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意思說啊!
你別以為他們沒看到,我們就看不到了!
攝像機三百六十五無死角的都拍到了!你丫就是徒手劈開的!
我靠……
這個紀沅什麼新人啊?
辛德瑞拉給我塞了個武學大師進來??
導演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
編劇也啞然無聲,停頓了好久,默默地開口:“導演,那要他們做尋找開啟榴蓮工具的任務嗎……”
導演嘴角抽的更厲害了,因為找工具也是支線任務,現在紀沅直接把這條支線任務給miss了!
他是什麼綜藝殺手吧?
絕對是什麼綜藝殺手吧?!
如果說前面掰鎖還能說是偶然,現在看到紀沅徒手劈榴蓮,李司再也不相信是偶然了。
他緩緩地吐槽:“小沅,你是不是會什麼武功?”
紀沅繼續無辜搖頭:“我不會武功啊。”
——那當然是不能承認的。
他補充:“可能只是力氣大一點。”
胡小蕓見過紀沅之前在劇組一拳ko了楊帥的場面,差點兒脫口而出我小沅哥可是一拳超人好嗎!
但是看到紀沅否認了,她就默默閉嘴。
紀沅道:“有誰想吃嗎?”
陳嵐捏著鼻子忍受著怪味:“我不吃榴蓮,而且導演組都在里面放了東西了,榴蓮還能吃嗎?”
王昊清皺眉,終于忍不住開口:“陳姐,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白啊。”
陳嵐愣了一下,開口:“什麼直白?我這人性格就是這樣直接的,你要是聽不慣就別聽,又沒說你。”
現場氣氛忽然凝固了一瞬。
李司連忙打圓場:“哎呀我們還是先看看榴蓮里面放了什麼吧!”
眾人也領會了李司的意思,都去看榴蓮了。
只有應舒渙沒湊過去,他拽住去洗手的紀沅,別扭的問了一句:“你手怎麼樣?”
又是掰鎖又是劈榴蓮的,手不是榔頭,怎麼可能不受傷。
紀沅沒想到應舒渙今天還日行一善關心起他的手了,略感驚訝,微微搖頭:“沒事。”
應舒渙關掉耳麥,道:“別以為我是在關心你,我只是怕爺爺問起來,以為是我又欺負你了。”
紀沅笑了一下。
榴蓮里是一張紙條,讓人半夜三點去柳樹下。
眾人在院子里討論了一陣子,沒得出什麼結果。
路過的紀沅輕飄飄來了一句:“既然我們的目的是旅游,那支線任務應該可以不做吧。還少了很多麻煩。”他:“我聽說旅游中還會觸發死亡機制的,這種一看就是陷阱的紙條……大晚上的不睡覺,會有人想去嗎?”
原本想去的眾人:忽然覺得紀沅說的好有道理,忽然就不想去了……
廢話嗎這不是!
被紀沅一提醒,眾人才醍醐灌頂,沒有被陰險的導演給套進去:對啊,他們主要的目的是旅游,旅游過程中保證自己不要“身亡”就好了,自找麻煩去做什麼支線任務啊!
——而且還是非常危險的支線任務!
都是演過電視劇的,都知道在電視劇中最重要的保命守則:那就是要你去的地方千萬別去,去就回不來了!
在紀沅的影響下,眾人不知不覺都養成了規避麻煩的習慣,就是不配合導演組的目的。
把攝影棚內的導演氣得心肌梗塞!淚流滿面!
這個紀沅!
自己是個怕麻煩的性格就算了,現在還把大家一起帶跑了!
不怕壞學生翹課,就怕壞學生又號召力!
編劇瑟瑟發抖舉手:“玨哥,這下怎麼辦?他們都把前期的支線任務規避完了。
”
潛臺詞就是:欺負不了這屆嘉賓啊……
導演咬牙切齒:“我就不信治不了這個紀沅,讓群演準備一下,晚上的時候直接去夜襲,強行開啟主線任務!”
攝影棚內,工作人員都沉默了。
畢竟……能把這位號稱國內最魔鬼的綜藝導演逼到這個份上,紀沅還是頭一個……
以前從來都是導演欺負嘉賓的,還沒有嘉賓反過來欺負導演的……
天色已經全都黑了。
院子里只有幾根蠟燭,罩著白色的燈罩,很有古代的感覺。
房間內的照明也是用蠟燭,應舒渙的視力到了晚上的時候會下退的厲害,因此只能用手表自帶的燈光照著前面的路——旅游吧是不讓嘉賓帶手機上節目的。
十月底的天氣,已經轉涼了。
夜里風大,刮的窗戶直響,應舒渙怕冷,“嘶”了一聲,抱著被子打地鋪。
一米八幾的男人,笨拙地抖著被子,看上去可憐兮兮地。
紀沅嘆了口氣,讓應舒渙跟他擠一擠一起睡吧。
他關了耳麥,道:“你要是介意的話,就當我沒說。”
紀沅對應舒渙沒有太多的感覺,對方也只是這場奇怪婚姻中的受害者。
而他跟應舒渙本來就不是一路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給自己多找一個朋友,總比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強。
他可以理解應舒渙,換做自己——如果因為報恩,莫名其妙被迫娶了一個膽小弱懦的妻子,對方還自帶一群極品親戚,隔三差五的就麻煩自己,神仙也不會對他好臉色的。
并且,在原主的記憶中,應舒渙對他最大的傷害也只是漠視而已,當然,這份漠視也讓原主吃了很多苦,不過紀沅接收到原主的感情時,沒有發現他對應舒渙的恨,和紀沅一樣,原主也覺得自己跟應舒渙在某種程度上還挺同病相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