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安說什麼了?!黎聽猝不及防,被弄懵了,他反手扶著許寄的腿,人家明明沒說這個!
這個姿勢讓黎聽用不上力,他只感覺到自己的褲子唰地一下被許寄扯了下來,他喊道:“許寄!”
被剝褲子的驚恐使黎聽爆發,他牟足勁一撐,將許寄掀翻,壓上去,微微喘著氣。
許寄抬腿,用腰臀的力氣一擰,黎聽又倒了。
兩個大男人,哪怕一方的力氣略勝另一方,但要是真掙扎起來,誰都無法得手。
兩人一壓我我壓你,你掀我我掀你,像在比摔跤似的,一下下將所有力氣耗盡,兩人的喘息聲越發粗重。
“嘭”,這是肉體砸在床墊上的聲音。
幾十個回合下來,最終黎聽險勝,他將自身的重量完完全全放松壓住許寄,胸口劇烈起伏,他親了下許寄被一層薄汗浸濕的額頭,道:“呼……乖,別鬧了,今晚、不做,我們睡覺吧?我不想賠床架的錢……”
許寄同樣有點缺氧,他呼吸著,放狠話:“下、下來打。”
“哪有打架,”黎聽又一下下親著許寄的眼皮,安撫道,“亂說話,睡了啊。”
許寄沉默半晌,這次順著臺階下了,他脫掉上衣,下床,“我去洗個澡,又出汗了。”
浴室響起水聲,黎聽躺在床上,嘆了一口氣,這很明顯就是吃醋了!
哪有人吃醋是這樣的……酷哥吃醋都不同常人,黎聽累得直喘,以后都不想讓許寄吃醋了。
許寄:反攻的種子種下了。
黎聽:不可能。
下一個番外是高中if線!被欺負的聽遇到大佬寄!
第73章 番外3 高中if線(上)
嘈雜,悶熱,潮濕。
頭頂上的風扇要死不活地轉著。
“靠,我褲腿都是汗,”一個后背濕了一塊的男生扯著領子撲扇著,他看了眼旁邊,忽地玩味地笑起來,“黎聽,長發不熱嗎?我看女孩子們都出汗啊,你怎麼不出?”
隔壁,名為黎聽的男孩子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頭低著,一層黑黑的頭發擋住了側臉。
“喂,”余市見他沒回應,得寸進尺地撩了一把長發,靠近,“我在問你話啊,聽到了嗎?”
青春期的男生運動,天氣又熱,手汗、汗臭都糊上來了。
惡心。
黎聽垂下眼睛,沒有拂開對方的手,低低道了一聲:“不熱。”
“誒哈哈哈真的嗎?”殊不知余市的手直接越過長發,貼上黎聽的脖頸蹭了一把,“咦!都是汗啊!好惡心啊!”
黎聽猛地側頭,手指有點發抖,但嫌惡的表情仍然藏得很好,他沒說話,只躲開。
抬頭才發現,眼前的少年好看得簡直不像凡間的人類,還未長開的五官小小的,很精致。
哪怕黎聽的態度很溫和,但余市才不管,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能找樂子的借口。他手停在半空,狠狠箍住黎聽的脖頸,“干嘛?不愧是黃花大閨女嗎?還沒出嫁不讓碰是不是啊?”
坐在周圍的男孩子頓時哄笑起來。
黎聽只微垂著頭不說話,這樣的話不知聽過多少次了。他大可可以像在家一樣裝,這樣自己肯定能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但……
惡心,好惡心。
是同黎家不一樣的惡心,青春期的男孩子滿腦子里只有:性。
余市只覺得沉默是對自己的挑釁,他往后扯了一把黎聽的長發,“想死嗎?待會來廁……”
恰巧這時,周一第一節 課的上課鈴響起。
老師準時踏進教室。
余市完全沒放在眼里,繼續道:“待會下課來廁所。”
“同學們,”老師忽略底下交頭接耳的人,自顧自地道,“我們班里轉來了一名學生。
”
余市的注意力暫時被吸走,黎聽小心翼翼地將頭發弄回自己身側,他沒抬頭,呼吸也很輕,降低存在感是他下意識會做的事,他只聽見臺上一個低冷的男聲道了一聲:“許寄。”
黎聽盯著桌子上的試卷走神,他不知道哪個xu也不知道哪個ji,他也不是很感興趣。
余光瞥過一個身影,轉學生走到他們這邊的過道。
“誒對,”老師道,“咱們班里沒有多的位置,就麻煩新同學先坐在最后邊了,到時候再集體換位置,大家好好相處!”
黎聽下課被扯去了廁所,惡心發臭的味道,被鞋踩得發黑的地板,又濕又臟。
那些人要脫他褲子,他死命反抗,不肯,于是被打了一頓。
太多人了,七八個。
黎聽想到了先前反抗的下場,外加這幫人像蟲子一樣陰魂不散。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在這麼惡心的地方躺倒,于是硬生生撐著。
好在下課時間只有十分鐘,他的外套臟了,一片黑污,散發著臭味,嘴角流著血,顴骨腫了一塊。
周圍的人都在嬉笑,他們干著自己的事,很吵,臺上的老師也不管,只完成自己的講課任務。
余市見他回來,還要笑,“黎聽,你身上好臭啊,掉屎坑了?”
黎聽沒聽到一般地回到自己座位上,拉開椅子的動作很輕。
可余市并不打算讓他安生,一腳踹向椅子腿,“誒我問……我操!”
話音未落,余市后背猛地一股巨力,椅子腿摩擦地面發出滋啦一聲,他人連帶著椅子往前一栽,胸口撞上了桌子。
班上的人都被這動靜弄得安靜下來。
余市第一次在眾人面前丟面子,他目眥欲裂,漲紅了臉,“他媽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