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藺賀帶著他沿水管走到屋后,“后面建了一個集水、凈水裝置,水管通到石屋和木屋,兩邊都能用水。”
“這個好!”
許嘉年看著面前高大的水箱和設備相當滿意,又發現:“這還有一條水管,通到哪?”
“浴室。”
藺賀帶著他繞到石屋東面,緊挨著東外墻的位置,多出一間石頭砌成的衛生間。
里面不但通了水電,還干濕分離,石頭墻、水泥地,有馬桶有淋浴間,有鏡子有洗手臺,還安裝了太陽能熱水器。
許嘉年驚喜得說不出話來,轉頭捧住藺賀的臉,親了他一口,開心地說:“你怎麼這麼能干啊,藺先生。”
藺賀勾起唇角,把他抱到洗手臺上交換了一個漫長的吻。
一吻畢,許嘉年摟著藺賀的脖子靠在他身上,問他:“還有別的變化嗎?”
“有。”
藺賀抱著他走出浴室,回到石屋內,許嘉年又發現了一些小變化。
腳下的地面鋪上了整齊的青磚,不再是凹凸不平的石塊,不用擔心以后下雨會滲水。
紗窗外面加裝了一扇對開的老式窗戶,鑲著玻璃,下雨天關上就不會飄雨進來。
屋里還多出了空調、冰箱、電飯煲……
雖然棕櫚門、木竹床和桌子這些家具還保留著老樣子,充滿他們當初生活的痕跡,但整個石屋已經不再是一個求生的庇護所,而是越來越像一個家了。
藺賀在海島給他打造了一個一室一廳一廚一衛、設施便利又齊全、可以直接拎包入住的新家。
許嘉年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很感動,摟著他問:“你弄這些東西花了很長時間吧?所以現在才帶我來看。
”
藺賀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情人節禮物。”
許嘉年更感動了,摟著他撒嬌:“你跟我說說,這些都是怎麼弄的。”
藺賀頓了頓,說:“主要是鈔能力。”
許嘉年:“……”
藺賀笑著親了親他的唇,把消失的浪漫找補回來,“因為想給你最好最舒適的環境,所以用了一點鈔能力。”
許嘉年勾著唇笑起來,摟著他的脖子回吻。
執行環節當然可以花錢請人來做,但最不可或缺的是這份心意。
想給他最好的,還愿意去執行的這份心意。
參觀完屋子,兩人整理了一下他們帶來的物資,藺賀對許嘉年說:“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回來再做飯。”
“你去吧,我來做飯。”許嘉年說,“煮一個海鮮面,再蒸兩盤海鮮,可以嗎?”
他們這次是來旅游的,帶來的廚具很齊全,冰箱也被人提前填滿了,做飯毫無困難。
“行。”藺賀點頭,帶著電鋸出門去了。
許嘉年剛做好飯,就見藺賀扛著兩截樹干回來。
“又要做家具嗎?”他不解地問,“先吃飯吧。”
藺賀:“嗯,我去洗個臉。”
吃完飯,許嘉年見藺賀拿著電鋸開始切割樹干,就問他這次要做什麼。藺賀神神秘秘地不回答。
直到他看見藺賀用切割好木板加固屋里的木竹床,突然就懂了。
他抿著唇戳了戳藺賀的后背,小聲罵他“變態”。
罵完自己卻笑起來,眼里分明也有期待。
當晚,石屋里的床嘎吱嘎吱響了一夜。
盡管經過加固,但它還是在清晨時分不堪“重負”,舊框架斷了一根。
天光微亮,藺賀抱著許嘉年去了沙灘。
許嘉年雖然知道島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但還是羞恥緊張得不行。
“年年,看日出。”藺賀在他耳邊低聲說。
許嘉年抬頭看向海面,視線晃得不行,眼里也被逼出了淚。
從海平線升起的朝陽隔著一層水光,耀眼又朦朧。
自打第二季節目結束那次開始,藺賀就喜歡黏黏糊糊地叫他“年年”,情到濃時還會叫他“寶寶”。
每到這個時候,許嘉年就會罵他變態。
“年年”這個小名,只有家里人在他很小的時候會喊。每次藺賀這麼喊他,許嘉年總有一種對方是自己長輩的禁忌感。
喊“寶寶”就更奇怪了。
他曾和藺賀提過這一點,誰知男人反問他:“長輩?你是覺得我老嗎?”
然后更加用力地證明他的年輕力壯。
許嘉年:“……”
于是他放棄了糾正藺賀,隨他怎麼叫。反正只要他臉皮夠厚,二十五歲也能當寶寶。
——藺先生家的。
看完日出,藺賀抱著許嘉年去船屋上休息。
石屋的床暫時不能睡了,船屋上有榻榻米,可以暫住。
許嘉年醒來的時候,藺賀已經聯系人送來一張新的床,把之前的石頭墩子和床架拆掉,把組裝好的新床挪到那個位置,鋪上了被褥。
“你——”許嘉年被他抱著放到新床上,當場臉紅,“你讓他們知道我們……我們把床弄壞了?”
“沒有。”藺賀端著海鮮粥喂他,“我跟他們說之前的床比較簡陋,我本來想加固一下,不小心拆壞了。”
許嘉年這才松了一口氣,喝著海鮮粥,瞥向這張與石屋風格格格不入的木質雕花大床,故意問:“這次怎麼不自己做了?”
藺賀說:“短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木材,而且未經處理的木材容易變形和發霉,所以昨晚……床才會那麼容易就壞掉。
”
許嘉年“哼”了一聲,“那現在這張就結實了?”
藺賀頓了頓,說:“試試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