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愛的人卻不敢表白,卻要和另一個陌生人成為夫妻。
原主以為應舒渙喜歡的是紀熙,而現在的紀沅也是這麼認為的。
至于原主……紀沅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了陸覺行的臉,這讓他有一點不自在。
喜歡誰不好,怎麼喜歡了和師兄長著同一張臉的陸覺行……
這也太尷尬了……
應舒渙抱著被子沉默著,最后還是選擇打地鋪。
紀沅對這個結果沒表現出意外的感覺,按照應舒渙對原主的厭惡程度來看,能和他睡一張床就有鬼了。
再說了,上一次同床共枕的時候,還是那麼不愉快的回憶——就是應舒渙被下藥的那一次。
應舒渙一邊睡覺,一邊把所有的毯子都裹在身上。
紀沅察覺到應舒渙今晚的情緒有些失落,他大概能猜出是什麼事情,只是以他的身份去安慰應舒渙,只會給對方產生一種自己賊心不死、欲擒故縱的錯覺。
還不如不去安慰。
躺在地上的應舒渙也在思考著紀沅的事情。
他現在越來越懷疑紀沅的身份了!
連著掰鎖和劈榴蓮兩件事,他不相信一個人的性格改變之后,力氣也能改變!
面對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紀沅,應舒渙是堅決不能跟他睡一張床的!
而且現在的紀沅比鬼更可怕好嗎!
畢竟,以前的紀沅就像一個扔到大街上就找不出來的路人甲,有著他說不完的討厭地方,他連看一眼都不想看。
但是現在的紀沅渾身上下都是迷點,讓應舒渙忍不住對他產生各種各樣的猜忌和聯想,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和目光也越來越多。
并且,應舒渙在看向紀沅的時候,才發現現在的紀沅實在太惹眼了,放在他身上的目光不止是他一個,而是所有人……
想著想著,應舒渙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后半夜的時候,院子里忽然傳來了巨大的響動,接著是陳嵐的尖叫聲:“有賊——抓賊——有人進來了!啊——啊!!!”
頓時,寧靜的院子里雞飛狗跳,蠟燭一根接著一根的被點亮,屋子里的眾人急匆匆起床,披上外套就出來了。
攝影棚內的導演組迅速回復了喜氣洋洋的得意勁兒,導演非常滿意眾人驚慌的模樣,惡趣味地發出了反派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不可能讓你們睡一個安穩覺的!這就是得罪了我的代價!”
紀沅和應舒渙睡得都沒有很熟,畢竟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住在一間房,兩人都對對方提心吊膽的,能睡著才怪。
應舒渙出門就意識到可能是觸發強制劇情了,畢竟之前在紀沅的幫助下,他們減少了很多麻煩。
按照旅游吧一般的套路,嘉賓一上來就是魔鬼地獄模式,第一天晚上都累得跟條狗似的,哪有他們這麼輕松的!
陳嵐驚慌失措的披著衣服,起床氣很大,氣壓明顯很低:“我真是服了,哪有晚上起來做任務的啊,之前合同上有加這一條嗎?還讓不讓人生睡個好覺了。”
攝像頭已經在院子里錄著了,攝像大哥也熬著夜沒睡覺,聽到陳嵐的抱怨,頓時對她有幾分差印象。
范曼雪提議道:“起都起來了,還是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我估計是之前的任務我們都沒做,導演組直接強制觸發了主線任務了。
”
看來大家都猜到了導演的目的。
陳嵐翻了個白眼:“反正晚上我是不會出去的,我要睡覺,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我妝都來不及畫……”
她說完就回到了自己屋子里,留下尷尬的幾個人。
王昊清道:“那我們先去看看那個飛賊?說不定追出去會有線索。”
李司點點頭:“我剛才看到他往東南角跑去了,我們沿著這個方向追。”
對于李司的提議,所有人都沒意見。
其中以紀沅的觀察力為佳,沿著飛賊在路上留下的一些細小的線索,一路追到了一個鎖著的大宅院門口。
看著雙開門上面重重的石鎖,眾人的目光默默地看向紀沅。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不是會武功嗎,就徒手掰鎖那種,再表演一下?
紀沅哭笑不得,之前那個鎖是做舊的,他還能用鎖壞了當理由。
但是這把鎖明顯是嶄新的,同一個理由他不能用兩次吧!
而且這個時代能用手掰斷一把鎖是非常恐怖的!
于是,他無奈道:“我是碰運氣才打開鎖的。榴蓮也是節目組安排過,有縫隙才能掰開,這個石鎖是新的,我怎麼可能打得開。”
眾人的眼神又變了一下,李司默默吐槽:“小沅啊,你真的不會什麼武術嗎?從小練到大那種?輕功水上漂?”
紀沅:……你們這個時代的人對輕功水上漂到底有什麼執念!
王昊清道:“這里有棵樹,我們爬上去,然后翻墻進去!”
既然不能開鎖,眾人就只能想其他辦法了。
王昊清第一個爬上樹,然后艱難的摸到了墻邊,用力一跳,就滾到了院子里。
這樣的勇氣和魄力,讓李司和范曼雪稱贊有加。
看來只能翻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