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就是那個放養狼王的人。
許寄忽然笑了一聲,抓住自己衣服下擺,緩慢地往上掀,不是一把脫掉,而是一點一點地讓自己的三角區、腹肌、胸肌、鎖骨、喉結露出來。
“給你,”許寄裸著上身,支著手,手上拿著衣服,他挑著眉,嘴角帶著笑,悠悠道,“拿去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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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聽:是別的弟弟也開過,還是只有我?
第52章 “堅強與勇敢。”
整潔的房間,適宜偏冷的溫度,床上隆起一個弧度,卻看不到人影。柔軟的空調被拉高遮住下巴,唯一露出來的上半張臉也被一件衣服蓋了個嚴嚴實實。
黎聽睡了個前所未有的好覺,睜開眼睛只覺得神清氣爽,他翻轉身體,將臉上的衣服壓在枕頭上,埋進去深吸了一口氣。
今天早餐吃昨天自己包的玉米餃子、火腿三明治和黑豆豆漿。
不知是不是身體比較好外加自愈能力強的緣故,許寄受傷的左腿已經可以沾地了,雖然仍不能受力,但總歸是方便了不少。
許寄把早餐全掃蕩之后,換了一身全黑的衣服。
是的,他要出門。
粗略算了算,黎越已經被他關了十多天了。起床時接到電話,說對方的狀態不太好。
許寄坐在副駕駛,百般聊賴地看著車窗的景色。
司機道:“老大,到了。”
許寄打開車門,右腿剛踏到地上,司機一骨碌小跑繞過來,伸出雙手,緊張道:“別!老大!我抱你!”
許寄面無表情,狠狠敲了下對方腦門,“滾蛋。”
黎越被關在之前他盤下來的一個倉庫里,他沒人時走得一瘸一拐,進去的一瞬間挺直了腰背,走路帶風。
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站起來喊了一聲許少。
許寄點點頭,分別給了兩包煙,這才去看黎越的情況。
越靠近,絮絮叨叨的聲音就越明顯,黎越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額頭已經破了,地上還有點點血跡,“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倉庫沒有窗戶,唯一亮堂的只有天花板上那一盞燈,在這之前,這里24小時全黑,分不清白天黑夜與時間流逝。
許寄一開始沒查到黎越的把柄,是真的奔著把人弄傻的目的去的。
他在椅子上坐下來,吩咐道:“把人弄醒。”
那兩人立刻拿來水管,用冷水澆。
黎越大叫起來,他眼神渙散,終于看到了坐著的許寄,他又開始磕頭,“許少……許少!我錯了!”
許寄置若罔聞,他翻閱著手上的資料,不帶感情道:“黎越,S城人,29歲,無業游民,2013年開始吸毒,一年內和毒販有過78次交易,2015年第一次在藍天會所販毒,2017年在英旗會所聚眾吸毒、教唆未成年吸毒并販毒,同年,嫖娼時用殘忍手段致女方性器官損壞,終生不育。”
黎越眼珠子快瞪出來了,自己死死隱藏的事情就被人這麼輕而易舉地念了出來。他被嚇破膽,只能求對方放過自己,用力抓住許寄的褲腿,“許少!許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原本站在一旁的司機怒了,“放開你的臟手!就你也敢……”
打斷他話的是黎越的慘叫。
許寄直接用刀將黎越的手釘在了地上,刀刃貫穿了手心,血涌了出來。
司機愣了下,站回了原地,太久沒見老大這個樣子,以至于他忘了對方是個比他還狠的主。
許寄緩慢地站起來,淡淡道:“黎越,只要我想,黎聽我保得下來。”
這句話是讓黎越徹底心如死灰的最后一根稻草。許寄說得對,法律是為窮人制定的,而現在是資本的世界。
許寄又道:“我可以放你走,只要你管好自己的嘴,外加不踏進G城一步。”
黎越大悲過后大喜,他精神已經崩潰了,滿臉都是淚,聞言往前跪了幾步,行至許寄腳邊,“謝謝您,謝謝您……”
話音未落,許寄又是一腳把他踹到了墻角,黎越的后背狠狠砸到水泥地上,彭的一聲,“你剛剛,聽見我說話了嗎?”
黎越哆嗦著開口,滿嘴都是血,估計是剛剛被許寄踢中下巴,傷口開裂了,“聽見了聽見了,不來G城……不會再來G城。”
許寄對那兩人說:“他沒聽懂。”
“啊咳咳咳———”黎越再次被冷水沖了個劈頭蓋臉,他嗆咳起來,清水里淌著被稀釋的血。
水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直到他恍惚中想起什麼,喊了出來:“閉嘴,我會管好嘴……我什麼都不會說!我閉嘴!”
許寄放下翹著的二郎腿,他走上前,踩上對方流血的手心,“你媽教出了一個很不錯的兒子啊。”
黎越慘叫的聲音硬生生卡住。
許寄查到,黎越是個媽寶男,世界上最在意的估計就是黎聽的繼母了,他聲音像裹著冰霜,陰冷道:“你以后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監視,如果被我發現你有一點不對勁的念頭,我會讓你永遠見不到她。”
黎聽今天提早下班了。
他開著許寄最便宜的車,穩穩當當地停在了車庫,嘴角一直沒放下來過,他摸了摸方向盤,又摸了摸副駕駛的沙發。
他這麼高興的原因除了開上許寄的車外,還有他今天收到了英文大學的電子邀請函,邀請他們去做一組公共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