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起來真的很香。可惜沒有飯,要不然陸言可以干兩大碗。
陸言把筷子舉起,又放下,問:“王魚到底是什麼東西?”
系統回答道:[是所謂的“神”軀體的部分。]
“這個神長得未免也太小了。”陸言的語氣里不無遺憾。
根本不夠吃。
[……]
系統不禁陷入沉默。開始思考到底是它的教育出現了問題,還是陸言父親的教育出現了問題。
這次的排異反應來的格外迅猛。
幾乎是陸言剛放下筷子,他的小腹就開始陣劇痛。
陸言對痛感的忍耐度向很高。畢竟頭都打掉過,裝上去后依然可以談笑風生。
但此時,他依然忍不住捂著肚子彎下了腰。
陸言面色蒼白,額頭冒起了虛汗:“這就是吃生肉的代價嗎?”
系統:[你非要這麼想,也不是不可以。]
陸言身上的魚鱗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像是脫水樣翹起。
他低頭,路加快腳步,回到自己客房。甚至都來不及和許觀月見上面。
人魚島的整體環境都讓他沒什麼安全感,但是現在好像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他直在飲水,但對水源的渴望依然在身體的每個細胞里叫囂。
陸言打開行李箱,掏出了剩下的特效藥,股腦丟進了嘴里。
和鎮定劑不樣,特效藥如果不第時間吞進去,往往有些令人作嘔的苦味。
他的耳邊聽到了廣播的聲音:“各位游客晚上好。我們是污染病防治部隸屬下特別行動部第二小組成員,請幸存游客到人魚海灣登陸點集合,我們船上有防治中心特別調配的工作人員……”
陸言拿著刀,又帶上了弓箭。
然后掀開玻璃地板,跳進了水下。
在海里,周圍縈繞著的水汽,勉強緩解了那種痛苦的干渴感。
15分鐘,下腹劇痛,高燒,渴水。
陸言直游到了魚人的聚集地,有片紅色的水藻。
很多魚人都去了人魚會所,但依然留著幾只看家,在看見陸言來了的時候,都發出了興奮的“咕咕”的叫聲。
他們是在問陸言怎麼了,以及想知道人魚會所情況如何。
“老板已經死了。”陸言道,“我現在狀態不好,需要安靜的休息下。麻煩幫我看看。”
魚人們點了點。
服用后的30分鐘,陸言意識模糊,進入半昏迷狀態。
系統道:[這里現在很安全,你可以放心。]
但陸言似乎并沒有聽見。在感覺自己馬上要昏過去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往自己腿上扎了刀。
血流出來。
新鮮的、尖銳的疼痛,讓陸言保持著清醒。
他摸了摸自己的腿,那里長出了排新鮮的鱗片,而且暫時收不回。
還在人魚海灣的人魚們嗅了嗅,抬頭,臉上露出了渴望又掙扎的神情。
不過,他們此時都被張張漁網罩住,困在了人魚海灣。
根魚叉扎到了魚尾上。
藍色魚尾的那條人魚發出哀切而婉轉動人的啼叫。
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惡狠狠道:“還想跑!”
這些美人魚是貨真價實的污染物,也是目前唯找到到污染源。
藍色人魚吃痛,不再動彈,但目光卻直注視著遠處,神情充滿擔憂。
當天晚上,是陸言救了她。
現在她聞到了,屬于陸言的,血的味道。
*
人魚島。
凌晨2點,這里燈火通明。粉紅色的海水很是溫柔美麗,卻無人欣賞。
巡邏艦上的工作人員來來回回,忙碌著傷亡登記、照看傷員、收納污染物。
他們是收到任務趕來的。
天前,艘搜尋艦在海上遭遇強污染物,全軍覆沒。盡管知道危險,但為了保證海洋航行安全,總部依然派遣了更多艦船,以及天啟者,對附近海域進行搜尋。
如果只是在海洋還好,就怕這些污染物登陸。
陸地上的污染才開始百年,而海底的污染,已經進行了兩個多世紀。如果海洋污染物登陸,那絕對是難以想象的災難。
最開始,在看到那些丑陋的魚人后,這些工作人員差點沒忍住直接開槍,但因為沒有在它們身上檢測出污染值,這才勉強保持了冷靜。
后來,工作人員們又看見了人魚海灣上的人魚,檢測出了污染值,以為是人魚污染物用歌聲進行污染,吞噬人類。
而體態半人半魚、并且保留了完整人類意志的許觀月,向這艘艦船的負責人交代了實情。
這幾乎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了震驚。
他們在海域上巡邏數年,竟然不知道有這種損陰德的事兒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
艦長已經向總部發出了通知,不出意外,附近的4艘軍艦,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人魚海灣。相關人員已經被制服。
沒有找到老板,但7樓的大堂經理、保安隊長楊天信,以及十名金尾會員,都被拷在了艦船上用于關押犯人的地下監獄里。
大堂經理對楊天信使了個眼色,悄悄道:“我們串下供詞?”
老板不知道死活,但他們可是貨真價實落在了別人手上。
按照現有法律,就算不死刑,也得去監獄服役個上百年。
大堂經理可是專門研究過《天啟者特殊管理法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