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說八道!鬼門關怎麼可能關閉得了?”
“你跟地府談判。”
“大言不慚!”
曹天師更加把陳陽當成剛入門的道士,天師怎麼可能說得出這樣天方夜譚的話來?
看過報告,知道陳陽曾如何光明正大賄賂鬼差的張求道繼續沉默吃飯。反正現在他是高深天師,什麼話都有徒弟代言。
“你們推三阻四,是真不想比?”
陳陽反口:“沒說不想比,但是連高僧都沒辦法超度,你怎麼解決龍刀崗的怪事?”
龍刀崗既有剪刀煞,又是個亂葬崗形成的鬼門關。無論哪一樣,處理起來都很麻煩。剪刀煞雖然麻煩,但還好解決。鬼門關就難以解決,即使關閉,底下仍有無數白骨尸骸無法投胎轉世。
“我自有辦法。張天師,您就說一句,比還是不比?”
“比。”張求道抬手:“您好,再來盤紅燒魚。”
陳陽接著說道:“也給我來兩個菜,一盤麻婆豆腐,一盤辣子雞。多放點辣。”
最后一句叮囑引來在場三人注目,在Q城居然還有人要求多放辣,不得不說絕對是真勇士。要知道Q城人有一句聞名全國的謊言——‘信我,不辣。’
“我家那位愛吃辣。”
“你家那位來了?”
“剛發來信息,說是晚上會到。我先把東西端上去等他。”
張求道猶豫了下,說道:“要不我現在去多訂間房?”
“不用。咱們那房間不是還有兩個臥室嗎?我跟我家那位睡一個臥室就行。”
張求道不是擔心那些,他只是擔心隔音不太好。大家也許會有點尷尬。
“明天開始,以七天為期。”曹天師起身:“告辭。”
說罷,轉身就走。
張求道:“他有什麼目的?”
“反正沒安好心。
”陳陽又跟服務員要來一個籃子,把飯菜放進籃子里,然后說道:“龍刀崗的事情,他要是能解決,還看得上何天娜的四百萬?”
龍刀崗的工程停工一個月,損失動輒上億。只要有人能解決龍刀崗的邪門事,保證如期開工,恐怕出幾千萬都樂意。
“那他積極游說我們,目的到底會是什麼?”
“明天過去查一查,我先上樓了。對了,對外我還是沒有天師品階的入門小道士,別拆穿我。高天亮和何天娜那邊,你也說一下讓他們注意。”
“行。”
陳陽推門進去,看到背對著門坐在桌邊的度朔。走過去一邊把籃子里的飯菜拿出來一邊說道:“你這次怎麼那麼快就解決繁雜的事務了?”
度朔瞥他一眼:“沒有。還堆在案頭等批注。”
“你上司樂意放過你?”陳陽邊說邊把筷子遞給他:“我特意讓老板多加辣,你嘗嘗。”
“我自己就是上司。”度朔接過筷子,嘗了一口豆腐,神色淡淡:“沒你做的好吃。”
“是嗎?這是古鎮的特色招牌菜。”陳陽自動忽略度朔前一句話,男人都這樣,愛在伴侶面前炫耀自己。不惜夸大事實。
度朔放下筷子,對他招手:“過來。”
“干嘛?”陳陽邊說邊走過去。
度朔起身猝不及防的咬住陳陽的嘴巴覆蓋上去,獨特輕淡的檀香味一瞬淹沒陳陽的口鼻。
半晌后,度朔退開:“怎麼樣?”
“還、還行。”
度朔面不改色:“所以我說不如你做的好吃。”
陳陽哼哼了聲:“哦。”然后蜷起雙腿坐進沙發里,抱起抱枕擋住發燙的臉頰小聲說道:“你要矜持點。影響不好。”
“老夫老妻,難道還能影響孩子?”
陳陽憋著氣:“度哥,你最近說話總耍流氓。你以前從不說這些話。”
以前度朔沉穩,床上床下不說太多廢話,也不耍流氓。比起丈夫,更像他的兄長、父親,照顧他、教導他。
“你討厭嗎?”
“……不討厭。”但是不習慣。
“覺得新奇嗎?”
“新奇。”
“那就好。”度朔放下筷子,將碗筷重新放進籃子里,拿到門口遞給服務員。回來抱起陳陽回臥室:“張求道什麼時候回來?”
“吃完飯就回來。”
“房間隔音怎麼樣?”
陳陽乖乖依偎進度朔懷里,明知道他想做什麼,卻沒半點反抗的意思。乖巧得像個小妻子。“我不知道,才剛住進來。”
度朔想了想,覺得沒什麼關系。在關上臥室門的時候順道弄了個靜音咒,卻壞心思的不告訴陳陽。害得陳陽全程捂住嘴巴,被欺負哭了也不敢發出聲音,就怕被回來的張求道聽到。
小妻子捂住嘴巴無聲哭泣的樣子讓北陰大帝更想欺負,于是下了狠力差點把小妻子欺負得崩潰。
事后,陳陽脫力的躺在床上,瞥了眼時間,已是深夜。度朔把他抱到浴室里,全程替他洗干凈,再把他放回床上,自己躺上床的時候。
陳陽湊近度朔,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控訴:“你欺負我。”
聲音沙啞,全身軟綿綿,控訴像撒嬌。
度朔任他施為,在陳陽迷迷糊糊陷入睡眠后,咬著他耳朵低沉的說道:“……保持新奇感。”
第二天醒來,身旁位置空的。如果不是微微凹陷的痕跡證明有人睡過,他還以為度朔回來是場夢。陳陽起身,全身清爽,除了腰有些酸,隱秘部位有點不適之外,其他適應得挺好。
陳陽走出來,看到張求道在沙發上用筆電查詢資料,順道記錄。于是倒了杯冰水走過去,假裝不經意的詢問:“你昨晚上有聽到什麼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