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省得爺爺說我逼你跟我離婚的。”他沒好氣的補充。
看來,離婚的事情還是繞不過應老爺子。
紀沅的眉頭越皺越深,陷入了沉默中。
應舒渙坐在凳子上無聊,一會兒又翹著二郎腿看紀沅。
誰知這一眼看過去,眼神竟然黏在紀沅臉上挪不開了。
也不是被紀沅的顏值給晃瞎了眼,他每天照照鏡子還不夠鍛煉眼神的嗎。
就是覺得紀沅這個人……變化也太大了。
他從來沒有這麼認真且仔細的打量過紀沅的臉。
知道今天他才知道,紀沅的臉原來這麼小,似乎男人的一個巴掌就能遮住了。
皮膚好像比他還要白一點,嗯,聽說胖子都是很白的,那瘦下來也該是很白的……
脖子細長脆弱,像他在博物館里看到的那些仕女的脖子。
他的唇縫之間似乎有塊痂?是把嘴唇咬破了嗎?
應舒渙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姿勢,好奇地多看了一眼,才發現紀沅下唇里面,藏在唇縫中的并不是咬破嘴唇之后結的痂,而是一顆跟胎記一樣的紅痣。
長在這種地方,讓紀沅整張冷淡的臉憑空生出了一絲嫵媚來。
跟含著花瓣一樣……
啊,嘴唇動了。
應舒渙的腦子里冒出這句話。
過了一會兒,他才聽到紀沅的說話聲。
對方已經喊了他好幾遍了,甚至喊得臉上都露出的疑惑地神色。
應舒渙愣了一下,接著整張臉都有點發燒。
操……
他剛才神經病啊,去研究紀沅的嘴唇干什麼?
關鍵是看就看了,還被人家抓了個正著。抓個正著還不夠丟人,他媽的他居然看呆了!
他媽的,奇恥大辱!
應舒渙連忙直起身體,表情變得惱羞成怒起來,看向紀沅的眼神化作了冰冷的的眼刀。
紀沅看這位公主又開始生氣——并且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生氣,對此他感到非常的疑惑。
“我剛才說的話,你注意聽了嗎。”
應舒渙冷硬地開口:“當然聽了,我又不是聾子。”
紀沅為了快刀斬亂麻的解決婚姻大事,對應舒渙的臭脾氣一忍再忍,寬宏大量的不跟他計較。
“好,等你聯系到應老爺子,我就回來跟你一起辦掉離婚協議。”
等我聯系爺爺?什麼意思?
應舒渙心道:意思是等聯系到了爺爺他才會回來,而且看情況還是只回來一天,就為了辦離婚。
——難道他今天不打算跟我回家嗎?
“不可能。”應舒渙險些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你是誰,值得我爺爺勞心費力的為你跑一趟。他那麼忙,憑什麼要為你擠出時間?”
哼哼,應舒渙皺著鼻子,對紀沅的態度很不滿意,冷道:“離家出走兩個多月,你也該玩夠了吧。現在找到了外面的男人,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
紀沅一時沒有理清楚應舒渙后面一句話的邏輯線,但是前一句的警告聽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應老爺子這樣的大人物、老人家,他一個晚輩于情于理都不該要人家做長輩的等他。
原主的記憶中,對應老爺子雖然印象不深,但老爺子卻是應家對他最好的人。
原主有時候被欺負的過分了,也會找老爺子求助,應老爺子有求必應。
只是后來,慕幼蘭跟紀熙變著法兒的折騰他,搞的原主也不好意思經常去麻煩老爺子,這才有了后面他被自己舅舅沈建成逼迫,對應舒渙做出下藥的事后一命嗚呼的事情,接著,就是紀沅穿越到他的身體。
應老爺子對原主也算有恩,既然自己占了原主的身體,該報答的恩情還是要報答的。
不管原主在應家后面的生活是怎麼樣,老爺子當初想把原主接到應家來的初衷是好的。
比起應家的狼窩,原主的原生家庭就是虎穴。
同樣折磨得他苦不堪言。
紀沅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看來只能選擇自己最不想選擇的一條路。
他道:“我跟你回家。”
應舒渙的神情很難堪,因為紀沅說要跟他回家的時候,居然嘆氣了。
那聲嘆息沒有逃過他的耳朵,加上紀沅的神情和眼中的無奈,好像是真的被迫跟他回家一樣。
……演得跟真的一樣。
應舒渙感覺自己好不容易平熄的怒氣又被點燃了。
難怪紀沅想去當演員,這麼會演,該拿影帝了吧!
他以為他想讓他回家嗎?要不是為了離婚,應舒渙巴不得這輩子都不再見紀沅。
因此,紀沅說完這句話之后,應舒渙一言不發,猛地站起來到了門口,狠狠地拉開了大門。
入眼,就是紀熙焦急的神情——剛才紀沅和應舒渙單獨在里面那麼久,發生了什麼?
紀熙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難堪來形容了,他的內心翻江倒海,收到的震撼不比應舒渙低。
紀沅為什麼變得這麼好看?
應舒渙為什麼要和他單獨談?為什麼他不能聽?
看到現在的紀沅,應舒渙還愿意跟他離婚嗎?
紀熙有一種強烈的即將失去應舒渙的感覺。
當然,他也不敢貿然進去,或者在外面表現得特別著急。
畢竟應舒渙和紀沅的婚姻是不對外公開的,如今袁輝煌還有江玉都在這里……他不清楚江玉知不知道,但是袁輝煌這個老頭子是個出了名的娛樂圈大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