發送好消息,可又不能違背公司的要求,只能等祁放返回公司才能公布排名。
打車到天成時,李想依舊等在公司樓下,天氣更冷了些,李想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粽子,全身上下,就差臉沒沒埋著了。
“祁放——!”看見人,李想遙遙招手,小跑向他。
祁放雙手揣進兜里,看李想神采飛揚的表情,問:“結果出來了?”
“出來了!你猜猜你的排名!”李想極為振奮,口中的熱氣不斷飄向空中。
“第一?”祁放道。
李想:“……”
“那你也太不把咱們公司挖來的科班生們放在眼里了。”
祁放短促地笑了下,道:“不是第一有什麼猜的必要?”
李想自認這麼些天已經跟祁放親近了許多,此時一巴掌輕輕拍在祁放背上,壓抑著興奮道:“你第三!排名第三!牛不牛!”
祁放轉臉看向李想高舉的胳膊,直盯得他把手給放了下去。
李想訕笑一聲,聽到祁放說:“猜到了。”
“啊?”李想狐疑,祁放什麼時候猜的,不是猜第一嗎?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祁放道:“考完以后猜的,覺得不是第三就是第四。”
前兩名的競爭壓力太大了,舞蹈和聲樂都是很看重基礎的,他不可能在一個月內追上太多,能拿到第一第二的人,都是訓練了很長時間的練習生。
“還是你小子行!”李想手癢,又想拍他,手臂剛抬起,想了想祁放剛才的眼神,又拍在自己身上了。
“不過你還是拿了個第一,這回再猜猜!”
祁放進了公司,邁步走進電梯,沒猶豫地回答道:“表演。”
“Binggo!”李想搓搓手,按了上行,笑道:“我看公司那邊的考慮是讓你走表演這條路,經紀部現在……”
他說著,壓聲下去,湊近道:“經紀部現在手頭還是有些好本子的,而且我看過,契合你的本子也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們這期練習生會提前簽約。”
最后一句是李想今天藏著的最大驚喜,他不意外地看到祁放因為這句話扭頭。
“噓——保真。”李想悄摸摸說。
天成雖然是老牌娛樂公司,但近些年已經很少再培養出勢頭強勁的新人來,隨著一大批藝人合約到期,天成需要一部分新鮮血液加入,祁放這期練習生撞上了風口。
消息是不公開的,排名爆出后,對祁放印象好轉的部分人來跟他道恭喜,而他上午回了公司,下午就接到通知去了會議室,與他一起的,還有排名公布的前兩名。
那兩人相識已久,關系不錯,祁放與他們不熟,坐在末尾。
會議室依舊是祁放第一次來天成時的那個會議室,人也是那些人,照舊一份合同遞到面前,只是合同從培訓合同變成了藝人正式經紀約。
主管正在暢談對三人未來的規劃,簽訂合約后,他們照舊訓練,但可以提前接觸到公司的資源,而祁放會進入影視部。
分神聽著長篇大論的規劃,祁放翻開合同一條一條往下看,條款對祁放這個純新人來講,已經算是優渥。
于是主管話還沒說完,眾人就見祁放在文件最后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其余兩個練習生看向他,面露驚愕。
祁放瞧了瞧他們,隨口問:“需要按手印嗎?”
主管聞言,微微笑了下,道:“印泥在抽屜里。”
正式成為天成的藝人后,祁放三人依舊在進行培訓,只是和其他練習生脫離開來,確定了方向之后,祁放就不再進行聲樂和舞蹈培訓,公司著重安排他學習表演和準備一個月后的走秀。
而李想則在配合公司為祁放的出道做準備。
走秀是祁放第一次在大眾面前正式露臉,也是祁放這個名字第一次進入大眾視野,在那之前,各平臺的運營都得跟上。
祁放還需要拍攝大量的照片,方便李想投遞給各大劇組。
能不能選上是一回事,讓導演助理清楚有這麼個人也很重要。
新人冒頭,多一次露臉可能就意味著多一次機會。
隨著“出道日”的臨近,祁放忙得腳不沾塵,李想在為他爭取一部古裝劇的男四,制作班底很好,天成有投資,入選的機會很大,是公司為祁放選的第一部冒頭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男四這個角色有大量的武打戲。
祁放沒有武打基礎,練起來會很吃力,好在他四肢還算協調,也不恐高,緊急突擊了幾天威亞練習和武打動作,李想滿意地錄了視頻投遞給選角導演。
“肯定穩了。”李想越看視頻越滿意,要是他不說,誰能猜到祁放才接觸威亞兩三天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