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拖到了現在,他跟應舒渙之間的事情必須要解決一下,特別是婚姻的事情。
紀沅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快三個月了,現在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減肥目標,并且有了可以養活自己的體面工作。
唯一還掛念在他心頭的,只有跟應舒渙的婚約。
紀沅開口:“江玉,你出去等我。”
他淡淡地看著應舒渙,應舒渙好像明白了紀沅要做什麼。
是要跟他單獨談談?這事情不能回家談嗎?還是紀沅又想出了什麼新的詭計?
眾人一看兩人是認識的人,現在又都冷靜下來,于是磨磨蹭蹭又遲疑地走到門口,把房間里的空間留給應舒渙和紀沅。
特別是江玉,走的時候還囑咐了紀沅一句:你可千萬別沖動啊,我們可打不起應舒渙,賠也賠不起。
“咔嚓”房間落鎖之后,屋內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紀沅坐在椅子上,從容道:“我想和你談一談離婚的事情。”
應舒渙臉色微微一變,沒好氣的冷道:“談什麼?談你怎麼處心積慮的作妖嗎?”
……脾氣真是差的要死。
紀沅在心里吐槽,但沒有被應舒渙挑釁到。
他前世今生加起來,也算是一個閱歷豐富的男人了。應舒渙年紀不大,他看應舒渙,就跟看隔壁家的熊孩子一樣,有著廣闊的心胸和仁慈,并且不介意讓應舒渙在自己肚子里撐船。
再者,他對美人都是很仁慈的。
——如果應舒渙不開口說話的話。
仁慈的紀沅和善地笑道:“應舒渙,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好好跟我說話,我可以跟你講道理。
”
他頓了一下,道:“二是被我打一頓,然后好好跟我說話。我也會跟你講道理。”
物理的,靠拳頭講道理。
應舒渙一聽紀沅的口氣,立刻火了,“你什麼態度?”
這句話說完,應舒渙整個人頓了一下,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紀沅剛才見到陸覺行的時候,一系列失態的表現。
他微微一愣,看著紀沅,問道:“你什麼時候認識陸覺行了?”
紀沅道:“這和你沒關系,我和你唯一的有的就是婚姻關系。現在它也要沒有了。應舒渙,你不想和我離婚嗎?”
應舒渙心中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陣焦灼。
紀沅是什麼意思?看他的表情,難道真的要和我離婚?
他怎麼舍得?
轉念一想,應舒渙神情一變,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媽的,他該不會想跟我玩兒破鏡重圓吧?先離婚再結婚?他怎麼有這麼多深藏不露的陰謀詭計啊!
第25章 揍極品
應舒渙冷笑一聲, 隨即冷靜下來,他倒是要看看紀沅這回要怎麼在他眼前表演,還有什麼陰謀詭計沒有用出來。
“你最好是真的想要離婚。別耍什麼手段。”
紀沅:“我不需要對你耍手段,離了婚之后, 對你、對我都好。”他停頓了一下, 想到應舒渙這個脾氣——只能順毛哄, 不能和他對著干。
前者能讓他低下高貴的頭顱,后者只能鬧得魚死網破。
紀沅在離婚這件事情上的態度是希望速戰速決,不要拖泥帶水。把應舒渙惹毛了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而且他目前也沒有能力去對付應家,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順著應舒渙,讓他簽離婚協議書。
不過, 紀沅是真的沒想到, 這個時代離婚是需要兩人一同去民政局的。
難怪應舒渙會誤會他玩兒什麼欲擒故縱。
前世,紀沅看到過自己皇兄的離婚,一紙休書扔到門外, 從此就和皇嫂再也沒有夫妻之名了。
要是他知道需要跟應舒渙一塊兒去民政局, 他就不跑出去這麼久, 一定早早地就辦好離婚協議。
應舒渙開口:“你又在想什麼陰謀詭計?”
紀沅開門見山:“你什麼時候有空去民政局。”
應舒渙的身體微微愣了一下,不耐煩道:“我什麼時候都可以去。不過紀沅, 你真以為離婚這件事情是我跟你能說了算的嗎?”
紀沅淡淡道:“什麼意思。”
應舒渙嗤笑一聲:“要是離婚能讓我說了算, 你以為我跟你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這里講話?”
紀沅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是了, 他跟應舒渙的這段婚姻, 還真不是自己說了算的。
別人的婚姻都始于愛情, 而他們的婚姻是始于恩情。
紀沅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在原主的記憶中了解到,原主那個普通的百姓家庭,能跟應家這種豪門世家攀上關系, 就是因為紀沅的爸爸救過應舒渙一回。
從此,應舒渙的人生就被迫和“他”綁在了一起。
而將他們綁在一起的,除了紀沅父親的一條性命,還有應老爺子的金口玉言。
紀沅的眉頭微微皺起。
應舒渙見到他這樣,心中更加不屑,同時更加堅定了自己想法:裝什麼裝,你不就是因為知道爺爺不會同意我們離婚才敢這麼作的嗎。
他出言諷刺:“你要是真想離婚,就自己去跟爺爺說。
免得到時候只有我一個人被爺爺揍。他那麼喜歡你,一定舍不得對你動手。”
應舒渙說著,還有點兒不服氣,因為他覺得爺爺偏心,總是只揍他不揍紀沅,媽的,臭老頭子,真是沒有一點王法了!難道就沒有哪一條法律管管他讓他少打自己親孫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