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較喜歡貴妃那樣嬌氣的小姑娘。
陸覺行也沒有死纏爛打,以他的咖位也不需要做這些。
既然紀沅不愿意和他交談,那麼他就算是再怎麼單方面努力都是沒用的。
只是,陸覺行很好奇其中的原因。
他跟紀沅也沒見過幾面吧,為什麼紀沅對他會有這麼微妙的感情?
同時,不可否認的,陸覺行也被紀沅身上獨特的氣質給吸引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紀沅的身上有一種微妙的孤獨感。
他明明就站在人群當中,但是很疏離,把自己跟所有人都隔開了,仿佛自己不屬于這個時代一樣。
寡言少語,像個漂亮的白瓷做的人偶。
陸覺行道:“那我們先加個微信,你有什麼在劇本上不懂的可以直接問我。”
紀沅沒有拒絕,兩人交換微信的時候,因為要掃碼的緣故,頭靠的很近。
周圍蹲拍的站姐都捂著嘴,發出激動地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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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舒渙最近沒什麼行程。
那晚上他跟自己粉絲因為自己的婚姻情況在網上吵了一架之后,就連著幾天都沒上網。
他粉絲現在要幫他準備十一月的生日應援,因此沒工夫跟自己吵架,顯得應舒渙像個沒事找事的人。
應舒渙現在只要一出去,不管是公交站臺還是大巴車,或者是地鐵站,全都是他各種各樣的巨幅海報。
能做到這個程度的,娛樂圈也只有應舒渙的粉絲了。
但其實,十一月份的生日只是他身份證上的日子,應舒渙真正的生日都快到十二月份去了。
他十一月份的生日通常都是跟粉絲過的,找一個舞臺,準備一些節目,每年都這樣。
而他十二月份的生日,才是整一個建京上流圈子都關注著的頂級聚會。
屆時,應舒渙的生日宴會將在歷史悠久的公館中舉辦,應老爺子也會出席他的生日宴會,建京叫得出名字的人物都會趕往這個派對,吃飯和慶生是次要的,主要是結交朋友。
想到爺爺,應舒渙坐直了身體。
他記得,爺爺還霸占著紀沅的一份書法呢!
應老爺子讓自己去調查這個書法是誰寫的,后來被他敷衍過去了。
按照老頭子的脾氣,肯定不會輕易的放棄,也不知道這麼長時間過去之后,他有沒有找到書法的作者……
應該找不到吧。
應老爺子雖然神通廣大,但是在娛樂圈的人脈還是有些不足的。
在建京只拿著一張書法去找他的主人,如果沒有門路的話,無疑就是大海撈針。
應舒渙想起紀沅的書法,又后悔當初就這麼給了爺爺。
要不然去找爺爺要回來?
正好,好久都沒去看他了。
應舒渙動身去找應老爺子,還沒走出家門,就被門口的車輛攔住。
這車他認識,他媽慕幼蘭的車。
慕幼蘭依舊是個典型的貴太太氣場,提著全球限量版發行五十個的頂級包包,價格都趕得上一輛豪車了,緩緩地從門口走進來。
“你去哪兒?”慕幼蘭看到應舒渙要出門,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應舒渙:“我去爺爺那。”
慕幼蘭道:“是去商量跟紀沅離婚的事情嗎?”——這是她最關心的事情。
應舒渙訕訕的笑了一下,這時候,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慕幼蘭。
事到如今,他究竟想離婚嗎?
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了。
慕幼蘭今日來就臉色陰沉,提著昂貴的包都沒能緩解她的情緒。
她把限量發行的包往桌上一放,幾乎是帶著命令的口吻:“小渙,我告訴你,你這個婚必須離。”
應舒渙不解:“為什麼?”
說完,察覺到自己仿佛是不想離婚的樣子,覺得別扭,補充一句:“他不是要離嗎,我還能跪著求他不離?”意思是,不用你說也是要離婚的。
慕幼蘭瞪了他一眼:“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騙媽媽了。上一回你說紀沅跟你打架,其實不是,對不對?是紀沅的舅舅沈建成聯合紀沅給你下了藥,是不是?”
應舒渙心里咯噔了一聲。
慕幼蘭:“你還想瞞我多久!要不是我覺得事情不對勁,自己去調查了……我這輩子恐怕都無法知道真相了!”
應舒渙有點心虛。
慕幼蘭開口:“沈建成必須坐牢。”
應舒渙點頭,就算慕幼蘭不說,他也會想辦法給沈建成一個教訓。
慕幼蘭后怕道:“你都不知道沈建成從哪里搞來的迷藥給你,這種情藥跟酒混合在一起會死人的!要是你那天喝點酒,今天你人就沒了!”
應舒渙聽得心不在焉,直到聽到喝酒,他微微愣了一下:“酒?”
他記得,被沈建成下藥的那晚上,自己聞到了濃重的酒味。
不是他喝的,是紀沅喝的。
對方的神情似乎是痛苦不堪,但他在藥力的影響下,實在無法分辨紀沅的表情。
他那晚上肯定是喝酒了。
應舒渙在心中確定,藥是放在粥里的,他跟紀沅兩個人的都各嘗了一些。
可紀沅也沒死啊,所以他反駁慕幼蘭:“別聽風就是雨,哪有這麼厲害的藥。
”
只是,他的心臟砰砰地跳動,因為應舒渙聯想到了一些事情——紀沅就是從這一天開始,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