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有掙錢之前,還是省著點兒花,紀沅面不改色的無視了肚子的咕咕聲,立刻做了這個決定。
他是不怕吃苦的,帶兵打仗在前線,什麼苦沒有吃過,跟著將士們吃樹皮喝雨水的事兒都常有的。
最夸張的一次是三天三夜沒有吃飯,這也練就了紀沅超乎于常人的忍耐力和意志力。
夾在日記本里除了幾張人民幣,還有一張塑料卡片,是綠色的,上面還有一串紀沅不認識的符號。
他試圖從原主的記憶中找到塑料卡片的使用方法,但是原主的記憶不知道為何損失的很厲害,許多東西都要他自己去研究。
紀沅嘆了口氣,只憑直覺知道塑料卡片估計是能去錢莊換銀子的東西,至于怎麼換?
去了再說吧!
有銀子傍身,紀沅的底氣足了幾分,把日記本也放到箱子里。
日記本里一張輕飄飄的紙落下來,紀沅“嗯?”了一聲,下意識撿起來,紙上只有一段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你成了我最擅長的事情。每當我覺得離你更近一些,都只是從一顆星星到了另一顆星星,可我這次依然覺得,陸覺行,我好像離你更近一些了。”
第5章 恐嚇
“陸覺行?”紀沅挑眉,在原主的記憶里搜尋了一圈,似乎沒有找到這個男人的名字。
不過原主的記憶本來就是破損的,紀沅也沒抱有多大希望找到。
看紙條上面短短幾句話,透露出無限求而不得的情思,紀沅有點兒驚訝:怎麼,原主不是喜歡應舒渙的嗎?這個陸覺行又是誰?
看來,自己從原主的記憶中得到的消息是錯誤的。
難道,原主其實不喜歡應舒渙,心中喜歡的另有其人?
這是什麼他愛他,他愛他,他又不愛他,他們以為他愛他的爛俗話本?
紀沅腦子里不由浮現出了四個大字:貴圈真亂。
當然,他也沒有資格說人家貴圈真爛,他前世做皇帝的時候,搶了自己的皇嫂當貴妃,簡直罔顧人倫……才是真真正正的貴圈真亂……至少被文史學家罵了幾百年……
紀沅不由啞然,想到其中不為人知的內幕,他也付之一笑:死都死了,還在乎解釋什麼,他當初敢做這個決定,就不怕自己遺臭萬年。
更別說還有那些皇家辛秘,什麼貍貓換太子、禍亂皇室血脈、太子和皇帝的妃子……
紀沅一邊在心里默默吐槽一邊把那張紙重新夾回日記本中,畢竟這是原主的遺物,他不好意思弄丟。
收拾好行李,紀沅把箱子提起來下樓。
沒走兩步就氣喘吁吁,他只好暗中運起內力,減輕自己手中的負擔。
不得不說,有武功傍身就是好,原本沉重的行李箱忽然之間就輕了不少。不過現在這幅身體的狀況實在太差了,如果不是他迫切要離開應家,他一定會坐下來好好檢查一下。
現在還沒有診脈,紀沅憑本能察覺到他的身體虛浮無力,體弱多病,是早衰之相。
前世紀沅被寄養在將軍府,稱付將軍為師父,將軍夫人為師娘。
他師娘原是太醫院德高望重的太醫陳康之女,未出嫁之前就已經是京城小有名氣的女醫,跟隨付家軍行軍打仗,與付將軍日久生情,成就一段佳話。
他師娘后來拜在藥王門下,成了藥王的關門弟子,一身醫術出神入化,敢和閻王爺搶人命。
紀沅在師娘的影響下學了不少醫術,懸絲診脈、察顏觀病都是看家本領。
一邊盤算著自己的身體,一邊把行李箱提到了樓下。
客廳里,小保姆正在擦拭花瓶,看見紀沅下樓,實在不能裝看不見,于是敷衍地問了一句:“紀先生要出門嗎?”
紀沅教養良好,微微點頭,小保姆的視線落在行李箱上,不知想起什麼,語氣沒有之前的禮貌,嗤笑一聲:“你不會又要離家出走吧?”
又?
紀沅轉過頭看她。
小保姆的態度在看到行李箱之后一落千丈:“你一個月要來幾次啊?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自己這樣能引起應少爺的注意吧?”她放下手中的抹布,紀沅看到她的正臉,發現小保姆還挺年輕的,身材也高挑,臉蛋勉強稱得上可愛,總之,比起紀沅這幅鼻青臉腫的鬼樣,是非常漂亮的。
因此,小保姆越說越氣,仿佛替應舒渙生氣,又好像替自己生氣,說得又快又惱火:“別人擠破了腦袋就嫁不到應家來,你既然有這個福氣就應該好好地感恩戴德的享著,別整天想著一些不切實際的,你就算離家出走十次,應先生也不會愛上你。我勸你還是別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老老實實的,聽話一點,別總是麻煩應先生……”
“應先生長得帥條件好,又有錢,想嫁給他的人排隊能繞地球一圈,我要是你,就識相一點討婆婆歡心,整天拉這個死人臉不知道給誰看,沒有公主命就別得公主病!”
“啪”的一聲,帕子被甩在了桌上,小保姆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