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柳,你乖乖聽話,別想那麼多。等你長大了,等你做父親了,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晏柳想要笑一下,但是卻只是將眼淚從眼中眨了出來,“那如果等到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依然不改初衷,我一如現在這樣,邵容臻,你讓我到哪里去找你?我只要想到你有一天要先我長出白發,我就害怕。我沒有想過我將來會是一個懦夫,什麼責任都負擔不起,我愛你,卻要讓你來承擔我的責任。我一直希望我可以早些讓你知道,其實我根本不是一個小孩子了,我該懂的東西,我都明白,我該承擔的責任,我都能夠承擔。但我又害怕,要是我真的不是一個小孩子了,你肯定馬上就把我扔開了,讓我去尋找自己的世界,但是,我不能讓我的世界里沒有你。你說,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每次都說我是小孩子,我不明白,我不懂你。你告訴我,我要怎麼才可以懂你。”
邵容臻看著他,好半天才叫他的名字:“晏柳……”但他不知道他還能說什麼。
晏柳說:“你想要嗎?”
邵容臻疑惑地看著他,晏柳說:“你想要做愛嗎,你敢和我上床嗎?”
邵容臻馬上道:“打消這些念頭。”
晏柳卻說:“難道你今晚的原計劃不是和那個哥哥上床?”
邵容臻無力地看著晏柳,晏柳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是我,其實就不行對吧。”
“你還是孩子。”邵容臻不斷強調。
晏柳又抬頭看他,“那我怎麼才不是孩子?”
邵容臻沉默地看著他,晏柳的眼神并不是孩子的不服氣,反而很平靜,帶著一種探究又有些悲傷的感覺。
他總是這樣,讓邵容臻沒有辦法。
邵容臻低頭親在了晏柳的鼻尖上,又親了一下他的嘴唇,“至少十八歲才算成年吧。”
他低聲呢喃著,手又捂了捂晏柳的耳朵,“你真是我的克星。”
晏柳微微張著嘴看著他,“你愛我嗎?”
邵容臻咬住了他的嘴唇,晏柳有些驚訝,隨即,邵容臻熱情又焦灼的舌頭便入侵了他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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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寶貝兒,你害怕了嗎?”邵容臻的手指撫過晏柳的嘴唇,他的手指用了力度,晏柳被他抹得有些發疼,他這才從震驚茫然里回過神來。
邵容臻的嘴唇軟且溫暖,舌頭卻很燙,很具攻擊性地掃過他的口腔,糾纏他的舌頭,晏柳因為這個親吻而明白了所謂法式深吻是指什麼。
他控制不住面紅耳赤,身體也發熱,大腦如同被火烤了,熱成了沸水似的,根本無法思考。
他烏黑的眼睛盯著邵容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眼神里自是沒有害怕的,更多是探究,還有一些羞赧。
晏柳過了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沒有害怕。”
邵容臻又低下頭親了他的嘴唇,這次只是碰了一下就讓開了,晏柳的胳膊趁此摟住了他的肩頸,目光閃爍,叫他:“邵容臻。”
邵容臻因此笑了一聲,他的笑容很溫柔,這讓晏柳有了更大的膽子,說:“你要等我到十八歲嗎?”
邵容臻摸了摸他的面頰,“嗯,如果你一直不嫌我的話。”
“我怎麼會嫌你。不會有人比你更好了。”晏柳很堅定地說。
他的目光明亮,眼里含著他一直壓抑著的興奮喜悅,又踮著腳尖親了一下邵容臻的嘴唇,“我……愛你。
”
晏柳的聲音很輕,他害羞,卻又無比認真和真誠。
邵容臻開了電視,晏柳晚上沒吃飽,又在廚房里煮面條,邵容臻進廚房給他幫忙。
邵容臻其實也會做飯,但是僅限于煮個咖喱牛肉下個面條煎個雞蛋,雖然會,但做出來的實在不好吃。
晏柳煮上了水,拿著小白菜要洗,邵容臻從他身后把他環住了,接過他手里的菜,開了水洗。
晏柳被邵容臻的體溫環繞,就像在被加熱一般,他滿身都是暖的,邵容臻問他:“明天去商場里買些東西好好過年吧,嗯?”
晏柳點頭:“好。”
他覺得緊張,但又甜蜜。
晏柳在飯桌上吃面條時,邵容臻就坐在他的旁邊,晏柳問他:“你真的不吃嗎?”
邵容臻含笑說:“不吃。”
晚上睡覺時,邵容臻讓晏柳早點睡,晏柳站在邵容臻跟前,期期艾艾地看著他,邵容臻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好了,晚安,早點睡。”
晏柳這才進了自己的屋子,一向有反鎖房門習慣的晏柳這次沒有反鎖房門。
他躺在床上睡不著,他雖然一直在故作鎮定,實則腦子里一直亢奮得如同翻涌的浪潮,不斷拍打著他的理智的堤岸;而他的身體也一直處在燥熱狀態,他在一年前便有了第一次遺精,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不過他完全不像同齡的孩子,他對射精的快感沒有任何迷戀。
射精之后的乏力和身體的空虛,讓他覺得恐慌,所以他幾乎沒有手淫過。
這座別墅修得早,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他支著耳朵聽著整棟樓里的動靜,他聽到邵容臻從書房里出來的聲音。
他會到我的房間里來嗎?晏柳這麼想著,但只聽到邵容臻的腳步接近了他的臥室,然后又遠去了。