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得無厭,害死不少人還繼續作惡。可怕的是飼養毛鬼神的那人是國內有名的企業家、慈善家,馬山峰和其他天師組隊,死了兩個天師才算解決。
因為飼養毛鬼神的人家狡猾,貓鬼更狡猾,他們三番四次被玩弄。那次之后,馬山峰就調任分局局長,再不出任務。所以嚴格說來,馬山峰對于貓鬼也無甚好感。
度朔淡淡的應了聲:“嗯。”
沒有再表態。
馬山峰笑了聲,也不說話,靜靜的喝茶。
良久,度朔說道:“陽陽年輕,考慮不周,麻煩你多照顧。”
“他們都是分局的成員,照顧是我的分內職責。”馬山峰笑呵呵的回答,順道表明他的態度。之前分局里接下單子的人是他,他會負責任的排除超出分局每個人能力的單子,盡量做到保證每個人接單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最近他有意放手,任由其他人自己選擇單子。總不能一輩子都由他來挑選,總得年輕人自己挑,慢慢就能懂怎麼做更能保護自己。馬山峰說道:“陳局潛力無窮,他也許比您想象的更能獨當一面。”
度朔沒接話,不以為然。陳陽在他心里自然最好,可是要讓他徹底放手任其成長卻不可能。
晚飯過后,毛小莉跑回房搗鼓一陣后偷偷拉扯陳陽:“我去學校荔園蹲守,陳哥要不要也去?”
陳陽搖頭:“不去。”
毛小莉:“你對貓鬼不感興趣嗎?”
陳陽當然不感興趣,但思及度朔對貓的態度很快轉變主意:“那就去吧。”
毛小莉的大學距離分局并不算遠,騎自行車四十多分鐘就能到。陳陽開了輛共享單車跟毛小莉一起去,走的時候還跟度朔說了聲。
兩人進學校,毛小莉跟門口的警衛說了聲,那警衛就沒有查兩人的學生卡。進去后,毛小莉說:“平時沒有查那麼嚴,昨晚上出事,校領導更傾向于兇手是從外面混進來的。”
說實在話,只有年輕人會信貓妖殺人這種話。年輕人接受事物向來很快,更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心理,貓妖只在年輕人中傳播。校領導仍舊是不信,不過為了安定人心,說不定會請天師。
荔園距離校門口較遠,踩著自行車騎行半個小時才見到。他們循著受害女生走過的小路從頭走起,把自行車停在荔園小路路口,打開手電筒邊查看邊走。
陳陽:“沒有路燈。”
毛小莉:“其實學校一直就強調學生不要貪快走小路,而且周圍都是樹和山坡,安裝路燈的工程太麻煩。”
兩人走進里面,偶爾聽到一兩聲小貓叫。陳陽頓住腳步:“你不是說荔園里都是貓?怎麼只聽到一兩聲貓叫?”
毛小莉愣了一下:“好像是。要不去看看?”
陳陽搖頭:“先去看看被害地點。”
“在前面不遠。”
走了大概五分鐘左右終于到達被害地點,周圍拉上警示條。地上按照受害人畫了白線,同時還有噴灑在石板上未干的血跡。看起來頗為陰森。
因為鬧出人命,荔園今晚上沒有人走這條小路,顯得格外安靜。同時沒有路燈,連月光都被樹木枝葉遮擋,照不進來,因此樹林間顯得格外陰暗森冷。
毛小莉:“對了陳哥,要不要去貓冢看看?”
陳陽:“貓冢?”
“嗯。”毛小莉在前面帶路,點頭說道:“學校里那麼多只貓,總有養不過來或是沒有顧及到的時候,所以偶爾會有貓病死、老死、意外死亡。
當然也有被虐死。”她苦笑:“別看那些虐貓者離自己遠,其實有時候就在身邊,總有恐貓、厭惡貓的人拿貓出氣。好在學校對虐貓嚴令禁止,所以只偶爾出現一兩宗虐貓事件。”
要不是受害的女生的確是個愛貓者,她也會懷疑是貓的報復。
穿過荔園樹林,到達較為偏遠的小樹林,在里面見到密密麻麻的袋子掛在樹上。那些袋子里就是貓尸。俗言狗水葬,貓樹葬,便是要把貓尸裝進袋子掛在樹上防止其變精怪。此刻見到小樹林上全系著貓尸袋子,莫名讓人覺得陰邪恐怖。
陳陽‘嘶’了一聲,問道:“你們學校竟然保留這貓冢還沒鏟除,也是難得。”
“誰說沒有鏟除的?”哪個學校會保留這些玩意?更何況貓樹葬被視為民間迷信傳聞,學校為了樹立自己的形象也不能讓貓冢繼續存在。“學校有一年暑假嘗試鏟掉貓冢,可是每當工人過來,學校里的貓就會集體出現攔住他們,直勾勾的盯著工人看。誰敢動手?”
貓邪性,報復性強。貓冢相當于它們祖墳,挖人祖墳不得禍害你全家三代?
陳陽聽到微弱的貓叫聲,于是抬手示意毛小莉小聲,循著貓叫聲向前走。走上一個小陡坡看了眼下方便拉住毛小莉矮身躲起來,示意她往下看。
毛小莉低頭一看,卻見小坡下面是個凹坑,凹坑底下匯聚大大小小幾十只貓咪,品種多樣,胖瘦皆有。全都對月做出鞠躬動作,然后仰臉深呼吸,似在吸收月光精華。好像進入貓中邪教,格外詭異。
貓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