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聽拿過他的手,咬他的手指節,“那你還帶我來?”
許寄笑了一聲,英俊的眉眼微彎,“那你想讓我和那女人相親?男朋友不幫我擋擋桃花嗎?”
黎聽盯著對方的笑顏,嘖了一聲,被對方“男朋友”這個稱呼喊得爽,又吃許寄各種各樣桃花的醋,他狹長的眼睛半瞇起來,“那你以后一天被搭訕了多少次,男的女的,在哪里,都要和我報告。”
“哪來那麼多的搭訕,還有……”許寄無奈地笑了下,“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
楚期發現,最近老板很喜歡穿高領毛衣,這讓一個身經百戰的0察覺出不對勁,“老板你已經連續穿了四天的高領毛衣了。”
在中場休息、無人的時候,許寄毫不在意地拉下領子,“嗯,看。”
密密麻麻的印子。
楚期只一眼就要把眼珠子瞪出來:“等等等——!什麼情況?!”
在他印象中,許寄在大學和周迎分手后就沒有再談過戀愛,六年、七年還是八年了,連發泄的對象都沒有,非常守身如玉。
吻痕一時半會是消不下去了,許寄給藝人拍攝,時不時會有記者來,必定不能那麼隨意,除了穿高領毛衣擋住之外,臉上的也被遮瑕液一一覆蓋,除了嘴唇上那一小塊紫色和邊角的傷口。
“你看不到我嘴上的吻痕嗎?”許寄道。
楚期震驚了,“這是吻痕?你、你不是說撞到的嗎?”
許寄像是重新認識楚期一樣,他摸了摸嘴唇,“你這麼純情的嗎?”
起碼睡過二十個男人的楚期:“謝謝,饒是我也第一次見嘴唇能被吸成這樣……”
“看來那些男人都不行。”許寄哼笑一聲,穿上外套往外走。
“誰說不是呢……”楚期道,“等等你去哪?”
長呢子外套的下擺蹭過小腿,許寄回頭,道:“找老婆。”
今天他收工早,反正都是等,還不如開車去接黎聽下班。
明明在同一個園區,怎麼就在一頭一尾,那麼遠……許寄心想。
黎聽的工作室裝修得很漂亮,外邊擺了兩個超級大的玻璃熊和玻璃兔,很多女孩子在這拍照打卡。
許寄推開玻璃門,一陣玻璃風鈴響起,兩邊等待的女孩子望了過來,立刻響起一堆吸氣和手肘痛擊骨肉的聲音。
他看到黎聽正背對他坐在椅子上,頭發束起來,繞過脖頸垂在鎖骨。
白色的橡皮筋,側頸上一個明晃晃的齒印。
許寄皺眉,他明記得出門前,他有幫黎聽遮這一塊。
越靠近,黎聽的聲音就越清晰。
“嗯?你說我這里嗎?”黎聽摸了摸自己下巴,笑得好看,尾調上揚,“我男朋友咬的。”
對面那男孩子看得眼都直了。
許寄:“……”
這是在干什麼,炫耀嗎?
他伸手按住黎聽的肩膀,后者回過頭來,見到是他,愣了下,隨即笑容更大了,朝那名男生介紹道:“說曹操曹操到,我男朋友。”
一旁的女生倒吸一口冷氣。
許寄不知道他賣什麼關子,但在外邊給自己另一半面子是最基礎的,他道:“你好。”
那男生不自然地笑了下,做完手上的玻璃就走了。
“你怎麼來了?”黎聽問。
許寄道:“早收工,過來等你。”
“那個男生就是上次我洗澡打電話來的那個,”黎聽解釋道,“這次過后應該不會纏著我了。”
許寄挑了下眉,捏了捏對方的下巴,“好乖。”
女生再倒吸一口冷氣。
黎聽發現,許寄是真的很喜歡弄他的下巴,“最后一批客人了,你要做一個玻璃嗎?”
許寄輕車熟路地去旁邊挑玻璃棒,選了個紅色的,“你不用管我,我會,去看其他的吧。”
兩條長桌、十幾個女生們幾乎瞬間同時擺手:“不不不,不用管我們,老板你教你男朋友!”
黎聽笑起來,開玩笑道:“怎麼可以,我不是一個被美色誘惑的昏君。”
許寄勾起嘴角,帶上護目鏡,按照記憶點燃火槍,他想做一個心形的。
黎聽坐在一旁,突然問:“對了,我給你做的那兩個玻璃呢?”
許寄操作一頓,“……什麼?”
黎聽估摸著對方的表情,頓時不可置信、委屈起來:“第一個是看展送你的,第二個是我在這給你做的。”
許寄皺眉開始回憶,有一個好像被他扔進車柜子里了,那還有一個呢……?
在哪?
他看了一眼黎聽,后者頗有一種他想不起來就要鬧的架勢。
“在車上。”許寄含糊道,希望黎聽不會要求他拿出……
黎聽:“到車上你拿給我看看。”
許寄:“……”
這時,坐在許寄旁邊的一個女生像是鼓起巨大勇氣,她問道:“那個,我好想知道,你們誰高啊?”
急。
所有男人的致命問題。
兩人異口同聲、分秒不差、脫口而出:“我。”
黎聽一頓,看向許寄,對視上了。
許寄毫不猶豫地重復:“我。”
黎聽一秒不停地開口:“我。”
女生了然,很善解人意,哈哈笑道:“一樣高!我懂啦,看著的確……”
“我高一點。”許寄面無表情地睨著黎聽。
在身高問題上,黎聽寸步不讓,微笑道:“明明是我。”
第67章 “定情信物。”
另一個女生看熱鬧不嫌事大,拿起手上的一本書,“那要不現在比一比?在場的都是見證人,比出來了不能耍賴。
”
誰知許寄和黎聽又是異口同聲:“不了。”
兩人都心有顧慮,畢竟是真的不知道誰高一點,之前沒怎麼在意過,現在女孩子一提才注意到,萬一自己就差那麼0.0000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