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娜眼中含淚,驚魂未定。陡然見陳陽幾人,安心之余竟然崩潰的哭了:“你們怎麼才來?”
高天亮跑到她身邊說道:“我們在客廳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是張大師的羅盤動了才發現問題。門打不開,陳大師花了點時間才暴力打開。你沒事吧?”
何天娜停止抽泣,伸出手腕和腳腕:“挺疼。”
陳陽看了眼她手腕和腳腕上被抓傷的於痕,又回頭看向張求道。張求道會意,從包里拿出一瓶紅花油,扔給高天亮。
高天亮:“給我干嘛?”
“人家手疼腳疼,你還不能幫忙擦擦?”張求道又扔了張靈符給他:“替人家戴上,驅掉邪氣。幸好不是什麼兇神惡煞的鬼抓著,不然就要驅邪了。”
高天亮接過紅花油和靈符,想了想,又從兜里掏出好幾張靈符一起塞給何天娜。“都給你,我……算了,你自己擦吧。”
免得被說占便宜。
高天亮之前就對何天娜挺有意思,可惜何天娜對他不假辭色還避之如猛虎。他就有些歇心思,但剛剛何天娜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他又有些悸動。
何天娜低聲:“我手疼,你幫我擦吧。”
聞言,高天亮眼睛一亮,接過紅花油就替她揉起來,動作十分輕柔。
見兩人各自有意,陳陽便背過身,審問那兩只小鬼:“你們應該知道,害人性命為厲鬼,當押往羅酆六宮!”
兩只小鬼嚇得趴伏在地,連連祈求:“我們沒有害人,至今未害人。請天師諒解,我們實在是因為多年無人供奉,游魂野鬼當得太久,一時經受不住誘惑這才入了邪途。所幸得遇天師阻攔才沒有犯下大錯,求二位天師給我們一次機會,別把我們上報羅酆六宮。
”
陳陽也不過嚇嚇他們,見狀說道:“誰指使你們?”
兩只小鬼對視一眼,隨后說道:“一個天師。”
“天師?不是降頭師?”
“這……不像是,我等見他戴有天師木牌。”小鬼略為猶豫的說道:“不瞞二位天師,其實那個天師早在幾個月之前就開始收買龍刀崗附近的游魂野鬼為自己賣命。有些……已經受不了誘惑害死了人,成為厲鬼。我們兄弟二人實在是沒辦法,也不敢害人,只第一次做些從旁協助的活。”
“他想干什麼?”
“我們不知。”
“龍刀崗最近發生過什麼?以前也死過人嗎?”
“我們也就死了十幾年。只有在有人意圖開發龍刀崗之時,才會死人。其余時候,不會。但龍刀崗最近……很危險。”
“怎麼說?”
“說不出來,但就是能感覺很危險。”
陳陽點點頭,兩只小鬼小心翼翼的詢問:“大師,我們能走嗎?”
“不得害人,需向鬼差稟明罪業。”
“是。”
陳陽揮手,讓兩只小鬼離開。小鬼離開后,張求道便問:”陳哥,你之前怎麼確定害何小姐的人是降頭師?”
陳陽把白天撿來的紙子彈符遞給他看:“南洋降頭,剛剛你也看到那小鬼。那個想害何小姐的人應該是養了鬼降的降頭師。只是沒想到,這降頭師還跟天師扯上關系,而且還有很大可能跟龍刀崗有關。”
所謂鬼降,即為南洋養鬼術。利用特殊術法役使兇尸野鬼為自己辦事,是很邪門的術法。其中最為兇猛的鬼降是養小鬼,是用嬰兒活體制成。
制成的過程,嬰兒甚至還是活的,只是非人非鬼,只喝血,性兇殘。真正培養完成的小鬼降,稱為血鬼降。
剛剛的襲擊何天娜的小鬼并非培養成功的血鬼降,否則何天娜沒那麼輕易能活下來。不過受陳陽一擊,估計役使小鬼的降頭師已遭反噬。
作者有話要說:
八棺尸場,其實就是廣州荔灣廣場,也被稱為荔灣尸場。挺邪,說是有個八棺鎮尸陣法,用來鎮壓惡龍。
ps:
文章里有些地方用到真名,有些是籠統的名字。我每次寫到地方都要考慮良久用化名還是真名,改來改去好幾次,就怕被考據。笑哭,唉,為避免被考據,接下來涉及到的地方都會采用代稱。那個,如果覺得熟悉拜托也不要太代入,寫那些地方我不是沒有查過資料,只是會根據自己想象和劇情添加可能沒有出現過的地方。
或者有些看起來跟現實不符合,覺得違和的地方那也有可能是為了區別現實才故意寫的。
每次寫小說最讓我感到煩惱的就是地方,寫個代稱太明顯,自己添加點其他東西又怕被當真然后揪出來罵。
第26章 鍍金嬰尸08
道教協會和總局的人在第二天到達龍刀崗, 一共是來了五個人。可以想見上面對于龍脈的看重,畢竟事關國運。陳陽和張求道跟他們接觸, 得知來的五個人中有兩個是三洞五雷天師, 年紀約莫四十上下。
一個是川省常道觀觀主易維,另一個則是帝都火神廟廟主孟賦,都是總局的掛名成員。平時不會接單, 只會在事關國家運道時出面。
另外兩個人是五雷天師,其中一個是全真派坤道,名叫蘇里,約莫三十歲,申市紫陽宮監院。
另一個人則是寇宣靈, 代表的是南天師道。還有一個人,是總局局長度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