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嘀咕了一句什麼,英文語速太快,無論是林知年還是祁醒都沒聽清楚,祁醒剛蹙起眉,對方一只手已經按上了林知年的肩膀。
林知年立刻警覺,試圖掙扎:“你們是誰?要做什麼?”
無奈他跟對方身形體力相差懸殊,被人一只手就架了起來,直接往車上拖去。
祁醒也跟著站起來,上前一步:“喂!你們到底是干什麼的?!”
走在最后的高大黑人回頭,上下打量了他兩眼,警告他:“小子,不想倒霉,少管閑事。”
林知年已經被人攥進車里,祁醒有些猶豫,他沒傻到就這麼沖上去救人,也不可能救得下來,但眼皮子底下看著這些人把人劫走見死不救,不是他的作風。
眼尖瞧見對街有持槍的巡邏警察,祁醒提起聲音大喊了一句,那黑人轉頭瞧見警察過來,咒罵了一句臟話,一只腳已經跨上車,又似乎被祁醒的行為激怒了,竟折返回來用力扯住了他。
祁醒猝不及防,被對方一掌劈到后頸,這一下夠嗆,他疼得眼冒金星,差點直接栽倒下去。
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推進車里,跟上來的黑人又推了他一把,祁醒被推得狼狽倒在已經嚇得面無血色的林知年身上,車門隨之甩上。
他掙扎著剛坐起身,黑漆漆的槍口抵住了他的太陽穴,暴躁的黑人呵斥他:“老實點!”
車后的警察追著跑了幾步,氣喘吁吁地停下。
越野車揚長而去。
第61章 嚇唬
葉行洲剛下樓,保鏢腳步匆匆地過來。
第一句話出口,葉行洲就變了臉色,大步朝外走去。
十分鐘前,祁醒在賭場外的咖啡館和林知年喝完咖啡,兩個人一起被綁走了。
咖啡館的服務員只能說出個大概經過,至于對方是誰,車牌號多少,沒人說得清楚。
祁醒的手機掉在路邊,林知年的手機打過去則是關機。
葉行洲沉著氣在警局里等了兩個小時,除了回答警察重復內容的問話,事情沒有任何進展。
第三次被不同的警察問起同一個問題,他陰著臉起身,直接離開。
聽到腳步聲進來時,祁醒警覺地坐直起身,聞到了食物的味道。
有人上前在他面前放下餐盤,扯下了貼住他嘴巴的膠布,祁醒叫住對方:“把我眼睛解開,要不我沒法吃東西。”
送飯的人罵咧了一句,把綁住他眼睛的黑布一把扯下。
祁醒睜開眼,面前的是剛才綁架他們的那伙人其中之一,嘴里罵罵咧咧,很不耐煩。
他抬起被手銬銬住的雙手,示意把這個也解開。
“就這麼吃!”對方丟下這句,轉身就走。
摔門聲響起,祁醒撇嘴,看到房間另一個角落里,林知年依舊被黑布蒙著眼睛,靠坐在墻邊,一動不敢動,臉還是白的。
他們之前被那伙人劫持上車,被蒙住眼睛槍抵著腦袋帶來這里,祁醒看看外頭的天色,估計已經有兩個多小時。
這地方看著是間廢棄的小別墅,外頭不知道守了幾個人,跑肯定跑不掉的。
“林老師?”他小聲叫了一句。
林知年終于有了點反應,啞聲開口:“祁少,你在哪?”
祁醒看了看自己腳上也被銬住了,只能挪動屁股慢慢過去林知年身邊,幫他解開了綁住眼睛的布。
林知年緩慢地眨了眨眼,看到祁醒稍微松了口氣。
祁醒問他:“你有得罪什麼人嗎?這些人是哪里來的你知不知道?”
林知年皺眉:“沒有,我不知道,我前天才到這里,昨天今天一直都在展館那邊,打過交道的都是來參加藝術展的人。”
他看向祁醒,愧疚道:“抱歉,連累你了。”
“算了,已經這樣了,說這些也沒用。”祁醒揮了一下手,想摸自己的手機,沒摸著,不知道是掉了還是被那些人拿走了,他的腕表和錢包也都不見了。
“他們難道是劫財嗎?”林知年也發現自己身上稍微貴重點的東西都不見了。
祁醒:“劫財只是順便吧。”
哀嘆了一句倒霉,他又挪回剛才的位置,彎下腰,艱難地用拷起的雙手吃東西,雖然這烤土豆和面包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
吃到一半抬頭見林知年還靠坐在墻邊發呆,食物一點沒動,祁醒提醒他:“你還是吃點東西吧,要不之后要是有機會能跑,你也沒力氣啊。”
林知年的視線落過來,猶豫問:“你一點不害怕嗎?”
“怕有什麼用,坐這里哭也改變不了既成的事實,再說我們現在是兩個人,情況已經算不錯了。”祁醒苦中作樂地想,只要不是要他的命劫他的色,他還確實挺淡定的,畢竟不是第一回了。
“放寬心吧,葉行洲肯定會想辦法來救我們。”
這句是安慰林知年也安慰他自己,要說一點不怵那是假的,但也只能這樣了。
從警局出來,葉行洲直接回去了賭場,找上先前才談過生意的對象。
對方看到他去而復返有些意外,抽著雪茄示意他坐:“葉少還有事?”
這位湯先生是祖上三代移民過來的華裔,中文說得很流利。
葉行洲開門見山道:“我朋友被這里的人綁架了,我可以讓利全部給你,只要你動用關系幫我把人找回來,提供線索也行,不論你用什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