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飽了,再喂飽你。”
陳陽面紅耳赤,抗議的話盡數吞回肚子里。
一晌貪歡。
陳陽吃到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鐘左右,裹著床單,躺在床上死活不下來。度朔把飯菜端進來放小桌上,叫他下來吃。
陳陽懶得動,當作沒聽見。
度朔皺眉,也沒慣著他在床上吃飯。自己進浴室洗了個澡,回來見飯菜一動不動,陳陽早中飯都沒吃,回頭怕餓壞了胃。
“下不下來?”
陳陽扭了扭身體,背過身,不理他。
“陳小陽!”
陳陽拉起被子蓋住頭,不理就是不理。
“……”度朔只能端起飯菜到他面前,說道:“到床沿來。”然后拿起勺子和筷子一口一口喂寶寶似的喂陳小陽。
北陰大帝認為這就不算是在床上吃東西,畢竟是他親手喂,不能算。
陳陽吃完后,覺得渾身黏膩,裹著床單就想下床去洗澡,被度朔阻止。
“餐后半小時內不能洗澡。”
陳陽頓了一下,慢吞吞躺了回去:“哦。”
“起來走走。”
“……哦。”
度朔將空盤子端出去,陳陽就在房間里慢慢的散步。出了一身汗之后,看看時間差不多就進去沖澡。穿上清爽的衣服出來后收拾好背包,甩到肩上就出門,恰好跟回來的度朔撞上。
“回去吧。”
度朔看了眼陳陽,確定他并無不適便應了聲。兩人齊齊下樓,樓下是間酒吧。
現在是四點鐘左右,正是開業的時間。人不多,但也陸續進來幾個人。陳陽路過的時候恰巧聽到他們邊喝啤酒邊神神秘秘的說道:“你們知道昨天晚上,那棟鬼宅發生什麼了嗎?”
“知道。我家靠近那棟鬼宅,聽到凄厲的慘叫聲,太滲人。
”
“我也是。半夜就給嚇醒,我家的狗從九點鐘開始狂叫,吠到凌晨兩三點。一開始我還有力氣罵大狗,后來自己聽到那些聲音。真是不得不感嘆,畜生對那種陰物就是敏感。”
“聽說鬼宅著火了。大火燒了幾個小時,把整棟鬼宅都燒了。”
“要我說,燒得好。那片陰邪地,遲早壞整個鎮的風水。我看就是糟了天譴,一道雷火劈下來,全燒干凈。”
“我早晨起來在陽臺看見天空上一道金光下來,照在鬼宅上空,看見金蓮佛影龍身,你們說是不是有道士在那里渡劫,順便收拾那里的邪祟?”
陳陽差點崴到腳,這瞎話編得有人信嗎?又是金蓮佛影龍身,那是同個領域里的嗎?誰渡劫跑鬼宅養尸地去?又不是嫌命太長。
“有道理。”
“降龍羅漢轉世歷劫,說得通,十分有道理。”
陳陽已經無話可說,說著度朔就趕緊上車。那車早已經修好,由度朔踩動油門,朝著豪苑別墅區的方向出發。
開門的時候,發現人都在里面,挺齊全,沒人傷亡。
毛小莉一見到陳陽,立馬跳到他面前剛想抱住陳陽胳膊,一見到他身后的度朔立即慫,站到一邊和陳陽保持距離。
“陳哥,我昨晚上把那些游魂小鬼都驅趕走了。葛青和馬琪琪都沒事。”
“小莉做得不錯,回頭我跟馬副局說一聲,讓他給道教協會寫個報告,提一提關于升授的事情。”
毛小莉興奮:“謝謝陳哥!”
陳陽點點頭,看向寇宣靈。寇宣靈正把祖師爺畫像擺在自己面前,虔誠的上三根香。完畢,才對陳陽說方文雯自殺的事情。
毛小莉撐著下巴問道:“問題大嗎?”
“對普通人來說,很麻煩。不過方文雯對象是我們,還好。”
寇宣靈:“午夜自殺,死前怨恨極深,又死于養尸之地,生前還是精通道術的巫,可以說是極為難對付的厲鬼。情況沒想象中的輕松。”
“還好。”陳陽神色自若,仍是原先的回答:“方文雯生前是巫,但壞事做盡,私藏冤魂,妄圖復活死去的人。而且為此殘殺不少人,殺孽、業障多不勝數,除非她能逃過鬼差追捕,否則就是打落十八層地獄受盡百年苦楚的下場。”
“頭七還魂。”寇宣靈面無表情的指出這點。
毛小莉點頭附和。
所謂頭七,即人死后第七天。無論生前著了多少善業、惡業,是個好人、壞人,死后第七天都能回到陽間,了卻心中事。
因此,哪怕方文雯生前作孽無數,死后頭七仍舊可以還魂。她會在頭七這天逐一找出仇人,一一報復。不過,如陳陽所說,于天師而言活過方文雯的頭七不難,難的是普通人——即馮遠四個年輕人。
寇宣靈騙他們方文雯不會報復他們,實際上馮遠四人是因,失去理智只剩仇恨的方文雯絕不會放過他們。
陳陽揮揮手,毫不在意的說道:“燒些紙錢,和鬼差們商量,剝去方文雯的頭七,直接將她打入地獄。”
對于方文雯,他是半絲同情也不會給予。為一己之私,殘殺無數無辜者,罪孽深重。
“鬼差執法甚嚴,不會收受賄賂的。”
陳陽抬眸詫異的看了眼寇宣靈,然后當場召喚地府鬼差。那鬼差雖不認識度朔,也不是酆都鬼差,但也聽過上面吩咐,陽間有一修鬼道的道士,名陳陽。
可行方便,就多行方便。
料想是上頭有人。
因而鬼差見到陳陽,畢恭畢敬。聽到請求后,雖感為難,不過還是說道:“類似于這種罪大惡極的厲鬼,通常由上頭負責押送酆都,我們小鬼做不了主,但我可向上頭傳達陳天師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