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連忙問工作人員有沒有道具,工作人員問:“豎笛可以嗎?”
方思煜搖頭,“我不會。”
方旅塵提醒道:“不行就背詩吧兒子。”
方思煜只能背了兩首詩,家長們送上掌聲,導演“大發慈悲”放過了他。
大家的視線落到歲歲身上。
歲歲自覺地說:“我上次表演了擊劍,可以再表演一次嗎?”
他對這個比較有自信。
導演沒說不好,只是想爭取一下,溫聲問他:“這次可不可以換一個才藝試試?”
歲歲擰起小眉毛想了想問:“模仿小動物算嗎?”
導演:“算!”
歲歲頓了頓,似乎有些難為情,但還是繃住小臉,蹲坐在炕上,兩手撐在身前,發出兩聲不像人類的聲音:
“汪汪!”
家長們:“!!!”
導演:“???”
歲歲見大家瞪大了眼睛不吭聲,濕漉漉的眼睛轉了轉,聳動鼻子嗅了嗅,“汪汪嗷~”
彈幕:【!!!】
【啊啊啊啊歲歲牌小奶狗殺我!】
【啊啊啊啊可愛!這也太像了叭!】
【哈哈哈哈哈黑歷史+1,歲總為了這個家真的付出了太多!】
許嘉年和藺賀都愣住了,直到歲歲眼神不安地看過來。
“好!”許嘉年起身帶頭鼓掌,滿臉贊許的笑容。
“這個我也會!”方思煜蹲坐在歲歲邊上,學著小狗吐舌,“哈~哈~哈~哈~汪汪!”
家長們忍俊不禁,導演也不自知地勾起唇角。
藺賀起身作總結,“孩子們都表演完了,導演該兌現承諾了吧?”
導演說:“沒問題,明天把電鋸和漁網給你們送過來。”
嘉賓們得到想要的結果,終于可以散會,一起收拾了一下瓜果皮,各自回去睡覺。
許嘉年一家三口用暖在灶臺上的水刷了牙,躺在炕上,關掉了手電筒。
“我還是第一次睡炕,”許嘉年嘆道,“真暖和。”
藺賀把保溫杯放到枕頭中間,“半夜渴了這里喝水。”
許嘉年想了想,“還是不喝了,喝多了還得夜起。”
藺賀說:“可以含一小口潤潤嗓子。”
“嗯。”忙活一天的許嘉年眼皮打架,輕輕應了一聲。
躺在中間的歲歲默默把爸爸們的話記下,也閉上眼睛,并祈禱自己今晚不會想上廁所。
“刮風了。”許嘉年突然小聲說。
磚瓦房的窗戶安裝了玻璃,不像茅草屋是塑料膜做的。但風刮起來玻璃抖動作響,窗縫也呼呼進風,聽著就覺得冷。
許嘉年縮進被子里,擔心地問:“明天會不會降溫啊?會下雪嗎?”
藺賀把歲歲和他一起抱住,“不好說,明天多穿點。”
“嗯。”許嘉年閉上眼睛,“晚安。”
藺賀:“晚安。”
歲歲:“晚安。”爸爸們。
*
第二天清晨,許嘉年是被冷醒的。
炕上已經沒什麼溫度,他一個哆嗦,還沒睜開眼睛,就聽見旁邊有動靜。
是藺賀披了衣服正要下炕,見他醒了,小聲說:“應該是柴燒完了,我去添點。”
許嘉年轉頭看向窗外,天還灰蒙蒙的,沒亮透。
“下雪了?”開口才發現嗓子啞得不像話。
“沒有。”藺賀添了柴回到炕上,躺在許嘉年這邊摟住他,嗓音也有些沙啞,“還早,再睡一會兒。”
許嘉年張了張唇,摸向保溫杯,喝了一口水,才覺得嗓子好受了些,“太干了,你也喝點。”
兩人都喝了水,摟著彼此等著炕暖起來。
許嘉年發現藺賀的下巴長出了新的胡茬,伸手摸了摸。
“你的怎麼這麼扎手?”
藺賀勾起唇角,湊近他的臉頰蹭了蹭,“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
許嘉年癢得發笑,躲了躲,“我的就不會。”
藺賀摸他的下巴,確實只摸到一點細細的胡茬,就說:“你還小。”
許嘉年:“……”
許嘉年無語地推了推他,轉身背對他,“你別蹭我,我還想睡。”
“嗯。”藺賀從身后抱住他的腰,“你睡。”
許嘉年剛閉上眼睛,就感覺后面抵上來一個熱源,“你……”
他耳背微紅,小聲嘟囔:“火氣怎麼這麼旺?”
藺賀下巴擱在他肩上,借口說:“炕太熱了。”
老婆孩子熱炕頭,火氣能不旺嗎?
許嘉年無語:“……”也不知道誰剛剛才去加的柴,還沒暖呢。
他想了想,小聲說:“你要不要……”
“不用。”藺賀摟緊他,“你睡。”
歲歲就睡在他們旁邊,確實不方便。
許嘉年摟住他橫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安慰道:“你忍一忍,還有十一天就回去了。”
還有十一天啊……
藺賀在他后頸深深吸了一口氣,嗅著他的味道閉上眼睛,胳膊收緊將他狠狠嵌進懷里,下邊緊緊貼著。
鼻尖蹭著他耳朵,灼熱的呼吸打在他耳畔,一個個吻在他耳后和脖頸流連。
“唔……”許嘉年被他的胡茬扎得顫栗,輕哼一聲,耳朵和后頸泛起一片潮熱的紅,腳趾都蜷縮起來,心臟也酥酥麻麻的,身體慢慢熱起來。
然而,罪魁禍首好像已經得到足夠的甜頭,最后在他后頸輕輕咬了一口,摟著他不動了。
許嘉年:“……”
什麼人嘛!
許嘉年不上不下的,氣鼓鼓地閉上眼睛,不想理身后那個只顧著自己爽的“混蛋”了。
兩人這麼一鬧倒是不感覺冷了,炕也漸漸暖和起來,暖得人昏昏欲睡。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許嘉年再次醒來,剛好聽見藺賀和歲歲起床的動靜。
他從被窩里探出頭,只見外頭天光大亮,暖色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
炕上的推拉門打開,節目組安裝的攝像頭便能拍到炕上的場景,早早守在直播間的觀眾立刻刷起彈幕:【嗨老婆!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