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好得到的資源傾斜是顯而易見的。除了每個月結束的10積分獎勵,從第二周開始,每天晚上,都有工作人員送來泡澡的藥浴包。
[身體強化用的,用了很多污染物身上的東西,不好喝。]
這東西丟水缸里一股子草藥味,王魚因為好奇舔了一口,很快就沒忍住吐了出來。
陸言把手搭在了浴缸外,讓它自己吐了個夠。
也多虧浴室里是不安監控的。
“有這麼難喝嗎?”陸言覺得聞起來還挺香。
但他不是喜歡作死的人,也沒有喝自己洗澡水的打算。不過有天陸言訓練太累,不慎在浴缸里睡著,水從他耳后的鰓裂灌了進來,味道像極了下水道。
第一個月的培訓就在學員們的哀嚎中過去了。
理論課結束,全部變成了實踐課,大家累的再也沒工夫哭天搶地。
時間很快到了實戰演習的前一周。
兩個月不到的培訓時間不算長,但像是陳安之這種性格好又熱情的人,已經在學校里交到了很多“好朋友”。
他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不管男女,靠近他都會被吸引。
只不過陸言實在對這種楚楚可憐款不感興趣。
非要說的話,他審美比較傳統,喜歡胸大腰細的。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腰看上去很細的唐教官牽著狗來了。
嘯天開口:“恭喜你們完成了第一階段的學習。這一個月內,只有2名學員主動退出,暫時沒有學員積分清零,這讓我感覺到很欣慰。”
“大家在培訓中心總部,消息相對閉塞,我可以告訴你們,過去一月時間里,全世界又新增64例污染病案例。
死亡七千余人,天啟者死亡6人。其中,光是‘B級傳染病食人癖’這一病例,就讓感染城市多了五千余名死者。”
“第二個階段開始,就要為最后的實戰演習做準備了。這一次,經過協商,我們選擇的地點是在P市,也是橙色污染區‘洛川植物園’所在地點。但放心,大家并非深入植物園。而是總部發現,植物園邊緣區域,孢子病毒呈現出擴散趨勢。于是準備派人進行清理。不止是你們,教官們也會隨行陪同。”
說話間,有工作人員抬著兩個沉重的鐵艙,走了進來。
對于這種鐵艙,陸言已經十分熟練。
當初在醫院,那個被感染的軍官也是這樣,被人抬進來的。
工作人員道:“先介紹一下,這是被孢子病毒感染的畸變人,正處于二期階段。”
說起畸變人,在場許多人都被勾起了不太好的回憶。
能成為天啟者的人,都是接觸過污染源的。許多人正是被特別行動部成員救下,才會加入組織。
艙門緩緩打開,露出了里面的畸變人。
這個人的表情很是驚恐,但全身都被固定在了艙門內。他整個人格外的消瘦,與之相反的,是身上長滿了紅色白點蘑菇。
就是那種童話里經常見到的紅蘑菇,叫做毒蠅傘,屬于鵝膏菌的一種。
這些蘑菇甚至從眼眶中長了出來,底下是深青色的真菌根系。
“被這種孢子病毒感染的人,會表現出三種特性。這是其中最常見的一種,成為毒蘑菇的培養基。但身上這些蘑菇依然屬于植物范疇,可以入藥。”
系統不咸不淡地補充了一句:[科研所的很多研究成果,就是從畸變人身上種出來的污染物得到的。
]
“這種畸變人基本沒有攻擊性。但需要注意他們身上生長的蘑菇。有些蘑菇有劇毒,有些有致幻效果。”
第二個艙門打開。首先出來的,居然是一截根須狀態的根莖。
這觸須飛快向外延伸,唐尋安瞥了眼,拔出腰側的黃塵,直接從根源處斬斷。
艙內傳來一聲痛苦的尖叫。一縷縷灰敗的氣息隨著傷口擴散,短短幾息時間,這觸須老化又重生,最后徹底枯死。
這就是時間的力量。
工作人員心有余悸地打開艙門,里面躺著一個人參似的人形。全身已經完全枯死,死之前大概掙扎了一番,干枯的觸須在空中扭曲。
“這是第二種畸變人,我們叫植物人。喜歡在白天活動,生命力旺盛。攻擊性較高,但傳染性低。”
“研究所針對這種情況,研究出了專門的農藥。我們的實戰演習任務,就是在教官的陪同下,進入污染區,分小組噴灑農藥。”嘯天在此時支起了狗爪子,嚴肅道,“這也是唯一的任務。沒有競爭,也不需要大家去競爭。如果污染區內發生不可控危險,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撤離。”
“但即使這樣,我也要聲明,幾乎每年都有學員在最后一關喪命。不僅是這次演習,以后你們每次出任務,都會有犧牲的可能。”
教室里靜悄悄的,氣氛很是沉重。
嘯天的話音剛落,在整個培訓期間都沒怎麼發言過的主教官突然道:“這樣的生活,我過了八十四年。”P*i*a*n*o*z*l
直到現在,有些學員們才驚訝的發現,原來唐尋安不是啞巴。
唐尋安看著底下這批新入職的員工,由衷道:“我沒有任何怨言,不過我清楚很多人都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