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指望他各個方面都是完美的嗎?
結果下一秒,事實就狠狠地打了曾導的臉!
紀沅……也表演的太好了吧!
如果不是曾導看得見他腰上有吊威亞,他差點兒要以為紀沅真的會輕功了!
剎那間,曾導瞬間被紀沅帶入戲了。
漫天的落葉中,一聲白衣的龍月踏著月色而來,如同月宮下凡的仙子。
這一刻,不止是曾導屏住了呼吸,就連陸覺行也十分震撼,屏住呼吸盯著紀沅,直到他輕飄飄落在了自己的身邊。
曾導看著陸覺行的眼神,無聲地握住拳頭,雙眼緊緊盯著:對!就是這種感覺!不愧是陸覺行啊,演的真好!
只有陸覺行知道,剛才自己盯得發愣的神情,不是演出來的。
是真的被紀沅的這一落給撩撥到了。
……他還挺有演戲天賦的。
陸覺行飛快的在心中略過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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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舒渙的車停在劇組外面,看到的就是紀沅從天而降的這一幕。
不得不說,紀沅把龍月這個角色簡直演活了。
他坐在這里,一動不動地盯著紀沅,看到他的臉時,應舒渙忽然感覺自己這一天莫名其妙的煩躁都消失了。
原來我就是想來看看他。
他聽見自己心里有個聲音這麼告訴自己。
順著紀沅落地的路線,應舒渙還看到了另一個人——陸覺行。
陸覺行怎麼也在這部劇?
——應舒渙中午的時候忽略了粉絲群里公布的男女主。
紀沅拍完這場戲,聽到了導演喊了“咔”。
陸覺行笑盈盈地跟紀沅講什麼,關鍵是紀沅的臉色也不錯,竟然沒有板著一張臉。
這讓應舒渙的第六直覺一下就爆炸了!
瞬間,應舒渙的大腦就跟過電一樣,想起紀沅不久之前,在電梯里第一次見到陸覺行的那一幕。
那是紀沅這段時間,唯一一次失態!
他還記得,紀沅緊緊地抓著陸覺行的胳膊,像是看到了一個什麼多年不見的人……
當時應舒渙在氣頭上,而且千方百計的想著跟紀沅離婚,并且認為紀沅還深深地愛著自己,所以直接無視了紀沅當時的眼神。
可是現在想起來,怎麼想怎麼奇怪啊……
紀沅什麼時候認識陸覺行的啊?
現在還一起拍戲了……
應舒渙換了好幾個姿勢坐著,覺得自己被車里的空氣搞的有些悶熱。
打開窗之后,依舊沒能緩解他不爽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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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沅下戲之后,換了衣服卸了妝,剛沒走幾步,就看到劇組邊上的一棵大樹下,站著一個熟悉的、高挑的人影。
應舒渙?
他來干什麼?
紀沅心想:總不至于是來找自己的,估計紀熙可能在附近拍戲吧。
因此,他無視了應舒渙,朝著保姆車走去。
應舒渙心里如同燃起了一把火,點燃了炸藥。
紀沅竟然無視他!
如果說以前紀沅這麼干,他只剩下生氣和憤怒,那麼現在,應舒渙心中就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紀沅。”應舒渙忍著脾氣,開口叫住他。
紀沅停下腳步:“你來找我的?”
“廢話,不是來找你是找誰。”應舒渙沒好氣道。
紀沅對他的脾氣已經很習慣了,于是開口:“你找我是為了離婚的事情嗎?”
應舒渙抿著唇:“我就不能因為其他事情找你嗎?”
紀沅恍然大悟,開口:“我最近沒有揍紀熙,如果他被別人揍了,肯定也不是我干的。”
應舒渙:……
“我沒問你紀熙的事情,你為什麼總是提起他!”應舒渙說這話時,聲音開始委屈。
紀沅莫名其妙,心想:你除了紀熙的事情,也沒有其他的事情要找我啊……
應舒渙收斂脾氣,聲音別扭道:“我是來探班的。”
紀沅猶豫了一下,試探道:“可是紀熙不在影視城拍戲。”
應舒渙氣得差點兒炸毛,從陰影中走出來,“你就不能不提他嗎!我是來探你的班!我要看看你是不是死在外面了,一天到晚不回家,你心里還有這個家嗎?”
紀沅被他指控的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明白應舒渙為什麼要發火。
不是他希望自己可以搬出他家嗎,反正在一起也是兩看生厭,怎麼現在說得好像自己變成了夜不歸宿的渣男似的?
紀沅向前一步,誰知道應舒渙一邊怒吼一邊見勢不對“嗖”的一下就跑到了大樹后面,熟練地讓人心疼。
他警惕道:“你干什麼!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紀沅:……
“你躲樹后面干什麼?”
應舒渙剛才看到紀沅往前一步,就以為對方要揍他了,完全是條件反射,悶悶道:“你剛才難道不是要打我的意思嗎?”
……那你躲得還挺快的。
紀沅哭笑不得:“我沒有隨便打人的習慣。”
他看著應舒渙,覺得對方還挺可愛的,仿佛看到了垂下的耳朵和尾巴。
紀沅想起自己在江玉那里聽到的,關于應舒渙十四歲開始做公益,十幾年如一日的堅持到現在,心中對他的看法漸漸地開始改變。
或許,應舒渙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熊孩子。
至少他現在在自己眼里,成為了一個懂事的熊孩子。
紀沅難得對他輕聲細語:“你現在探好班了,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