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書前母胎單身二十五年,一直沒機會談一次戀愛,所處的社會環境也不如這里寬松,不允許同性結婚。
但對于自己的理想型,他一直都有非常清晰的認知。
他就喜歡眼前這種寬肩窄腰、高俊挺拔,一看就能把他抱起來…的大猛攻。
對方這身高,估計有1米9吧?
穿著和氣質也穩穩踩在他的審美點上,硬朗健碩、充滿爆發力的身體包裹在禁欲的白襯衫中,文明馴服野性,紳士風度克制絕對力量——
如果再配上一件剪裁得體的西裝外套,妥妥的西裝暴徒。
我可以!什麼時候結婚?!
“許嘉年?”
也許是許嘉年打量對方太久,對方試探著喚了聲他的名字。
低沉的嗓音略帶磁性,蘇得讓人腿軟,一點也不像某位男明星那樣做作。
咳,矜持。
許嘉年淡定地點了下頭,走進去朝對方伸出手:“你好。”
對方寬大的手掌握住許嘉年的,溫暖干燥而有力量,“你好,藺賀。”
許嘉年來不及感嘆自己與對方的體型差,對方便松開了手,走過來替他拉開椅子,“坐,有什麼忌口?”
許嘉年記下他的體貼,心里悄悄給他加一分,“謝謝,我不吃內臟,除了牛肚。”
藺賀在他對面坐下:“牛腩吃嗎?這里的小灶牛腩不錯,可以試試。”
服務員適時將點餐的平板遞給許嘉年,許嘉年勾選了對方推薦的小灶牛腩,又點了一道醋溜淮山,一份竹蓀老母雞湯,然后把平板遞給藺賀:“還有什麼推薦嗎?”
藺賀接過平板,問他:“吃不吃海鮮?”
許嘉年點頭:“可以。”
藺賀便點了一道白灼蝦,一道香辣蟹,又點了一份時蔬。
許嘉年對他點的菜沒有異議,視線從他修長骨感的手指上掠過,又悄悄給他加了一分。
“要來點紅酒嗎?”藺賀問。
許嘉年搖頭,他剛出院沒幾天,家里千叮嚀萬囑咐暫時別沾酒。
藺賀把平板交還給服務員,“先就這樣。”
這里的菜分量足,他們只有兩個人,就算飯量再大,這些菜應該也夠了。
點菜期間服務員已經給他們倒好了茶水,如今拿著平板退出包廂,屋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許嘉年和藺賀對視一眼,默默端起水杯,戰術性喝水。
藺賀看起來比他坦然許多,還安慰他:“不必緊張,我們只是互相認識一下,你不必有負擔。”
許嘉年沒什麼負擔,但確實有點緊張,第一次遇到外形和氣質完全符合自己幻想的理想型,母胎單身能不緊張嗎?
只是他這個人,心里越緊張,臉色就越冷,端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完全是多年偽裝形成的條件反射。
他余光瞥向藺賀,發現對方兩手交握擱在桌上,拇指互相摩挲了兩下,一副嚴陣以待的談判姿態,似乎也沒比他輕松多少。
許嘉年頓時就放松了許多。
他定了定神,說:“謝謝,不過我們都知道這場相親是奔著聯姻去的,所以不如先開誠布公地交個底——藺先生想要一個婚后互不干涉的合作伙伴,還是希望盡量找一個有好感的對象,慢慢培養感情?”
藺賀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說實話,五分鐘前他的想法還是前者,希望聯姻對象能和自己達成共識,只保持表面婚姻關系,在不影響兩家合作的前提下,彼此尊重,互不干涉,僅在必要時扮演好對方愛人的角色。
唯一額外的要求就是希望對方能善待自己的養子,不需要視若親子、無微不至,只需要基本的善待。
但如今——
“如果對方愿意,我更傾向于后者。”
許嘉年勾了下唇,朝他舉杯:“巧了,我也是這麼想的。”
藺賀揚眉,與他碰了下杯,放下杯子后,狀似不經意地問:“可我聽說,你有喜歡的人?”
第2章 脫粉
許嘉年并不意外藺賀會聽到風聲,畢竟原主追星的動靜還挺大的。
但那是原主干的“蠢事”,和他許嘉年有什麼關系?
于是他漫不經心道:“沒有,追星而已,那算什麼喜歡?”
先婚后愛了解一下,老公~
許嘉年挑起眼簾,眼波輕輕蕩了下,但很快克制住自己。
咳,穩住,矜持!
剛巧服務員進來上菜,藺賀確定了他的態度,沒有揪著所謂“有喜歡的人”的傳言追問。
許嘉年松了口氣,被小灶燉牛腩的香氣勾起食欲。
這頓飯吃得很愉快,藺賀非常紳士地給許嘉年剝蝦拆螃蟹,許嘉年又在心里偷偷給他加分。
如果他心里的“計分器”自帶音效,估計會像超級瑪麗撞磚塊吃金幣和蘑菇一樣,叮咚叮咚響個不停。
基于許嘉年一開始的開誠布公,藺賀也向他坦白自己幾個月前領養了一個孩子。
“如果你介意,可以拒絕這次聯姻。”
這一點許家人早就告訴過許嘉年,他也明白,像他和藺賀這樣的家庭,同性戀就意味著沒有繼承人。
原主倒好,有個非常優秀的姐姐在家里公司任職,戀愛多年,感情穩定。
但藺賀是獨生子,沒有像某些人那樣借腹生子搞出一個繼承人,還不耽誤和同性談戀愛,而是領養一個孩子,已經算是非常開明正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