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醒試圖掙扎,呼吸不穩:“放手!”
他醉得厲害,甚至沒法思考葉行洲正在做的事情意味著什麼,只想擺脫在自己身上游走作惡的那只手,可越是掙動,起的卻越是反作用,甚至沒有察覺到葉行洲貼近自己的氣息已經比先前加重了不少。
“你頂到我了。”祁醒擰著眉抱怨,“你有病嗎?隨便亂發.情?”
嘴上這麼說,他卻還無意識地前后蹭動了一下。
都是男人,如果換做清醒的時候,他肯定能一早意識到葉行洲在打他什麼主意,但是沒有如果,被酒精完全燒糊涂了的腦子想不了這些,這一句黏糊吐出的抱怨反而更讓人浮想聯翩。
葉行洲慢條斯理地解下自己的領帶,捆住了他雙手手腕。
領帶是下午奢侈品店送來的,賬單的支付人是祁醒,款式中規中矩,葉行洲幾次見到祁醒穿正裝配的領帶都不是這個風格,便知道這條領帶不是他自己挑的。
但是出門前,他還是換上了這條領帶。
“你做什麼,放開我。”祁醒眉擰得更緊,越想掙脫越掙不開,被葉行洲還在自己衣服里的手不知道摸到哪里,急喘了一聲。
葉行洲側頭湊近他脖子,鼻尖貼上去,慢慢游移往下。
這種時候他還能分神想些有的沒的,這小少爺細皮嫩肉的,估計不怎麼經得起折騰,敏感位置又落在自己手里,沒幾下就已經連罵都罵不出來了,只能張著嘴微仰著頭喘氣,眼神迷茫,滿臉醉酒的紅暈。
乘人之危非君子,但他從來就不屑做君子。
在祁醒的頸側吮出紅痕,葉行洲的手也跟著轉向了前方,祁醒一個激靈,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似乎清醒了一些,從喉嚨里含糊滾出聲音:“手、拿開……”
他被捆住的雙手艱難地想撥開葉行洲作亂的手,但起不了作用,葉行洲強硬按住他,不但手上動作不停,更解開了他的襯衣上面兩顆扣子,在他的頸上、鎖骨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又深又重的印子。
“你他媽……”
祁醒的罵聲很快就被喘聲替代,腦子里更像踩了棉花一樣,本來就暈,被葉行洲這麼一弄更徹底喪失了思考能力,甚至連反抗也忘了,推拒的手變成了無意識地掐住葉行洲的手臂,隨著身體上過電一般的感覺一而再地收緊指節。
第一次被人這麼弄,刺激過于強烈,祁醒根本就不是對手。
葉行洲抬眼,不動聲色地欣賞他臉上的神態,祁醒的臉比先前更紅,桃花眼里染上了點點欲色,密而纖長的眼睫輕顫著,像迷蒙了一層水汽,上翹的眼尾牽出些欲拒還迎的風情,微啟開的唇正不自覺地吐露呼吸不平的喘聲。
跟一個小時前,囂張把人往尿盆里按的二世祖形象判若兩人。
在外再怎麼張牙舞爪、耀武揚威,本質還是只一格外好逗的野貓。
祁醒交代得又快又急,最后關頭他也不知是清醒了還是醉得更厲害,低頭一口咬上了葉行洲的肩膀,跟葉行洲剛才做的一樣,不同的是他下口格外兇狠,像要噬葉行洲的血肉。
半分鐘后祁醒喘著氣抬頭,憤怒瞪向葉行洲,喉嚨滾動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葉行洲不為所動,淡定收回手,抽了張紙巾不緊不慢地擦拭干凈。
祁醒像是醉傻了,依舊坐在他身上,除了瞪人做不出其他反應,等到葉行洲繼續抽紙要幫他擦拭時,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掙扎著想從葉行洲身上下去:“……你放開我的手!”
葉行洲再次把人按住,沉聲提醒他:“別動。”
祁醒氣紅了眼,啞著嗓子:“放開我。”
葉行洲盯著他的臉幾秒,手指一撥,松開了捆住他手腕的領帶。
祁醒握成拳的手立刻送上了他的臉。
這次葉行洲避開慢了一秒,祁醒的拳頭擦著他的臉過,挨了這一下,葉行洲眉頭都沒多動,重新抽了紙:“我幫你擦?”
祁醒咬牙切齒:“你他媽到底想干嘛?”
葉行洲:“我說了,少講臟話。”
他這種淡定自若的態度更讓祁醒火大,神經突突直跳,用力撐起身,撲上去撕咬他。
當然是沒用的,三兩下就被葉行洲扣住了手,他本來就打不過葉行洲,喝醉了酒更提不起力氣,很快被葉行洲推倒在了座椅上,完全地壓制住。
被葉行洲按住不能動,對上他居高臨下審視自己的目光,祁醒的理智終于回來了一點,他好像這才意識到葉行洲對他做的事情意味著什麼。
“……你、你想跟我打架?”祁醒的舌頭打結。
葉行洲垂眼看著他:“你覺得呢?”
祁醒惱火道:“總不能你在打我的主意吧?”
葉行洲的聲音波瀾不驚:“為什麼不能,你不是說自己貌美如花?”
祁醒:“嘔——”
他想吐。
折騰了這麼久,他現在真的想吐,一陣一陣反胃。
車外恰有車燈打過來,葉行洲抬頭瞥了眼,順勢將祁醒拉起來,強硬幫他擦干凈身上,推開了車門。
祁醒連滾帶爬地下車,沖去路邊吐了個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