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很會玩弄人心,也很狡猾,所以它很自負。我猜它已經在你們面前出現過,但你們沒有懷疑過,它就是很惡劣。那東西……”葉悠雅冷笑:“藏頭露尾的孽畜,根本沒有能力。玩弄人的東西根本得不到虔誠的信仰。”
葉悠雅眼中浮現亮人的光芒,神情頗為詭異:“肆意玩弄他人的性命,最終也會被玩死。”說完這句話,她猛然掙脫葉悠悠的懷抱跳下樓。
陳陽察覺不對,想拉她的時候晚了一步。三樓的高度摔不死人,但葉悠雅存心想死。頭著地,摔斷脖子死不瞑目。
“姐!!!”
葉悠悠也想跳樓,被陳陽和寇宣靈攔下。正巧看到孟瑤出現在樓下的身影,她抬起頭來和四人對視,露出詭異的笑容后蹲下去挖開地表。
寇宣靈:“她想干嘛?”
陳陽:“我擺下鎖陰陣,那里是陣眼。她想破壞陣眼。”言罷,他干脆從三樓跳下,想阻止孟瑤。寇宣靈正好滿心怒氣無處發泄,竟也跟著跳下樓。至于周乞,眨眼就到樓下。
孟瑤見狀,快速挖開土壤看到靈符,打開后拿出里面的古銅錢幣,卻發現錢幣下面有個熟悉的法印。于是湊上前觀看,待看清后驚恐尖叫:“酆都大帝印?!”隨即法印如泰山壓頂,將附身孟瑤身上的孽畜打出原型。
竟是一只碧眼狐貍。狐貍頑固的附身在孟瑤身上,它扔下靈符和銅錢幣慘叫著躲到一邊。再抬頭時臉頰變成尖嘴狐貍臉,兩眼眼球吊起來,看起來格外詭異。
陳陽捏起古銅錢幣串進紅繩中,周乞則是將捆縛在鎖陰陣中的干麂子和冤魂都收進袖口。
許是因為袖口塞了太多冤魂,導致周乞不得不換回酆都陰府官袍。
孟瑤恐懼的往后退縮幾步:“中央鬼帝?!”它在原地走來走去,聲音忽男忽女:“你來我管轄的區域做什麼?你抓厲鬼,我超度亡魂,你要打擾菩薩修行嗎?”
周乞嗤笑兩聲:“哪個野路子出來的菩薩?恬不知恥!”
孟瑤露出怒容:“你在酆都陰府久待,未見世面!你當我不是菩薩,你見過菩薩嗎?你看我面相斷我品性,因我是狐貍就認定我是邪祟。那你可知狐貍最具佛性?我自有靈性起,就隨佛修大乘佛法。我渡化世人,滿足他們的愿望。觀音菩薩大慈大悲救苦救難,我也救苦救難,難道因為我救的小,就不承認我是修行的菩薩嗎?”
這東西狡詐,口才也了得,最會顛倒黑白。陳陽冷臉用紅繩抽它:“廢話那麼多,直接打死。若有冤情,下陰府陳情去!”
說完半點機會都不給孟瑤辯解,甚至懶得反駁孟瑤。陳陽直接把孟瑤抽打得無力反抗,這東西果然實力不濟,雖靠信眾香火供奉提高法力,卻因為心思不正玩弄他人導致人心不誠。
但因它附身在孟瑤這具肉身上,除非將它趕走,否則造成的傷害都在肉身。但若將它趕走又不知它本體在哪里,恐怕會放虎歸山。陳陽綁住孟瑤,三人圍住她商量應該如何處置。
寇宣靈:“帶回道教協會,開壇起法會把它強行和孟瑤的肉身分開。”
孽畜用孟瑤的肉身嘻嘻說道:“分不開。開壇起法會也沒用,我是菩薩,我的法力是靠人們的香火供奉,你們能摧毀廟宇嗎?能阻止信眾的香火供奉嗎?否定神佛的存在嗎?沒有廟宇,沒有香火供奉,根本就不會有神的存在。
你們供奉尊敬的三清祖師爺、道教尊神靠信仰維持法力,你們摧毀不了信仰。”
陳陽和寇宣靈用看傻逼的眼光看它:“蠢!”
安樂神自負聰明,被否定后只當他們不肯承認。
寇宣靈輕蔑的說道:“先有神,后有廟。人們的信仰基于已有,已有神靈才有香火供奉。我們信仰供奉祖師爺,是因為希望祖師爺保佑我們平安、心想事成。我們求祖師爺,不是祖師爺求我們。如果連祖師爺都需要我們的香火供奉才能維持所謂法力,我們還用得著求祖師爺?信自己不就行了嗎?只有邪祟妖鬼、旁門左道才會靠吸取信眾香火提高法力,沒有自己根基全靠虛無的外力,簡直愚蠢、不堪一擊。”
安樂神靠信眾香火供奉積攢法力、玩弄他人。可是如果沒有香火供奉,它的法力就會削弱。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只孽畜自以為躲在沒有香火供奉的療養院里就能避免被陳陽他們發現,卻沒想過一旦被發現,實力不濟只有待宰的份。
在場沒人比寇宣靈更有資格談香火供奉的話題,他每天虔誠的三奉祖師爺。
寇宣靈不斷反駁它的觀點,把這只孽畜氣得夠嗆。他將五雷靈符貼在孟瑤身上:“出來!既然自詡為菩薩,就別占著小姑娘的身體。回你本體去。”
安樂神表情陰沉:“你們敢對菩薩不敬,會有報應的。”
陳陽若有所思:“我再試試其他辦法,看看能不能用道術驅趕。”
安樂神吸取香火,與道家同出一脈,竟然也沒辦法用道法驅趕或斬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