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醒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老子在想什麼,心虛支吾道:“那不是爸你不讓我跟葉少走太近,我怕你不高興,剛才隨口說是楊開明。”
葉行洲在他身邊的沙發扶手上坐下,一只手搭上他肩膀,與祁榮華說:“我和祁醒挺合得來的,他要是愿意學做正經事,我可以幫祁叔教他,祁醒天分還不錯,只要肯學以后肯定沒問題,祁叔不必擔心他走歪了路。”
祁醒頭皮都麻了,但在他爸眼皮子下,既不敢罵人也不敢反抗,任由葉行洲搭著自己,臉上勉強擠出笑。
祁榮華眉頭依舊糾結著,葉行洲的語氣輕快,臉上的笑容也算溫和,可他這麼坐自己兒子身邊勾肩搭背的場景,他老人家怎麼看怎麼別扭,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事實上葉行洲雖然叫他祁叔,祁榮華卻從沒把這位葉大少當做小輩輕視過,對他還有諸多提防,不想自己兒子跟他走太近也是真的,但是眼下的情況,祁醒這混小子難不成真跟這位葉大少交了朋友?
……是正經朋友嗎?
祁榮華思來想去,都沒覺得自己兒子有什麼值得葉行洲花心思圖謀的地方,除了這張臉。
這麼一想他老人家牙都酸了,但伸手不打笑臉人,當著面的他也不好說什麼,還很客氣地留了葉行洲下來吃中午飯。
家里多了葉行洲這麼個大活人,祁榮華也睡不著了,干脆就留在了客廳里,跟他喝茶閑聊。
祁醒趁機滾回房間,火速把弄得烏七八糟的床單扯下換了新的,臟的那床直接塞垃圾袋里,接著用力拉開玻璃門通風,沖散積攢了一晚上的那些淫靡味道。
一邊在心里問候著葉行洲的祖宗,他還沒忘了去客房,制造出一點昨晚這里有人睡過的痕跡,再三確認看不出什麼紕漏了才去洗漱沖澡。
從浴室出來時,他腳下不小心踩到什麼差點跌倒。
祁醒低頭看了眼,臉都綠了,是一個用過的套子,一大包還打了結,就扔在浴室門邊上,也不知道是昨晚搞到第幾次用的。
葉行洲這個王八蛋!
正罵著娘,葉行洲推門進來,看到他金雞獨立齜牙咧嘴站在浴室門邊的滑稽模樣,反手又帶上房門,眼里隱約有笑:“祁少這是在表演雜技嗎?”
祁醒伸手一指地上,沒好氣:“你隨地亂扔垃圾!”
葉行洲上前,不在意地撿起東西,隨手扔進垃圾桶里,并且告訴他:“你自己的原因。”
祁醒:“你放屁。”
葉行洲:“我當時剛打了結,你就撲上來撓我,還想勾著我再來一回,東西才隨手扔地上了。”
祁醒瞬間語塞。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不過當時他明明是想報復這個禽獸弄得他太狠才撓他,什麼叫勾著他再來一回?明明是禽獸欲求不滿,后面又壓著自己再來了一回。
“你家廚師來上班了,你爸說要露一手給我看,也去了廚房。”
葉行洲洗了手,回身沖祁醒說:“出去吧,別躲這里了。”
說起這個祁醒就來氣:“你有毛病嗎?我本來都跟我爸說了是楊開明喝醉在我家住一晚,我爸回房你就能走,你跑出來干嘛?”
葉行洲冷道:“我沒有見不得人,除非你自己心虛。”
你怎麼好意思說?
祁醒罵他:“明明是你臉皮厚。”
葉行洲看著他,忽然往前了一步,祁醒毫無準備下意識后退,背抵上了墻。
葉行洲跟著欺身上來,手指將他的衣領卷下,指腹摩挲上藏在下方的那些痕跡,祁醒不耐煩地側過頭:“滾。”
葉行洲在他耳邊一聲譏笑:“洗了澡也沒用,渾身都是印子,身上還有我的味道。”
“你要不要臉……”
然后不出意外,他又被葉行洲捏了腰,祁醒輕“嘶”,伸腳踢人,一樣軟綿綿的沒什麼氣勢。
葉行洲低聲蠱惑他:“不想弄得跟偷情一樣,考慮考慮我的提議,搬出去跟我住。”
祁醒:“不要。”
炮友而已,同居算什麼,莫名其妙。
葉行洲的手滑下去,更加放肆:“那我現在就出去,告訴你爸我昨晚到底是來干嘛的。”
祁醒扣住他手腕的同時瞪過去:“你敢。”
葉行洲:“你可以試試。”
祁醒又踢了他一腳:“滾,說了不行就不行,我爸會扒了我的皮。”
葉行洲盯著他的眼睛,祁醒堅持:“你出去說也沒用,只會讓我爸也扒了你的皮,他脾氣真上來了可不管你是不是什麼葉大少,你沒見識過我爸以前在老家跟人打架的勁頭,你未必打得過他。”
說到這個,祁醒又得意起來,手指勾了勾葉行洲的襯衣領子:“王八蛋,你也就只能在我這里占便宜而已。”
葉行洲把他這副嗔笑模樣看在眼里,眸色略深,改了口:“以后每周去我那里三次,結束以后我送你回來。”
祁醒:“你當你是皇帝翻牌子?讓我去我就得去?”
葉行洲:“去不去?”
祁醒閉了嘴,真要說不想去吧那也是假的,他才剛嘗到味,對這個禽獸還沒膩歪呢,要不昨晚也不會鬼迷心竅把人帶回家來搞。
葉行洲又揉了他一把:“去不去?”
祁醒扣緊他作亂的手,終于松了口:“再說吧,看我心情,也看你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