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據我了解每個家庭都會帶小朋友,所以條件肯定不會太極端,最多就是要他們自己收集食物,自己做飯之類的。”
許嘉年懂了,差不多就是海島版“爸爸去哪兒”,打上“求生”的標簽只是為了吸引受眾,以及更合理的“折騰”嘉賓。
許母卻不好意思道:“可我們家嘉年不會做飯……”
許嘉年沉默,原主確實不會。
藺父大方道:“沒事,我們家藺賀會。”
藺賀:“……”
藺父見他不吭聲,說道:“怎麼?讓你去海島做個飯就為難了?有你打算給歲歲報的童子軍夏令營條件艱苦嗎?”
歲歲扭頭看向父親,許嘉年也是一愣:“童子軍夏令營?”
許嘉媛:“不是吧藺總,不用這麼早開始雞娃。”
藺賀不得不為自己正名:“我只是擔心他暑假在家無聊,就讓張秘書挑選一些適合他這個年齡段的夏令營活動,您說的那個只是備選之一。”
藺父打斷他:“你與其把歲歲往外送,不如多抽點時間陪陪他。”
他為這個不解風情的兒子操碎了心,數落道:“況且你都和嘉年結婚了,怎麼還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也不知道陪陪人家?”
藺賀回過味來,看了眼身旁的歲歲和許嘉年,虛心受教:“您說的對。”
許嘉年看著他一本正經認錯的模樣忍不住笑,對藺母說:“阿姨,您把節目策劃或者聯絡人的聯系方式給我吧,我跟對方詳細聊聊再決定。”
“行。”藺母動作利落地把同事的微信推給許嘉年,笑瞇瞇看向他,“不過嘉年啊,你和藺賀都領證了,這稱呼是不是該改改了?”
許嘉年一愣,看了藺賀和藺父藺母一眼,頂著他們含笑的眼神慢慢紅了耳朵,小聲道:“知道了,媽。
”
“誒!”藺母笑著應聲,從手包里掏出一個大紅包遞給他。
藺父直接掏出一張黑卡,許嘉年驚了下,藺賀幫忙接過塞給他,他才不好意思道:“謝謝爸。”
藺父:“誒!”
藺母對歲歲說:“歲歲也該改口叫爸爸啦。”
歲歲看向許嘉年,小聲喊:“爸爸。”
許嘉年笑著揉揉他的腦袋,“爸爸下次給你紅包。”
許父和許母看著這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子養到這麼大,就這麼改口叫別人爸媽,還當了爸爸……
許母一想到自己不是許嘉年唯一的“媽媽”,就忍不住眼眶泛紅。
此時,藺賀起身給許父許母和許嘉媛倒酒,“爸,媽,姐,我敬你們一杯。”
他干了三杯紅酒,誠意十足。
許父許母沒準備紅包,連忙喊來服務員幫忙跑腿,買來一個紅包,塞了一張支票進去,給藺賀作“改口費”。
許嘉媛對藺賀叫的那聲“姐”很受用,和他碰了碰杯,說:“不許欺負我弟。”
藺賀認真道:“你放心。”
*
本市轄區知名度假區內的影視劇外景基地中,《千古情緣》劇組:
“恭喜周老師殺青!”
“謝謝。”周鍇手捧著鮮花露出招牌笑容,親切地和劇組人員合影。
“小周啊,下次有機會再合作。”
“好的,李導。”
連軸轉了幾天的周鍇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但看到守在劇組外面為他應援的粉絲,又換上溫柔笑容,揮了揮手,溫聲勸她們早點回去,注意安全。
他的視線在應援的粉絲中掠過,微微皺了下眉,又對粉絲笑了笑,登上保姆車。
車門關上的瞬間,周鍇沉下臉,表情一片冷漠地看了眼車窗外,問身旁的經紀人:“怎麼沒看到許嘉年?”
以往自己進劇組拍戲,許嘉年都會組織粉絲探班。等到殺青的時候,不管對方能不能來,都一定會給他送一束花。
這麼一想,周鍇恍然發現,好像挺長時間沒見到許嘉年了。
經紀人遲疑地問:“你忘了?你進組前他就想退出粉絲群了。”
“退出了?”周鍇擰眉。
經紀人翻出聊天記錄:“那倒沒有,就是說不再參與群內事務,可以踢了他。粉絲群的管理員來問過我的意見,我想著真踢了也不好,不如等他自己退,所以現在還在群里。”
經紀人頓了頓:“但他改了昵稱,很長時間沒上線了。”
周鍇看著那個灰色頭像,發現那個曾經叫“鍇甲勇士”的昵稱變成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句號,眉頭越鎖越緊。
經紀人憋了兩個月不敢說,現在周鍇問起來,趕緊匯報:“他的微博昵稱也變了一串日期。”
周鍇疑惑:“什麼日期?”
經紀人覷著他的臉色低聲說:“……粉絲見面會取消那天。”
周鍇一怔,想起兩個月前有一次在一家餐廳碰到過許嘉年,當時對方的態度就有些冷淡……
“他不會是真的因為這件事跟你賭氣吧?”經紀人不確定地問,“一場見面會而已,不至于……”
周鍇立刻拿出手機找到許嘉年的微信,拇指垂在輸入框上斟酌半天,最后將今天的殺青照發過去,飛快打字:我殺青le……
還沒打完,就見發出去的照片旁邊出現了一個猩紅的感嘆號。
一行灰底白字顯示:[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周鍇瞳孔一震,滿臉難以置信。
他頓了頓,翻出許嘉年的電話打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如果對方真的在通話中,語音提示一般會說“請不要掛機”,讓他等待當前的通話結束后再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