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的最終下場是被玩弄致死,自然不好有過多牽扯,免得暴露自己。如此分析開來,那東西實在謹慎狡猾,不露痕跡。
度朔捏了捏陳陽脖子,說道:“已經派人去查。”
陳陽側頭:“總局的人?”
度朔頓了頓:“都有。”
意思就是說,陽間天師和陰間鬼差都出動了。看來是大事,應該也跟那只從地獄逃出來的惡鬼有關。陳陽沒再追問度朔這件事,而是看向寇宣靈說道:“我跟你一起去見葉悠悠,如果可以就我們兩人和周乞一起去長和療養院。”
張求道擰眉:“我也想去。”毛小莉在他身邊踮腳,表情躍躍欲試,充滿期待。
陳陽搖頭:“你們別去。”
張求道不解,他指著毛小莉:“小莉菜鳥,不讓去我能理解。為什麼我也不能去?”毛小莉聞言,差點要跳起來掐他的脖子。
陳陽:“因為警方那邊需要天師協助將安樂神其他信眾抓起來,那些信眾或多或少被引誘而手沾人命,而且有些可能如同錢先生、楊宏等人被厲鬼索命。我擔心警方在抓捕犯人的時候惹怒厲鬼,遭到它們的報復。所以需要你們協同幫助。”
“好吧。”張求道妥協,答應跟毛小莉一起協助警方抓捕安樂神信眾。
陳陽離開的時候跟度朔道別,順便詢問周乞所在。度朔說道:“他已經前往長和療養院,只要你叫他,他就會出現。”
陳陽:“我怎麼叫他?”
度朔笑了笑:“你不是會召酆都猛將咒嗎?如果嫌麻煩,帶上靈符用你脖子上的半塊玉扳指印上紅泥蓋上印子,再把靈符燒了。周乞一樣能出現在你面前。
”
聞言,陳陽掏出脖子上串著紅繩的半塊玉扳指:“婚戒?”
這東西是倆人的婚戒,雖然當初度朔送給他,他摸著那塊玉質剔透的扳指很感動。后來看見別人的婚戒都是白銀黃金造型精致,他……他還是很喜歡。串了根紅繩戴在脖子上就沒舍得摘下來,如今聽度朔這話,便摘下來放在手心里看。這麼一看倒是發現玉扳指上頭有些紋路,仔細看像是個被截去一半的法印。
正要再看仔細些的時候,手中的玉扳指被度朔拿走,并重新帶到他脖子上:“戴好,別丟。”
陳陽下意識摸了把玉扳指,笑道:“不會丟。”
度朔笑了笑,低頭親親陳陽額頭:“除非你親手摘下,否則沒人能搶走。”酆都大帝的法印,除了他的妻子,任何邪祟妖鬼膽敢覬覦,不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就算是便宜對方。
“嗯。”陳陽乖巧的應道:“知道了。”
度朔沒忍住,捏起陳陽的脖子迫使他抬頭,一個深吻落下。好不容易吻完,陳陽都有些暈頭轉向且呼吸困難。臉紅紅的被推著上車,車開到半路抬頭一見后視鏡差點嚇一跳。他自己滿臉酡紅,像剛剛從床上下來一樣。
陳陽反射性側頭看寇宣靈,寇宣靈目不斜視并且鄭重表示:“君子非禮勿視。”頓了頓,他又說道:“再說你還沒祖師爺好看。”
“……”陳陽瞥見他前面居然放了張剪裁完美的祖師爺畫像,瞬間覺得十分驚悚:“你也太狂熱了吧。再虔誠的天師都沒你這麼粉祖師爺的。”
別人粉明星愛豆,寇宣靈粉祖師爺,簡直……特別。寇宣靈聽聞這話就不樂意,不悅的皺眉:“怎麼能用‘粉’這個字眼?那些小年輕粉愛豆能跟我比?她們三天兩頭換個愛豆,那才叫做粉,不算真愛。
我不一樣,我從八歲開始就誠心誠意供奉祖師爺,以后也會一直供奉下去。”
他用了‘真愛’兩個字。陳陽默默心想,嘴上卻說道:“難道你以后結婚,對象也得誠心誠意供奉祖師爺?”
“那必須啊。夫妻之間共同愛好、共同話題不是?”寇宣靈理直氣壯。
陳陽覺得他得注孤生。于是兩人陷入尷尬的沉默,下車的時候陳陽回頭對他說道:“加油,早日追上祖師爺 共同愛好者。”
寇宣靈對于陳陽那句話中間特意停頓表以沉默抗議,他相信自己能夠找到志同道合的‘妻子’。
兩人齊齊進入葉悠悠定下的咖啡廳地點,進入后環視一圈就見到她。走過去坐在葉悠悠對面,陳陽開門見山的說道:“你能讓我們立刻進去長和療養院嗎?”
葉悠悠驚訝,隨即苦笑:“你們已經查到長和療養院了?看來速度很快,知道的應該也比我多。”
陳陽輕聲說道:“比不上你們知道的多。”
葉悠悠沉默:“我可以帶你們進長和療養院,但是再多的消息我不會說。”
寇宣靈:“你的目的。”
葉悠悠面露痛苦:“我想救我姐,我想離開。不是我不想幫你們,因為我根本幫不了。我什麼消息都不能透露。”
對于葉悠悠來說,唯一的姐姐就是她的牽掛。姐姐深陷過去的陰霾,甚至越陷越深,她無力拯救只能寄希望于陳陽等人。但她不知道,她的姐姐已經在崩毀的途中,一旦她發現真相。那所謂的安樂神目的就是要玩死葉悠雅,所以無論通過什麼途徑,她最終都會知道真相。
寇宣靈張開想說出真相,陳陽攔住他,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